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切换到宽版
  • 6847阅读
  • 1回复

故乡情结,浮山溯源----知足常乐博客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0 发表于: 2011-03-26
— 本帖被 南山 执行取消精华操作(2012-04-11) —
故乡情结——浮山溯源 (2006-09-05 22:18:06)
转载:知足常乐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3552420100058m.html

  浮山隶属安徽省枞阳县(浮山原属桐城,枞阳县是解放后设置的)。浮山古称鳌宫,又名浮山,位于长江北岸枞阳县西北,距县城约三十公里,滨临白荡湖。因早年三面环水,远望似船浮水面而得名,有“江上绿叶”之誉。浮山曾是活火山,山不甚高,但风景秀丽,有34峰、36岩、72洞、28怪石,景点遍布全山,山间林木苍翠,飞爆流泉,还有众多的文物古迹,历代名人文士也多会于此,自唐宋以来登临游览的名人文士很多,留下了大量诗文和书画佳作,山上摩崖石刻遍布,几乎峰峰有题诗,洞洞有刻铭,现仍保存各类石刻480余处,是历史上著名的游览胜地。

  1、祖籍浮山

   我小的时候就听我父亲说,我们老家在桐城浮山,是在我曾祖父那一代逃荒逃到无为来的,究竟浮山在桐城的什么地方他也不清楚。(当年逃荒到无为时我的祖父年龄尚小,而我的父一辈都是在无为出生的。)从此我对浮山产生一种向往,因为那儿是我的祖居之地,那儿有我的根。

  据先辈们回忆,我们家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初迁出浮山的,虽然在无为安家立业,仍不忘浮山根本。我的曾祖父以及我的大伯父(1929年牺牲)都安葬在浮山。两地相距近两百公里,以前交通不便,往返都是步行,每年祖父与几个叔祖都要携各房长子回浮山祭扫祖坟,拜会亲友。而浮山的宗亲也常来无为探亲,数十年间两地亲友来往频繁,络绎不绝。抗日战争爆发后,使我们家与故土彻底地失去联系。在那动乱年代,一切以国家大事为重,为了反抗外来侵略者,为了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父一辈先后参加革命离开了家乡。随着祖父一辈老人相继辞世,父一辈中大都未去过浮山,曾去过浮山祖居之地的也只有五、六个人,他们中有的牺牲了,活着的解放后也都散布在祖国各地,他们在有生之年连家都难得回一次,故乡只能封存在记忆中。但先辈们心中念念不忘的是,无为是家乡,浮山是故土。

  据我的四伯父回忆, 1938年春他14岁时曾回浮山待过三天,不久他就参加新四军战地服务团离开了家乡,就这三天使他对浮山终身难忘。离休后,一直想何时回浮山看看。由于我们家与浮山音讯不通已有近60年,去浮山找谁呢?因而一直未能成行。恰巧我的一同事的先生与我同姓,一聊才知道他家也是浮山人,还与我同宗、同辈,他有一伯父在浮山原籍,曾是小学教师,若去浮山找他了解情况最合适。1995年6月,四伯父从北京回安徽,得知这一情况后,决定去浮山看看。于是我与伯父、父亲以及大伯祖的孙子——我的一位堂兄祖孙三代一行六人踏上了浮山寻根之旅。

    此次去浮山由于时间原因,前后仅一天时间,但浮山那幽雅的环境,秀丽的景色,清新的空气,淳朴的乡风,尤其是那源于血缘亲情一见如故的感觉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象。

