首页| 论坛| 消息
主题:泾县溪头都:老家的眷念
hslxhns发表于 2016-07-03 00:35
由于籍贯是泾县,与别人介绍说我是泾县人。但我既不出生在泾县,人生的绝大部分时间也不是在这里度过。只是由于母亲过早去世,父亲把我寄养在叔叔处,因此只在小学2年级、3年级第一学期约一年半时间生活在泾县。说老家是溪头都,但那时由于叔叔在榔桥小学工作,婶婶又是马渡桥人,爷爷、叔叔都在马渡桥居住。人生这么短的时期还不是真正意义的在老家生活的。马渡桥的印象很深,而老家溪头都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不甚清晰的符号。
六十年代初,在一轮又一轮的政治运动中,叔叔因抽壮丁曾参加过青年军(青年军是在蒋经国领导下国民政府抗战末期所建立的一全是美式装备的军队。“在十万青年,十万兵”号召下专招收知识青年从军)的缘故,被遣返定居在老家溪头都。有一年春节,父亲领我回老家过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溪头都真面目。
据父亲介绍,我们家在曾祖父胡泽馈时在溪头都开有“庆康”、“复生”两家店,并置良田600亩,成为一乡富豪。但祖父胡养初就不是很好的继承人,他天生胆小,不善敛财,但酷爱读书,不时还到南京、芜湖等地帮朋友办的报纸当编辑。在马渡桥时我总爱上他房间上的阁楼,那里有很多竹书箱,箱内全套古书籍码放有序。印象中祖父总是坐在房中伏桌看书。可惜由于几次搬迁,藏书尽丢,不剩一册,实在可惜。由于他排行老三,乡人称他三先生。那次春节回老家,亲戚请我吃饭,席间亲戚说:“三先生真是好人,对下人很好。”指了门前的巷道:“每天都骑马从这里路过......”
祖母朱月珠是黄田人,因祖父在江西河口经商,家产颇丰,生活优越。嫁到胡家还带有贴身丫鬟,并相处的亲如姐妹。当地民间流传有:“溪头都的干子,榔桥河的伞,黄田里的姑娘不用“擀”(擀:挑选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这缘故?那个时代在泾县东乡溪头的胡姓,黄田村的朱姓,两家联姻的情况相当普遍。
祖父、祖母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很少打理家中事务。所以,尽管是地主,但当地并没有什么民愤。
母亲吴明志自幼父母双亡,寄养在泾县赤滩卫家绅士二舅卫梦燕家。抗战期间泾县县城遭敌机轰炸,她随大舅、二舅举迁到泾县李村园。1938年经人介绍与父亲结合。婚后应她要求读了私塾一年,40年又去刚创办的龙坦中学读了一年。尽管她因经常头痛而辍学,但还是得到初中毕业证书。母亲二舅卫梦燕当时在泾县身居要职,胡家人对她很是尊重。
据父亲讲母亲会过日子,善于理财。她将出嫁时收的礼金作为资本放贷,囤积了不少粮食、几木桶菜油和茶叶,一次父亲还带了50多斤茶叶到常熟,找姑父的亲戚代销。她有民愤,幸亏土改前皖南解放父亲带她离开溪头都到宁国参加了工作,没有受到什么冲击。由于家族有精神病史,1957年5月37岁的她就离开了人世。
尽管父母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以后也陆续去了几次,但我就是过客,总找不到家的感觉。
2003年4月5日,清明节后的第二天,父亲很想回老家看看,女儿及朋友开车,我们四人去了泾县。出生于1922年的父亲已经91岁了,他说可能就是最后看一眼老家了。
经过马渡桥我寻觅熟悉的地方,曾经生活过的堤埂那边的竹园村,虽然过了半个世纪,但没有什么变化,面貌依旧。记忆中假日叔叔回家,经常在马路上叫我,给截甘蔗或糕点之类食物。屋后面的山当时感觉很大,现在看来却是很小的坡。村左旁有棵大柿树,村里的人将未完全成熟的青柿子削皮,用棉线穿在一起晾嗮成柿饼串。还记得人民公社时期吃大食堂,自留地全部归公,我和堂妹钻进自家地里,“偷”摘豌豆荚,夜间被叫醒吃煮熟嫩豆荚。煮豌豆荚的铜罐我记得十分清晰......
过榔桥到白华,右转弯不多远就到了现在叫溪头的村子。 印象中的溪头都原本就在河的那边,沿河的石板街道,实际上是半边街。到我家巷前有一跨河桥,说是桥实际上是个类似亭的建筑,父亲讲以前那里是商业中心,是溪头都的繁华地段。
解放后溪头都划属西阳乡,逐渐冷落了。通往西阳的公路撇开了溪头都,河的这边渐渐的形成了新街。
上次到这里,这里还是沿

浏览大图

浏览大图

浏览大图

浏览大图

浏览大图

浏览大图

浏览大图

浏览大图

浏览大图
下一页 (1/3)
回帖(0):

全部回帖(0)»
最新回帖
收藏本帖
发新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