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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晋陵【(毗陵  )(常州)】胡氏专题帖   晋陵胡氏孝思堂宗亲常州之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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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0 发表于: 2013-10-30
曾与南山宗亲讨论过关于我支胡濙公的世系问题,现有非常大的困惑!
根据我们现有的资料及相关历史文献,濙公的祖父,祯公应为晋陵胡氏第19世,但按照胡学谦和胡位柏宗亲提供的世系图对应晋陵胡氏宗谱(乐善堂版):
第1世  城公(居华林)
第2世  琼(官常州刺史,因居常州)
第3世  持(占籍晋陵安上乡)    
第4世  徽    
第5世  冧
第6世  亶、宿、饰、实、宾
第7世  宗尧、宗质、宗炎、宗愈、宗回、宗厚
第8世  奕修、交修、益修、志修、简修、世修、德修、安修、越修、慎修、端修、淑修(女)
第9世  纶、纺、總;                     唐老、世将、坚常
第10世 琢、王寿;                        大钧、大椿、大年、大任、大成
第11世  洙、涧、冲 ;                  柔、游    
第12世                                         聪
第13世                                         应发、应炎、应登
第14世                                         松
第15世                                         黼、黻
第16世   中立、 渊立
第17世   昭
第18世   庸
第19世   裕、峰、祯、礼
第20世   宗实(字彦诚)、宗宣、郁元; 宗仁、 宗义
第21世   观音奴;   瀚、濙、安、定、忠
(涧到中立公之间,尚缺4代,)

以上的世系依次为
城-琼-持-徽-冧-宿-宗质-安修-纺-琢-涧-12-13-14-15-中立-昭-庸-祯-宗仁-濙
(注:在晋陵胡氏家谱中,涧为11世,没错的,但涧下面没有挂!)

但依晋陵胡氏宗谱,与历史文献又不符合:
饰(6)—宗哲(7)—永修(8)—公美(9)—渊(10)—安正,安国(11)—寅、宁、宏(12)—大时、大壮(13)—亲礼(14)—澜、泽(15)—中立,渊立(16)—昭(17)—庸(18)—祯(19)—宗仁(20)—濙(21)

胡应炎公,根据晋陵胡氏宗谱,世系应为:
饰(6)—宗哲(7)-正修(8)-公弼(9)—演(10)-大均(11)-聪(12)-应发、应炎、应登(13)-松(14)-黼、黻(15)-铖、镕、铠、钢、金、银、[金敖](16)
但这个世系,也是值得推敲的。 因为 明朝高启写的【元故婺州路蘭溪州判官致仕胡君墓誌銘】关于松的墓志铭中,提及,松为宋樞密副使贈太師秦國公諡文恭九世孫,曾祖諱柔,國子司業;祖諱聰,直顯謨閣淮南節度計議官;考諱應炎,直秘閣常州節度判官。而晋陵宗谱中,把他们挂到 饰公的支系下,应该是有问题的。且大均,字子顺,与柔 也不符。

根据 黄启昌先生的胡姓史话, 结合晋陵宗谱(不全), 我们还可以得知以下世系:
宿(6)-宗尧(7)-越修(8)-坚常(9)-大钧(早世)、大椿(早世)、大成、大任-大年(10)-游(大成 子)(11)


注:1.)晋陵胡氏宗谱以 宿公、饰公这一代为第一世,至 胡濙祖父祯十四世需再加五世,即十九世,
        与定一公墓志中 裕公十九世吻合!
    2.)我支谱中胡巷支宗亲始迁祖定一公,乃裕公-宗实-观音奴 之后,因此家谱中有定一公墓志。

请各位宗亲,多加探讨!
[ 此贴被渊峰在2013-10-30 14:36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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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1 发表于: 2013-10-30
宋.蔡戡 《故朝议大夫直宝文阁学士胡公墓志铭》 (胡坚常)