  2、旅途奇遇

  浮山之行让我充分体会到落后的交通,落后的管理,人为的地域限制,使本来就落后的省份更显落后。不旅行不知道旅行的艰难,我四伯父更是感慨万千,说是一次难得的体验生活。

  浮山是我省一个颇为知名的旅游景点,不知为什么却没有直达车?要去浮山只有乘去枞阳县的车中途下车转车,或先到桐城再转车,我们选择后者。头天买的预售车票,车号是1-6号,可实际上并不按号位坐,进站后人们争先恐后,蜂涌而上,等我们上车时车位早已被人占了。无奈之下我们只有与驾驶员理论,堂兄还把四伯的身份亮出来,这样一来驾驶员才给四伯、我父亲和堂兄几个年龄大的腾出位子,我们只好挤坐在最后一排。原本8、30发车折腾到九点车还未动。好不容易发车了,可车行的还不如人走的快,开了半个多小时还在城内,出了市区车停下了,驾驶员说发动机有毛病,鼓捣了好一会,可开不多远又说还有问题,就这样一会修车一会加水,走走停停,全车乘客都被激怒了,纷纷指责驾驶员,可驾驶员不理不睬,我行我素。11时许车行至肥西县境内一路边饭店处停下了,驾驶员宣布在这吃饭,一小时以后发车,就被早已迎候在路边的店主安排到包间里去了。到此时乘客终于明白了驾驶员的真实意图。一小时后吃饱喝足的驾驶员在店主的恭送下,在欢迎下次再来的欢声笑语中发动了汽车,此时的车速与上午相比,是大相径庭,只有用风驰电掣才能形容,把全车的乘客一个个惊出一身冷汗,不到一小时,车就到了目的地,全车的乘客一个个暗自庆幸总算平安了。

  桐城县城距浮山只有二十多公里,没有客车,只有三轮车载客往返。我们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简单的吃了中餐,就上了一辆挂着去浮山牌子的三轮车,可车开到其林(地名)后就不走了,说前面就是枞阳县境了,他的车不能过境,车主还算负责,替我们找了一辆说是去浮山的车,这次我们是吃一堑长一智,事先与这部车的主人说好,不到浮山不付钱,车主也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把我们送到浮山,我们也就放心地上了这部车。可是车到牛集(地名)后又不走了,车主要我们上另一辆三轮车,这下我们可急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到浮山?车主向我们解释说他的车也只能到此,要想去浮山也只有上这车才能到。无奈之下我们只有屈从。牛集距浮山约十公里,在一条曲曲弯弯路面也还平坦的乡间小路上行驶了约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魂牵梦绕、向往己久、神秘而且神圣的故乡——浮山。

  3、亲情

  当我们在浮山中学门前下了车,真真切切地踏上了浮山的土地之后,最激动的是我堂兄的孙子,一个刚上小学五年级的少年。他是又蹦又跳还一边嚷嚷“噢!我们到浮山了,我们到浮山了”。激动得甚至连对我的称呼都乱了,刚才还喊我爷爷一转身我就成了叔叔了(我比他母亲大不到十岁)。最初的激动过后,我是一片茫然,我们事先没有联系,就这么贸然的来了,要找的人在不在?他能给我们多少帮助?我们能找到祖坟和大伯父的墓地吗?我们一行老的七十多,(堂兄也已年过花甲)小的才十来岁,我不禁担忧起来。

  58年前我四伯父虽来过浮山,但那时他仅仅是一个14岁的少年,而且只待了三天,如今的浮山已不复当年的模样,乡间土路被柏油路替代,低矮的茅草屋变成了宽敞明亮的砖瓦房,一幢幢漂亮的小楼拔地而起,儿时的记忆荡然无存。可是他老人家一点都不着急,气定神闲地背着手走到浮山中学门前,欣赏浮山中学校牌那几个字去了。看他老人家那不急不燥的神态,我想到人们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在嘴边”,己经到了还怕找不到吗?我也就释然了。

  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多钟,小马路上很少有行人,学校正放假,大门紧锁,只有中学门前的树荫下有一卖冰棍的小摊子,四五个人坐在那儿,自我们下车始一直在注视着我们,于是我上前打听情况,其中有一年约六十多的长者反问我们是从那来,有什么事?我将来意简略地告诉他后,此老非常热情地告诉我们要找的人第三个儿子家的住址,并说他以及旁边坐的几个人都与我们同姓,包括送我们来的三轮车驾驶员,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句一家人顿时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一股亲情感油然而生。

  我们要找的福友伯的三儿子就住在距浮山中学大门西边约 50米的斜对面的坡上,一座二层小楼,门前有“浮渡酒家”的招牌,一层有五间,是厨房、小卖部,楼上自家住两间,余者出租给浮山中学的学生住,他家除小卖部外还开了个小饭店,看来主人颇善经营。我们去的时候家中无人,有两个顾客在等着买东西,说主人出去办事,一会儿就回来。小卖部里商品有吃的、穿的、日常生活用品和一些农具等,虽无人照看,也无人私取,看来此处民风淳朴。我们等了一会,女主人回来了,当我们说明来意后,她非常热情地招乎我们,一面张罗着让座,泡茶,一面托人去请其公公。不多久,福友伯由老伴搀扶着来了,福友伯已年逾七旬,因患中风症,行动不很方便,能听但不能说,我们将来意告知,他也只是点头而己,意思明了只是苦于说不出来。

