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霞 每年都会来到溪头村,看到那些散发着古风古韵的石板,沾染着几百年岁月痕迹的建筑,总是断想有关溪头村的点点滴滴。
外婆就是溪头村人,所以小时每年都会到溪头村玩,有时安静地回想,总是想起那是一个繁华热闹的地方,卖肉的,卖布的,卖菜的,还有卖各种货物的都会沿着石板路排成一排,那时的早晨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笑声语声吆喝声不绝于耳。记忆中的溪头村是一个热闹繁华的不亚于小县城的一个村庄。
小时,在春季里,我们总会看到围绕溪头村的山上是满山遍地的映山红。如今,即使跑遍几座山,也看不见一朵映山红了。这映山红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一颗颗地消失了。
在幼时就记得一个民谣:“溪头的干子,榔桥的伞,黄田的姑娘不用擀。” 这里的擀是方言不用挑选的意思。这首民谣可以概括在当时泾县城,溪头豆腐干子可是名扬四乡八里了。
曾经的店铺的外墙还残留着日夜菜市场这几个字。曾经名扬四乡八里的豆腐干作坊,也关门了,唯一的舌尖文化没有得到传承和发扬。有的地方石巷子的石板路上因为没有人走动,石板缝间长高了长满了好看的不知名的草。
今年清明,我老公到河里洗手,居然发现河边有一块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百年的石板放在河边做搓衣板,可见村民的纯扑与净然的心。
清晰的记得小时,到溪头时,进入村口,就会走很长很长的石板路,一边是溪水,一边散发着百年浓郁味的古建筑,就如同我们常常外出看到的古村落的布局和景色一样,可是不知为何,从那条路走不再方便了,后来总是开车从新建的路直达一坐石桥。今年站在石桥上,看潺潺流水,不经意看到那条小时就走的石板路,猛然一惊,曾经的石板路已变成很长一段的土路了,那么多一块块的石板去了哪里?没有人去想这个问题,就是有人想,也如我一般,惊诧之下,也就淡漠了,也无力去追究,这好像也与我无关,但,是谁?在渐渐地在破坏了这个纯净古村落的完美?
溪头村的老人告诉我,这里很多的东西都被外地人收走了,反正也不值钱。
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价值的东西,换些银两维持生活,无可非议。可是在他们眼里没有价值的东西,却正是古村落的重要构件,一旦遗失,将会永远不复返,这不仅仅是一种遗憾了。可是谁来保护古村落一些历史价值的东西,而不让它们低廉地流落市场?那么谁更有责任感和使命感保护正濒临消失的古村落?仅仅靠年老的村民显然是不够的,也是不应该将古村落的保护全部推到他们的身上。
一样的粉墙黛瓦,一样的翠绿的山峦,一样潺潺的流水,一样的百年甚至千年的建筑和淳朴的民风。同样的古村落,同样在泾川大地,为什么却有不同的命运?我也在思考。
溪头村没有象查济村深厚的查氏家族的底蕴和历史文化,以及后期一套完整的商业来运作,查济的画家查心役一生画出查济的各种古风古韵,查济文人的大量的怀旧恋乡文章,一切切都迅速促进查济旅游市场的成熟和完善。
同样是古村落的黄田村,因为有一座载满孝子贤孙的“洋船屋”而让黄田村比溪头村有更深层次的历史文化和旅行的意义,这一点溪头村却没有,以至无法相比,导致如今不同的命运,黄田村获得巨额的古建筑保护资金,而溪头村则没有。
没有也好,让我们安静地生活着。一位村民告诉我。
溪头村没有陈村的因为唐代诗人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诗作而更名为桃花潭的诱人传说和幸运。
溪头村没有显赫的宗族祠堂,没有后代人物的金科及第,没有忠孝贞节的牌坊,只是安安静静的居住的一个村庄。
如果说查济是从古画风里款款地走出来的一代名媛,那么溪头村就从书画中慢慢走出来的手握书卷的淑女。如果说桃花潭是一个美唤绝伦的惊艳女子,那么溪头村就是回眸一笑的清纯女孩。如果说黄田村是万众簇拥的待嫁新娘,那么溪头村就是安静地含笑待字闺中的姑娘。 溪头村很多房子大门已上锁,都是长年外出打工去了,更看到一排排房子只剩下外墙,里面已全部倒塌,如果外墙倒塌,你看到的会是一个更加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