各位宗亲,
刚才在网上搜寻,偶得 胡坚常公的墓志铭,以飨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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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2 发表于: 2013-10-30
【160】全宋文    卷三四九八        孙    觌﹝八一﹞
和州通判胡公墓志铭
    晋陵胡氏,自文恭公以耆儒硕学本兵柄,践枢极於嘉佑、治平之閒,功大名显,用号秦国。元祐垂簾,公犹子修简公又以文学政事称天下,由御史中丞进右辖。父子相望历四朝,持国秉政,名声彰彻。距今百馀年,子孙宗从席馀庆,绍前闻,从囊橐,将使节,典方州,率常数十人,於是晋陵胡氏为世闻宗。公讳集,字子美。曾大父某,即文恭秦国公也,观文殿学士、太子太傅、赠太师中书令;大父宗炎,中奉大夫、直龙图阁、赠太傅。父真修(渊峰注:应为慎修),朝奉大夫、赠太保;妣韩国夫人韩氏、蜀国夫人康氏。公生长於富贵,而笃学好修,抗志厉节,退然如一寒士;读书强记博览,属文辞辩麗有家法。与二弟徽猷阁直学士唐老、资政殿学士世将,俱为太学生。唐老、世将同时擢进士第,公以文恭绘像恩补假承务郎。公曰:“二弟联名並中,足慰亲望,吾不复治举子业矣。”凋登州蓬莱县主簿。秩满,升文林郎、扬州录事参军。用举者改宣德郎、知应天府下邑县丞,是岁政和二年也。诸路行方田,公被檄诣单州鱼台县『一』。当是时,'豪宗大姓恃货赂规免赋役,'而贫民下户罹其害。公抵县,不授馆,径趋田所',不使一吏预其间。相原隰高下,'土壤肥瘠,'畎畝赢缩之数,皆应法。犹惧不得其平,留三日以俟,'竟无一人诉者。既去,'而父老追远,瞻望太息。则又悉取案赎,以类诠次,凡山川之形,土风民谣',气俗习尚之变,城郭市井、宫庐器服之异,'浮图老子、神龙之祠,古今高人胜士、循吏名臣之迹',科别类分,'钉为一书,号《鱼台图经》,献部使者。使者读其书,叹曰:“丞哉丞哉!岂所谓涉笔署纸尾者耶?”未几,朝廷遣使推行保甲',会公摄令事',即日按版籍,得丁壮五千七百馀人。治营垒,联什伍,'推择闾里素所畏信者为首领,'授以旂镯鼓五兵之器',教以击刺坐作合散之节,一日两阅於县庭。使者至,'旗帜戈甲光彩耀日,进止截然',无一语之譁。於是砀山不治,檄公往代之,公曰:县不治,'吏扰之也。”既至',饬群胥坐曹听吾命,'断治皆己出,遂以无事。代去,转通直郎、充江宁府司士曹事。州民命一仆持缣钱以归,半途遇盗,'撤缣去;仆寘钱於地,追捕不及而反,併钱失之。主人翁曰:“汝真盗也。”诉有司繫治之。验得其情,曰逐盗不得而亡其钱,去居人不远矣。乃命工即其地处绘为图,'物色求之,'遂获其盗,寘抱關卒。阖府大讙,以为明。丁太保公忧,忧除,权镇江府司士曹事。蔡卞除使相,赐田若干顷,丹徒县选取上腴,而民田太半其中,乃併给之。民持券号诉,而蔡京方用事,阅数守皆不省。会虞公绳臣守镇江,'公白守取田还民,别择官田畀蔡氏,讼遂息矣。州人贷贵人钱百万,'累息至十倍,而课责不已。官急之期,禁锢督责,殆不容喘。公索券视之,'曰:“输息十倍,可以已乎?”命偿本钱而止。转运使下所属州供其费,而檄公董其事。役大费重,'一路骚然。公按城堑之高深广狭,木以根计,瓦石以枚计,钱米以贯石计,计日而成,损其费大半。钦宗践阼,'迁承议郎,赐五品服。光尧太上皇践阼,'再迁朝奉郎;磨勘转朝散郎、通判和州。建炎初,'盗起淮,'初数千人为聚者,不可胜数。剧贼张遇攻剽至境上,而守将连君被病不出,闭阁。公率兵民入保,量城壁远近,部强壮少年,'聚攂木巨石分布其上,'勒以军法,昼夜按行,十日不归舍。