  我们家自曾祖父迁出浮山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有近60年未通音信,伯母虽知道从浮山迁出的有几家,有近支,有远亲,可是详情知道的不多,但伯母提到伯父的胞兄却是我伯父和父亲所熟悉的。伯父的大哥早年曾在无为我们家长住,以教书为掩护,与我的父辈一起从事革命活动,解放前曾任中共桐庐县委第一书记和安庆市委书记,全国解放后在上海工作,曾任徐汇区委书记。果真是“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福友伯父就是我们要找的本家近亲。

  当伯父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后,示意我们跟他走,出门南行,不远处有两座并排的坟墓,墓前各有两根圆形石柱,高约60公分,中间是墓碑,一墓碑上依稀可见 “紫阳公”字样,另一座碑字迹模糊已无法辨认,福友伯指指划划的想说什么,我们不知所措也只能哑然以对。过了墓地向东,曲曲折折穿过小村庄,来到村东边山脚下,伯父指着此地比划着什么,我们想伯父是不是说此地就是我家的祖坟所在地呢?此处坐北朝南,北面是山,自山上一直延伸到山脚下都是青色的石灰岩,山脚下的这一块荒地约五、六十平米,凹凸不平,东、南临湖,西面五十米外方有民房,在空地上有一块长方形石板,我将其翻过来,见上面似乎有字,附近有一水坑,我扯了一把草蘸水一擦,奇迹出现了,此石板竟然就是我的祖父们为我的曾祖父立的碑,此地就是我家的祖坟所在地了。

  我感慨万千,我想到:近六十年了,我们祖、孙四代终于回到祖先生活过的热土地上,圆了祖父辈的回家梦。我又想到:就是这块风景秀丽、出产丰富的土地,在旧社会却不能养活我的曾祖父一家,为了生存我的曾祖父不得不背井离乡,移居他乡。我还想到:这六十年来中国饱经战乱,我的先辈们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而浴血奋战,顾国家而舍小家,以致近六十年了未能重归故土祭扫祖先的墓地,使得墓地失修,残破凋零。可值得欣慰的是我的伯父在古稀之年,终于重回故地,而我的父亲和我以及我堂兄祖孙三代则是首次踏上故土,这都托庇于祖先在天之灵的保佑,使得我们此行异常顺利,圆了寻根求源的梦。

  当晚,几家近亲长辈聚集在一起,介绍情况,交流亲情,把谈甚欢。

        4、浮山印象

       当我们从牛集到浮山的途中,只见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远远望去,一片苍翠欲滴的绿色海洋中隐现出浮山那秀丽的峰峦。去浮山的马路并不宽,也有点失修,有的地方坑洼难行,但临近浮山时两边的行道树却非常整齐,马路也很干净。此地没有工厂,所以没有污染,因此远远看去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水是清的,空气是新鲜的。

        浮山被省政府定为国家级森林公园,旅游胜地。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背山临湖,出产丰硕,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雅士来浮山游学,至今仍留下许多胜迹供后人瞻仰。

        据浮山亲友介绍,我们家祖居地在浮山鲍庄,在很早以前,这里曾是鲍姓人的居住地,故名鲍庄。但世事变迁,鲍姓人陆续搬走了,胡姓人搬来了,现在鲍庄居住的大都是胡姓,几乎没有姓鲍的人家了,而鲍庄的地名则相沿成习至今。

        过去浮山胡姓建有宗祠,胡氏宗祠背靠浮山,坐北朝南,东南面是白荡湖,正南面是一马平川,西南面远方是山,但延伸到浮山前时己是山势己尽,恰好为浮山屏障,早晨太阳从东方湖面上升起,水面上雾气霭霭、云烟氤氲,在波光水影中,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正所谓紫气东来。真是好山好水好风景。

