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8日因观海卫胡氏家族史上的一些大事情,写过一篇博文 《一张珍藏了四十年的照片》。此文的写作背景就不在这里细说了,那时父亲还健在,逐字逐句审阅过此文的。其中有以下文字是提及了我的嬢嬢们。
“我相信爷爷和奶奶在天上关注着我、守望着我。爷爷没有见过我,奶奶可是认识我的呀。我淘气得拿月饼当车轮子滚的时候,在一旁都不舍得说我一句的慈祥的奶奶。老夸我读书用功,说爷爷在天上会笑出声的最喜欢我的伯伯。没有自己亲生儿女,总像老母鸡那样把小辈们拢在翅膀下的大嬢嬢。放学回家看到桌上的三北豆酥糖,就知道又从观海卫来了的小嬢嬢。他们都会把我的事情讲给爷爷听的,我相信爷爷是会认得我的,会疼爱我的,会保护我的。”(其实,伯伯的原话是“绍华噶huai,阿爸勒天上笑煞嘞”。慈溪人才看得懂吧。)
生于上海、长于上海的我,永远弄不清,有些话倒底是慈溪家乡话,还是宁波话跟着宁波人一起移民来上海成了上海话了,或许还是各个人家的私房话。让语言学家去研究吧。从会开口说话就称呼父亲的姐姐妹妹为嬢嬢的,大嬢嬢和三嬢嬢都定居在上海,一直是直接关心和照顾我们的。二嬢嬢一家是远在家乡慈溪观海卫,我从没有见过二嬢嬢。1968年我离开上海去北方军垦农场时,二嬢嬢从家乡寄来一个装棉花用的大布袋子作为我大学毕业接受国家的发配(按我现在研究家族史的话语来说,是移民内地),侄女远征黄河边盐碱地的行囊,里面那床带着嬢嬢心意的厚厚的家乡慈溪棉被温暖了我许多年。在观海卫当小学教师的小嬢嬢,利用寒暑假常来上海。小馋猫,记得桌上的三北豆酥糖,也记得小孃孃给我哼过的家乡童谣——“月亮婆婆,客人来得多,阿凤去.....”,还有我们和小孃孃的没大没小的嬉闹......当然最最多的记忆还是在上海的大嬢嬢和三嬢嬢了。那篇文章里我只能把四位嬢嬢对我们的疼爱归为一句——“总像老母鸡那样把小辈们拢在翅膀下的大嬢嬢”。其实,大嬢嬢是属虎的,从未对我发过老虎的威风,三嬢嬢才是属鸡的...。我想。我的嬢嬢们是不会苛求我的文字吧。也不会计较我在书面语里把三嬢嬢写成三姑吧。
我三姑出生于1921年3月20日(阴历二月十一),是我嬢嬢中的老寿星,2020年年初,我和表妹就开始商议如何为我三姑庆生,虚岁还是足岁、阴历还是阳历,如何分为两批...。 可是,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把这个世界搅得一塌糊涂、颠三倒四。2020年初不能聚会,我们期盼着2021年能天下太平。还打算请商家按着淘宝的图片定制翅膀下拢着一群小鸡娃的老母鸡布偶给三姑作为百岁贺礼,没有被小鸡娃们采纳。木兰为老母鸡们疼爱过的小鸡娃,准备了观海卫胡氏的祖籍地山东济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曲阜福临布老虎。刻有小鸡娃以及配偶的生肖的济宁隔壁的肥城桃木“平安符”,还有一些玉佩.....。早早准备齐全,期盼着为我三姑祝寿时可以和大家分享,保大家平安健康......
拢着一群小鸡娃的老母鸡布偶
可是,意外的事情接二连三降临。2020年10月25日二姑的长子突发疾病,溘然离世。看着那个为他准备的刻着生肖鼠的“平安符”,我都呆了。那是我的大表弟呀,你怎么就走在我的前面、不辞而别了?担心还有谁会抢先人生毕业,我不敢等待与大家聚会的面对面的那一天,就提前向外地邮寄布老虎和平安符。2020年11月10日天气好且我的腿能走动之日,古稀老妪就戴上口罩,背着六只布老虎、刻有相应生肖的桃木“平安符”、玉佩...以及贺寿礼登门去看望三姑。看到三姑的食欲很好,我就放心回家等着疫情结束,给姑姑过生日......
2021年2月的一天,突然接到电话——三姑走了,那天恰是我父亲的生日。三姑不愿意等我们相聚一堂为她祝寿,三姑去天国陪她的弟弟过生日了。我不敢相信,97天前我不是和三姑说好的,疫情过后为您老寿星庆生的呀......
我的最后一个姑姑走了,我的父辈的几位长辈都去天国做爷爷奶奶的孩子了。我们这些小鸡娃,没爹没娘、没姑姑没伯伯了,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