遇兵傅城下,技穷力竭,一夕引去。明年,联数百船循江而下,所过残灭。次历阳,鼓行而西,秋毫不犯。御史寇防为抚谕,'具功状驰奏',迁朝请郎。居亡何,张彦叛卒奄至,於时大将王德戍真、阳閒『二』,公驰书抵德曰:彦众乌合,公轻兵倍道而来,'可唾手而取也。”-德至禽彦,遂戡其众。方治盛具劳还,忽闻苗傅、刘正彦之乱。公倡言曰:“王室在难,公等功名之会也。”诸将皆投筯起立,奋然请行。酒竟',公为治舟楫、具粮糗。诘旦饯於郊,由采石而渡。呜呼!一障岿然,无蚍蜉螘子之援',大盗沓至,'如践无人境',公挺一身抗虎狼百万之贼而蜀国夫人寓常州宜兴,闻公数与贼战,晨夕倚闾,'寝食殆废岁满丐祠',主管江州太平兴国宫。命未下,而赵岍溃兵寇含山。公方病疽,力疾驰赴,疾益侵',竟不起,'遂以丧归。州人罢市迎哭,数千里相属不绝。天子哀其忠,特官其一子,实建炎二年八月八日也。享年四十九。公朴厚而工清丽绝俗之文,简重而有敏绝兼人之器。尤不乐事科举,'尝曰:“穷日力',敝精神,'角无用之空言,而繫得失於一人之目。”既任官,则曰:“吾不复治笔砚於其閒矣。”坐一室,取旧书读之。平日喜读《资治通鉴》,'悉列帮史几上,旁通博考,推见温公订證前世是非得失、理乱兴衰之故,'酌古御今、救时行道之意。居官任职,长於治剧,所涖皆有能名。惟是历阳二年,'盗贼满野',病守不堪事。公张空弮、冒白刃',或坚壁固守以老其众,或召外兵以殲渠魁'左枝右梧',全护一方。且代去矣,'天不假龄,'疾痛乘之,'卒殉以身,悲夫!公在兵閒,随宜制事',皆有方略。朝廷欲就知和州',宣抚使张浚又欲乞公为随军转运,'公以久去亲庭,力请奉祠,而毫厘之差,'遂隔幽显。讣闻,'蜀国哭之过时,'哀不衰。又十三年,'当绍兴十一年,'蜀国捐馆舍。诸孤以其年十月二十日奉公之柩,'从蜀国葬於宜兴县蜀山之原。公两娶曾氏,'封恭人,皆丞相文肃魏公之孙,'有贤行。胡氏大家,'聚族数千指,内谐外附',无一閒言。恭人嫠居,年未四十,不御酒乐,燕居如斋,'敝衣菲食',如傃贫贱者,享年六十二,'十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以疾终於长子喆崑山县舍。其年十二月二十日',合祔於公之次。生二男子:曰﹝艹品﹞,'右奉议郎;曰喆,'右通直郎、签书镇江军府判官厅公事。三女:文林郎、节度推官周尧佐,'右从政郎苏泌,'右修职郎王嘉言,'其婿也。孙男女十三人:男曰泽、淑、洪、.沖、衍、浦;孙女适右宣教郎、主管临安府城北右厢公事邵轺,右从政郎杨崧,右从政郎李愿,'右从政郎李摅',余尚幼。某曾祖职方与文恭公同登天圣二年进士第',曾祖以长女归文恭冢嗣金紫公,'封清源郡夫人,'於某为祖姑',公之伯祖母。其後,'某之从妹又归公之子喆,有累世婚姻之好。而某与公同年於辛酉。公没四十年,犹能志公之墓。铭曰:
        胡氏儒先,'奕世载德。大名发身,老谋幹国,一柱堂堂',丞辅枢极。孙枝如林,攀提千尺。出殿侯藩,'入侍帝席。历事八叶,'为宋巨室。挺生我公,'万夫之特。贵介公子,敝绨菲食。俗学之陋,'空言无实。探道著书,'稽经諏律。句法雄深',可绍庄屈。游刃恢恢,尤便治剧。披觚导窾,'如破鸡肋。机张键闭',鬼神莫测。盗起淮壖',蠭聚螘出。孤垒塊然,身危志殖。不烦尺箠,坐制群慝。屏蔽一方',人安户逸。天子嘉之,'赐金赠秩。卒殉以身,遂感微疾。药石靡救,俛仰一昔。讣闻嗟悼,闵有加觌。高名大节',煌若星日。著之青史,'终天不没。《鸿庆居士集补遗》卷一九。
『一』单州:原作“军州”, 据《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改。
『二』阳:当是“扬”,之误,扬州也。