        浮山除许多人文景观外,还曾因古时候胡姓人家有人在朝中为官,因为朝庭曾颁发过圣旨到浮山,为恭迎圣旨,胡氏宗祠斜对面的小山坡上还专门修建了一座“接旨亭”,此亭尚在。

         胡氏宗祠就在浮山中学的西边百余米处,解放后改为浮山小学,原有建筑己全部拆除,现在的校舍是后来重建的。据说过去胡氏宗祠前还有下马石,凡从此经过,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以示尊敬。据堂弟介绍,原来胡氏宗祠前还有一对雕刻精美、气势不凡的石狮子,解放后被弄到县城去了。胡氏宗祠里原有许多数百年树龄的古树,因为缺乏保护意识,竟因树枝挨到校舍的屋檐,就被学校砍了。现存尚有十余棵古树,树龄都在一、二百年以上,枞阳县有关部门己下文予以保护,但县官不如现管,说不定这几棵古树也会步前面几棵树的后尘,遭到砍伐呢?但愿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我们路过一个小村子时看见路边就有几座较为孝究的胡姓人家古墓,有清代还有明代的,从碑文上看,都曾是朝庭命官,因时间关系也未来得及细看。不过我们这一房过去很穷,做官的肯定不是我们这一房的近亲,只不过是都姓胡罢了。据建平弟弟说:“胡家虽说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但分支后,就有了贫富之分,而贫富差距一旦拉开,即使是胡姓一家,也是互相仇视,所谓亲不亲,阶级分吧,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在浮山的胡姓人中也有许多趣闻,在解放前胡姓人中有参加共产党闹革命的,也有参加国民党与共产党为敌的,尤其是在快解放时被国民党军抓去当兵的也有不少,福友伯就是在快解放时和一批胡家的年青人被国民党抓去当炮灰,当解放军大兵压境时,守在碉堡里的胡姓人纷纷传说,带兵来打浮山的是我的堂伯,(时任桐庐县委第一书记、县独立团政委,)我们胡家人不能打胡家人,而福友伯恰巧就是他的胞弟,于是守碉堡的胡姓子弟一哄而散。浮山也就随之解放了。

        到了浮山不能不说说浮山中学。浮山中学坐落在浮山南边的山脚下,是安庆市的重点中学。据《安徽百科知识》一书记载,1928年夏,我的五叔祖经党组织介绍曾在此与黄镇(原外交部副部长)、郑曰仁(原安徽省委统战部长)等同志以教师职业为掩护,从事革命活动。第二天上午,一位在家的副校长听说我伯父想看看该校,非常热情地介绍情况、引导参观,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浮山中学建设搞的很好,是安庆市重点学校,升学率居枞阳县之首,每年都有考上重点名牌大学的学子。99年安徽省文科状元就是出自该校。

        由于此次浮山之行是临时动议,我伯父还有其它日程安排,故第二天下午我们就离开了浮山。两年后,我伯父与我父亲又专程赴浮山,而此次浮山之行是在安庆市和枞阳县有关部门的安排下成行的,遗憾的是此次浮山之行却未能再见到福友伯了,一年前他因旧病复发去世了。

         浮山之行圆了我的寻根梦,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却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令我终生难忘。

原载: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3552420100058m.html
[ 此贴被南山在2011-03-28 11:37重新编辑 ]
114412749@qq.com

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11-09-24
胡氏宗亲网寻根系统第212条记录
http://www.hszqw.com.cn/replylist.php?pid=212&page=1

212    "安徽省无为县白茆镇(原名白茆洲“白马洲”冒新村,解放后为白茆区江坝公社旭光大队)"    曾祖父胡式贵    不清楚    大约在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由安徽省桐城县(解放后划归新成立的枞阳县)浮山鲍庄    0    0    散居于本省、本县各地;外省市的有:北京、广州、吉林省、西安等地;国外的有:美国、加拿大等。    不清楚    0    不清楚    仅知有:添、起、运、泰、如、式、可、师、德、期、宗、孔我是德字辈    当年我的太祖母带领曾祖父一家逃荒至无为白茆洲,此地原是长江冲积洲,荒无人烟,相传李鸿章家人跑马占荒,其家人骑一匹白马绕着沙洲跑了一圈,圈内所月荒地皆为李家所有,故名“白马洲”。距此洲西边五里处李家盖有收租院,号“官棚”,李家后代一支迁居于此,我的外祖母家与其是邻居。何时更名为“白茆洲”?当地人皆不清楚。 我曾祖父一家初来此地时,家境赤贫,全家人经过近三十年的艰苦奋斗,不仅在当地站稳脚跟,而且步入小康。至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胡家建成瓦房百余间,人称“胡家瓦屋”。“胡家瓦屋”还曾作为地名标志在解放初出版的安徽省地图上。 胡家在无为县革命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胡家瓦屋——1、光荣历史 2006-12-01 15:55:45 大中小 “胡家瓦屋”位于无为县白茆镇,是我们胡家自浮山迁居无为后历经数十年艰苦经营建成的,在抗日战争之前,我们胡家四世同堂,50多口人居住于兹。解放后,“胡家瓦屋”曾经作为地名,出现在建国初出版的安徽省地图上。 “胡家瓦屋”在无为革命史上曾起过很重要的作用,是历次革命活动的中心之一,许多重要历史事件都曾在这里发生。 1990年4月5日,张恺帆同志(曾任中共安徽省委第二书记、省政协主席)在无为各界人民纪念胡竺冰(我的五叔祖)同志逝世50周年大会上说:“由于胡竺冰同志思想进步,深信马列主义,早年在家时言传身教,他的兄弟子侄亲友甚至雇工,在他的影响下大多先后投入革命行列,他的侄婿倪合台(我的大姑父)、夏子旭(我的二姑父)在土地革命时期,曾相继担任无为县委书记,后来均遭国民党和叛徒的杀害。他的侄儿胡珀光(原名胡师旺,我的大伯父,1927年入党,曾任县委委员,冒新洲党支部书记)积劳病故,胡斯林(原名胡师林,我的三伯父)在反顽战斗中英勇牺牲。现在的旭光小学就是为了纪念夏子旭、胡珀光命名的;忠台小学就是为了纪念张昌忠、倪合台命名的。他的二哥胡厚培(我的祖父,解放后曾任省文史馆馆员,合肥市逍遥津园林管理处副主任)一贯同情支持革命,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历任皖中、苏皖边区参议员,与竺冰同志是影响也是分不开的。所以,从1928年秋开始,他的胡家瓦屋便成了无为人民的革命摇篮,共产党活动中心。”如全县第一个农民协会,第一个农村党支部均在“胡家瓦屋”诞生。1930年12月,中共无为县委在这里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皖南第三游击纵队,建立了无为县苏维埃准备委员会,并领导了六洲暴动。 1937年11月,八路军南京办事处派李世农到无为,在这里建立了以李世农为书记,张恺帆、桂蓬为委员的中共皖江工委,从此,中断了十余年的桐城、舒城、庐江、巢县、无为等县的党组织相继恢复,为坚持敌后抗战奠定了基础。此后,“无为县抗敌后援会”和“青年抗敌协会”等由我党领导的抗日组织也在“胡家瓦屋”相继成立。“胡家瓦屋”此时成了无为人民抗日救亡活动的中心。南京、芜湖沦陷后,国民党军队纷纷溃退,一些散兵流落无为,我的五叔祖胡竺冰和吕惠生、张恺帆等决定收容这些散兵,将其组建成一支抗日武装,于是“无为县国民自卫总队”在“胡家瓦屋”成立。随后胡家又资助建立了无为县第一党支部领导的抗日武装——“无为县国民自卫分队”,这支队伍不断发展壮大,被整编命名为“新四军第四支队无为二分队”,成为活跃在无为的一支影响很大、战斗力很强的部队,我的父辈中有多人参与了这支队伍的创建,并由此走上的抗日的前线。由于这些部队都是在“胡家瓦屋”诞生,以“胡家瓦屋”为据点,并有胡家人参与其中,所以当地老百姓都称之为“胡家新四军”。 