渊峰注:1.) 此文直接引自 胡志盛宗亲 的 全宋文 的贴子,感谢 胡志盛宗亲。
        2.) 此文的描述,比较接近 充国 公的情况
             宿公——宗炎公——慎修公——景平公、充国公、唐老公、世将公、祚国公、彦国公、定国公
      从上可知,充国公,亦讳 集,字子美
[ 此贴被渊峰在2013-10-31 18:25重新编辑 ]
只看该作者 43 发表于: 2013-10-30
【145】全宋文    卷三一三二  王    氏  胡慎修
          胡慎修
          胡慎修,常州晋陵﹝今江苏常州﹞人,胡宿孙。政和间为朝请郎、通判台州、权管勾明州军州事。见《:阿育王山志:》卷一一。

【145】全宋文    卷三一三二  王    氏  胡慎修
          游育王山诗跋
          伯父资政修简公,嘉祐戊戌乡荐第一。明年礼部奏名,天子临轩,皆擢第二,调奉国军节度推官。《:和知郡学士游育王山:》诗,即紫微舍人钱公君倚也。後五十六年,慎修权领郡事,刊刻于石。政和四年冬至前三日,姪朝请郎、通判台州、权管勾明州军州事慎修书。《:阿育王山志:》卷一一,'清刻本。
只看该作者 44 发表于: 2013-10-30
【094】全宋文     卷二O三九  苏    辙﹝三﹞
        胡宗炎将作少监告词
        敕具官某:宫室都城,责在工正。朕方以恭俭自居,以法度自律。宜得慎静之吏,以督缮治之功。尔昔居此官,号为任职。往贰其事,无改厥勤。可。《:欒城集:》卷二八。

只看该作者 45 发表于: 2013-10-30
胡公﹝宿﹞墓志铭
还有很多,转此备查:

【035】全宋文   卷七五六  欧阳修﹝八七﹞
    【赠太子太傅胡公﹝宿﹞墓志铭〈治平四年〉】  
  太子少师致仕、赠太子太傅胡公讳宿,字武平。其先豫章人也,后徙常州之晋陵,世有隐德,为晋陵著姓。  公举进士,中天圣二年乙科,为真州扬子尉。县大水,漂溺居民,令不能救。公曰:“拯溺,吾职也。”即率公私舟活数千人。岁满,调庐州合淝主簿。张丞相士逊称其文行,荐诸朝,召试学士院,为馆阁校勘,与修《北史》。改集贤校理,通判宣州。三迁太常博士,判吏部南曹,赐绯衣银鱼。知湖州,为政有惠爱,筑石塘百里,捍水患。大兴学校,学者盛于东南,自湖学始。公丁母夫人忧去,而州人思之,名其塘曰“胡公塘”。学者为公立生祠于学中,至今祠之。公居丧,毁瘠过礼,三年不居于内。服除,为三司盐铁判官,转尚书祠部员外郎,判度支句院,知苏州、两浙路转运使。召还,修起居注,以本官知制诰,兼勾当三班院,已而兼判吏部流内铨。入内都知杨怀敏,坐卫士夜盗入禁中惊乘舆,斥出为和州都监,怀敏用事久,势动中外,未几,召复故职。公封还辞头,不草制,论曰:“卫士之变,踪迹连怀敏,得不穷治诛死,幸矣,岂宜复在左右?”其命遂止。久之,拜公翰林侍读学士,迁翰林学士,兼史馆修撰、判馆事,兼端明殿学士。累迁尚书左司郎中,兼知通进银台司、审刑院、群牧使,提举在京诸司库务、醴泉宫,判尚书礼部,遂判都省,再知礼部贡举。奉使契丹,馆伴北朝人使,亦皆再,而虏人严惮之。
  公为人清俭谨默,内刚外和。群居笑语讙譁,独正容色,温温不动声气。与人言,必思而后对。故其涖官临事,慎重不辄发,发亦不可回止,而其趣要归于仁厚。朝议:在官年七十而不致仕者,有司以时按籍举行。公以谓养廉耻,厚风俗,宜有渐,而欲一切以吏议从事,殆非所以优老勸功之意,当少缓其事,使人得自言而全其美节。朝廷嘉其言是,至今行之。皇祐新乐成,议者多异论。有诏:新乐用于常祀朝会,而郊庙仍用旧乐。公言书称“同律”,而今旧乐高,新乐下,相去一律,难并用,而新乐未施于郊庙,先用之朝会,非先王荐上帝配祖考之意,皆不可。近制:礼部四岁一贡士,议者患之,请更为间岁。议已定,公独以为不然,曰:“使士子废业,而奔走无宁岁,不如复用三岁之制也。”众皆以公言为非。行之数年,士子果以为不便,而卒用三岁之制。仁宗久未有皇子,群臣多以皇嗣为言,未省。公以学士当作青辞祷嗣于山川,即建言储位久虚,非所以居安而虑危,愿择宗室之贤者立之,以慰安天下之心,语甚切至。
  公学问该博,兼通阴阳五行、天人灾异之说。南京鸿庆宫灾,公以谓南京,圣宋所以受命建号,而大火主于商丘,国家乘火德而王者也,今不领于祠官,而比年数灾,宜修火祀。事下太常,岁以长吏奉祠商丘,自公始。庆历六年夏,河北、河东、京东同时地震,而登、莱尤甚。公以岁推之,曰:“明年丁亥,岁之刑德,皆在北宫。阴生于午,而极于亥。然阴犹彊而未即伏,阳犹微而未即胜,此所以震也。是谓龙战之会,而其位在乾。今西北二虏,中国之阴也,宜为之备,不然,必有内盗起于河朔。”明年,王则以贝州叛。公又以为登、莱视京师,为东北隅,乃少阳之位也。今二州并置金坑,多聚民以凿山谷,阳气损泄,故阴乘而动。县官入金,岁几何?小利而大害,可即禁止,以宁地道。皇祐五年正月,会灵宫灾,是岁冬至,祀天南郊,以三圣并配。明年大旱,公曰:“五行,火,礼也。去岁火而今又旱,其应在礼,此殆郊丘并配之失也。”即建言并配非古,宜用迭配如初诏。其后,并州议建军为节镇,公以星土考之,曰:“昔高辛氏之二子,不相能也。尧迁阏伯于商丘,主火,而商为宋星;迁实沈于台骀,主水,而参为晋星。国家受命,始于商丘,王以火德。又京师当宋之分野,而并为晋地,参、商,仇雠之星,今欲崇晋,非国之利也。自宋兴,平僣伪,并最后服,太宗削之,不使列于方镇八十年矣。”谓宜如旧制。公在翰林十年,多所补益,大抵不为苟止而妄随。故其言或用或不用,或后卒如其言,然天子察公之忠,欲大用者久矣。