1941年“皖南事变”后,“胡家瓦屋”接待了大批从江南突围的新四军指战员,为他们治伤,供给吃、穿,不久,中共中央军委和新四军军部命令,将从“皖南事变”中突围到无为的700余名干部、战士和原在皖江地区坚持斗争的无为游击纵队以及三支队挺进团共1900余人成立新四军第七师,任命张鼎丞为师长,曾希圣为政委。1941年5月1日,在“胡家瓦屋”召开成立大会,通电全国,宣布新四军七师正式成立。 在抗日战争期间,“胡家瓦屋”还接待了国际友人史沫等莱。新四军军长叶挺,参谋长张云逸,以及罗炳辉、赖传珠等领导同志也曾多次来“胡家瓦屋”看望我的五叔祖,共商抗日大计。在整个抗日战争时期,“胡家瓦屋”都是我党政军领导机关驻地,新四军的军营。 革命战争年代对敌斗争的需要,使得“胡家瓦屋”成为无为革命的发源地,是无为人民革命的摇篮。在第一次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期间,我们胡家子弟及亲属有30多人参加革命,先后有六位烈士为民族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以自己的青春和热血证明:“胡家瓦屋”无愧于这个光荣的称号。    胡竺冰烈士,名可文,字铸农。1894年生于安徽省无为县江坝乡冒新村的一个农民家庭里,幼年就读于乡村私塾,由于勤奋好学,品学兼优,1915年,他以突出的成绩考入当时安徽省安庆法政学校。在校期间,他既攻读法政专业,也兼修世界语等学科,以此来丰富知识面,开阔视野,并开始探求改造社会,改造人生的真谛。 1918年,胡竺冰同志在法政专门学校毕业。其时,十月革命的曙光在中国已见端倪。1919年发生的“五四”运动更使他坚定了救国救民的伟大抱负,他不愿为官作吏,放弃了种种优厚职业的选择,愤然参加“六、二”学潮和反对军阀贿选的斗争。为揭露军阀贿选的丑闻,他创办了《清议报》,不断发表文章,对当时的丑恶现实进行了冷嘲热讽。在安徽省学生联合会和法政学校同学会等进步组织的领导下,他同广大爱国师生一道,罢课罢教、游行示威,始终站在斗争的最前列。同时,他广泛阅读各种进步书刊,如《新青年》、《湘江评论》、《唯物主义浅说》以及《响导》、《共产党宣言》等革命书籍,这些都是他爱不释手的读物。在斗争中,他广泛接触社会,接近民众,加深了对社会黑暗与腐朽衰落的了解,明确了要改造社会就必须起来革命,推翻反动军阀的统治,消灭人剥削人的制度。因此,他在这个时期,思想上比较倾向于拥护孙中山先生“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三大政策。 1923年,胡竺冰同志几经转折,由安庆返回家乡无为。此时的无为,在民主革命思潮的影响下,群众纷纷起来进行“争自由、求解放”的斗争,极大地鼓舞了胡竺冰同志的革命斗志。在实际斗争中,他深感个人力量单薄,必须以动群众一起奋斗。于是,他联合地方上有识之士,先从经济斗争入手,建立了“无为县地方公款清理处”,以清算公款的形式,向无为人民展示受压迫、受剥削的血泪帐,进而揭露社会的丑恶面貌。与此同时,一些有志于变革社会的青年相继从上海、武汉、安庆等地返回家乡,胡竺冰同志和他们一起创办了“青年读书会”,利用这一合法团体,聚集新生力量,传播革命真理,振奋民族精神。1924年夏,他又会同高莫适、季庶人等人在“青年读书会”的基础上创办了“私立义务小学”(即今日杏花泉小学),专门吸收贫苦子弟入学,学生全部免交学杂费、书籍费,一切开支均由胡竺冰等人筹措,这为无为县的早期平民教育树立了典范。这个时期胡竺冰同志组织发起的上述进步团体,对于无为人民的革命斗争,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他自己也从一个富有正义感的知识分子,转变为一名反帝、反封建的坚强战士。 1927年,无为县长刘朝纲为替反动军阀陆学文扩充势力、补充兵源,强行征集村民百姓入伍。2月上旬,韩家庙农民邢学年因抗拒承担兵役,结果被刘朝纲卫兵开枪打死。城郊群众强烈要求政府严惩凶手,结果反遭驱逐和镇压,致使民怨鼎沸。胡竺冰当即与吕惠生等同志一道,于无城老衙口(今菜市场)和义务小学操场集会演说,揭露惨案真相,号召群众团结起来,进行斗争,胡竺冰同志也因此招致反动政府的极端仇视,并且受到通缉。3月,由于北伐军7军3师进军无为,革命热潮高涨。胡竺冰同志抓住有利时机,及时发动群众,要求新县长高寿恒立即查处邢学年人命案。但是,高寿恒却循私枉法,放纵刘朝纲及其凶手潜逃,这使无为城乡群众再次看清了反动政府的真正面目。胡竺冰同志为此大声疾呼:“象这样的昏官来一个要打倒一个,直到无为换一个真正的父母官”。这场斗争缍在北伐军的干预下取得了胜利,高寿恒被逮捕,反动政府被解散,无为各界群众一致要求组建新的政权机构——无为县临时行政委员会,同时推选胡竺冰同志为主任委员。但是,蒋介石此时已经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北伐军撤离无为不久,高寿恒重新上台,立即以叛乱黑乱罪下令通缉胡竺冰、吕惠生等人。胡竺冰同志这次虽然幸免于难,但却因此累及全家,他的家三次被查抄,邻里乡亲饱尝凌辱之苦,4岁侄女被活活吓死。胡竺冰同志领导的这场斗争,是一场自发的农民斗争,它尽管归于失败,但极大地鼓舞了无为人民的革命斗志,为我们党后来领导的革命斗争,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大革命失败后,中国处于最黑暗的时刻。作为一个坚强的革命战士,胡竺冰同志没有表现丝毫的怯懦,而是在沉沉的黑暗中继续寻找光明。他在短暂的流亡生活中,看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可耻,他为在北伐战争中发挥重要作用的中国共产党人遭到血腥镇压而痛心疾首。他清醒地认识到,孙中山先生制定的“三在政策”于今已被严重歪曲,指望国民党领导中国革命已成泡影。他又悟出了一条真理: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只有共产党,才能领导人民走向自由解放的道理。胡竺冰同志于1927年6月下旬抵达武汉,找到了刚刚成立不久的中共安徽省临时委员会的同志,第一次与共产党组织发生了直接的接触,他感到无比振奋,党组织也对他在革命最困难的时刻所作的勇敢抉择,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1928年夏,胡竺冰同志经党组织介绍,来到了桐城县浮山中学。他与黄镇(原外交部副部长)、郑曰仁(原安徽省委统战部长)等同志一起,以教师职业为掩护,继续从事革命活动。特别是中共安徽省委委员王步文同志来到浮山中学隐蔽5个多月的时间里,创建了党、团组织,放手发劝群众,开展农民运动,使胡竺冰同志直接感受到共产党人的崇高气节与情怀。他积极参与党领导的一切活动,将革命书刊如《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社会科学概论》等马列著作引进学校,又将王步文同志主编的《血花》报等刊物,推荐给革命师生。他以课堂为阵地,向学生灌输革命思想,他曾这样纵谈革命道理;“不惜个人牺牲、敢于冲破黑暗、拯斯民于消水火、这才是有志者”。不难看出,胡竺冰同志此时已把自己的一切和共产党的伟大事业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1929年春,胡竺冰同志因革命斗争需要来到上海,按照安徽省临委指示,他找到了党的地下组织。并通过介绍,进入上海交通大学教务处工作。接着,他加入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中国社会科学工作者联盟”、“世界语学会”等组织,结识了仰慕已久的中国文化革命的旗手鲁迅先生,多次聆听了鲁迅先生的演讲,思想亦日趋成熟。在上海,胡竺冰向志一方面继续担负着党的宣传联络工作,一方面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掩护共产党人从事革命活动。1930年12月,无为六洲暴动失败后,张恺帆、李白玉等同志遭到通缉,先后转移至上海,胡竺冰同志设法帮助他们解决生活困难,使他们终于通过多种途径找到了党组织,并且在他们后来被捕入狱的日子里,胡竺冰同志经常派人探视,又竭尽全力到处活动,保释生命垂危的李白玉同志出狱就医。1930年,原中共芜湖中心县委书记宋士英同志随同刘少奇同志在沈阳工作,因患病来上海求治,胡竺冰同志视为亲人,悉心照料,终因医治无效,不幸病逝,胡竺冰同志悲痛不巳,为士英同志收殓遗体。为营救、掩护、资助同志,他用尽了所有的积蓄,甚至不惜卖掉御寒衣物,而自己却节衣缩食、过着极为清苦的生活,以致积劳成疾,患有严重的胃病和肺病。虽然他早就有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愿望,党组织也准备接收他但为了做好党的外围工作,更好地发挥他在特殊环境中的特殊作用,他未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他却忠诚地以自己的革命实践,履行了这一崇高的志愿,他组织上没有入党,实际上他早已成为一名坚强的无产阶级战士了。 1937年“芦沟桥事迹”以后,胡竺冰同志抱病再返无为,开展抗日救亡活动。8月初,张凯帆等6同志由国民党苏州陆军监狱获释,与胡竺冰同志在家乡再度长重逢,胡家瓦屋即成为无为人民抗日救亡的中心。他们在这里召开各种会议,研究抗日动员工作,发起成立“青年救亡协会”、“抗敌后援会”,领导人民进行全面抗战的准备工作。1938年,胡竺冰同志应章乃器、朱蕴山电邀,赴六安参加安徽省抗日动员委员会文化委员会工作,与党在大别山的联络处以及新四军四支队保持着频繁的接触。同年10月,由于我们党的精心安排,通过省动委会进步人士的举荐,国民党政府迫于政治、军事形势的压力,任命胡竺冰同志接任无为县县长,并在新四军四支队的干预下,击溃了拒绝卸任的无为县原任县长韦迁杰的反动的地方武装。胡竺冰同志就职以后,首先即向全县人民颁发了“动员起来、抗日救国”的方针大计,安排共产党员胡德荣、张世荣、阮振础等人参加县政府各个部门的工作,任命吕惠生为县政府秘书,组织了由工产党员张学文同志为司令的无为抗日人民自卫军,重新组建了由共产党员魏今非为指导员的无为县抗日动员委员会。他又依据我们党颁发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广泛开展抗日宣传和群众发动工作。虽然胡竺冰同志仅仅当了20天县长,介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却为抗日救亡做了大量的、卓有成效的工作。 1939年,华中新四军完成了向敌后实行战略展开的任务。为配合新四军的军事行动,胡竺冰同志亲自听取了叶挺、罗炳辉、张云逸三同志的指示,陪同他们巡视沿江一带。在建立新四军江北游击纵队的过程中,他经常抱病工作,积极为部队筹措装备、给养。但是,胡竺冰同志光明磊落的行为却遭到了国民党安徽省政府的无理指责,并以“擅起兵端”为借口,撤销了胡竺冰同志的无为县县长职务。对此,胡竺冰同志丝毫没有退缩,继续在无为县财经委员会主任这个岗位上,履行着抗日救亡的神圣职责。此后,胡竺冰同志又受聘担任无为县干部训练班教师,他把毛泽东同志的《论持久战》和《论新阶段》的精神要略,透彻地讲授给每个[学员,又经常应约为战时文化服务社刊物《铁流》写文章,以针砭时弊、宣传抗日主张。 1940年春,国民党反动派一手制造了江北磨擦事件。事发后,竟对我党、我军进行荒谬的诬蔑和攻击,且以此作为屠杀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的借口,胡竺冰同志则被列入国民党保安八团的通缉名单之首。他在病中闻讯,病势更加沉重,愈加痛恨腐朽而又疯狂的反动派,内心憎恶之情无法自抑。 同年四月初,在新四军叶挺军长、张云逸参谋长的亲自过问下,江北游击纵队派员突破国民党保八团的重重封锁,护送胡竺冰同志去新四军军部就医。途中,胡竺冰同志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不幸与世长辞。临终前,他仍然惦念着无为人民的抗日斗争。又嘱咐随行亲属:“胡家后代都要参加新四军”。今天,胡竺冰烈士的遗愿已经得到实现,胡家后代30多人都走上了革命道路,烈士当含笑九泉! 胡竺冰烈士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战斗的一生,长期以来,他与我们党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他把全部身心献给了人类最壮丽的事业——共产主义事业,他不愧为“党外的布尔什维克”和“鲁迅式的战士”。建国以后,人民政府追认他为革命烈士,并将遗骨由江南迁葬于无为县烈士陵园,无为人民将永远缅怀胡竺冰烈士的功绩,永远褒扬烈士的不朽英名。 ——摘自《党外布尔什维克——胡竺冰烈士纪念专辑》    不清楚    不清楚        胡晓燕    43705704    hux1952@126.com    0562-2618018    安徽省铜陵市建设新村副57*208 邮编:244000    58.45.236.17    2007年04月06日22点15分    0    0    游客
114412749@qq.com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