  嘉祐六年八月,拜公谏议大夫、枢密副使。公既慎静而当大任,尤顾惜大体,而群臣方建利害,多更张庶事以革弊。公独厌之,曰:“变法,古人之难,不务守祖宗成法而徒纷纷,无益于治也。”又以谓契丹与中国通好六十余年,自古未有也,善待夷狄者,谨为备而已,今三边武备多弛,牧马著虚名于籍,可乘而战者百无一二。又谓沧州宜分为二路以御虏,此今急务也。若其界上交侵小故,乃城寨主吏之职,朝廷宜守祖宗之约,不宜争小利而隳大信,深戒边臣生事以为功。在位六年,其论议类皆如此。
  英宗即位,拜给事中。治平三年,累上表乞致仕,未允。久之,拜尚书吏部侍郎、观文殿学士、知杭州。为政不略细故,或谓大臣不宜自劳,公曰:“此民事也,吾不敢忽。”以是民尤爱之。
  明年,今上即位,迁左丞。五月,公以疾告,遂除太子少师致仕。命未至,而公以六月十一日薨于正寝,享年七十有三「一」。即以其年十一月某日,葬于某州某县某乡之某原「二」。
  公之曾祖讳持,累赠太傅。曾祖妣欧阳氏,追封晋陵郡太夫人。祖讳徽,累赠太师。祖妣杨氏,追封华阴郡太夫人;余氏,嘉兴郡太夫人;余氏,丹阳郡太夫人;龚氏,武陵郡太夫人。父讳冧,累赠太师兼中书令。妣沈氏,追封东阳郡太夫人;贝氏,南阳郡太夫人;李氏,金城郡太夫人。
  公累阶光禄大夫,勋上柱国,开国安定爵公,食邑二千八百户、食实封四百户,赐推诚保德翊戴功臣。初娶吴氏,追封兰陵郡夫人;再娶何氏,封南康郡夫人。子男五人:长曰宗尧,今为都官员外郎;次曰遵路,早卒;次曰宗质,国子博士;次曰宗炎,著作佐郎;次曰宗厚,秘书省正字,早卒。女四人,皆适士族。孙:志修,太常寺太祝;行修,守秘书省校书郎;简修,试秘书省校书郎;世修、德修、安修、奕修、慎修、益修。
  公自为进士,知名于时。杨文公亿得其诗,题于秘阁,叹曰:“吾恨未识此人!”其举进士也,谢阳夏公绛荐公为第一,公名以此益彰,而谢公亦以此自负。少尝善一浮图,其人将死,谓公曰:“我有秘术,能化瓦石为黄金,子其葬我,我以此报子。”公曰:“尔之后事,吾敢不勉?秘术,非吾欲也。”浮图叹曰:“子之志,未可量也。”其笃行自励,至于贵显,常如布衣时。有文集四十卷。铭曰:
  允矣胡公,顺外刚中。惟初暨终,一德之恭。公之燕居,其气温温。举必可法,思而后言。公在朝廷,正色侃侃。蔚有嘉话,忧深虑远。不辽利趋,不畏势反。有或不从,后必如之。久而愈信,孰不公思?侍从之亲,枢机之密。名望三朝,清职峻秩。恺悌之仁,宜国黄耇。七十而止,孰云多寿。惟善在人,刻铭不朽。《:欧阳文忠公集:》卷三四。又见《:名臣碑傅琬琰集》中卷五,《黄氏日抄:》卷六一,《:文编》卷六二,雍正《浙江通志》卷一四九。
『一』七十三:原校:作「七十二」。按《:宋史:》卷三一八《:胡宿傅:》亦作「七十二_」。
『二』「某州」至「_某原」:原校:一作常州晋陵县万安乡之隆亭。
[ 此贴被南山在2013-10-30 19:50重新编辑 ]
114412749@qq.com

只看该作者 46 发表于: 2013-10-30
淑修
【112】全宋文     卷二四三O  李之仪﹝二二﹞
        姑溪居士妻胡氏文柔墓志铭      大观四年十一月
        文柔讳淑修,字文柔,姓胡氏,世为常州晋陵著姓。祖宿,历位要显,其子孙族属多能取美官,遂为大族。父宗质,娶宣城施元长之女。元长娶丹阳刁氏『一』,约之妹。为馆阁旧人,乐善喜宾客,公卿巨人多所亲厚,故相因习,以风范好事,互为表发。文柔当内外族盛时,独能於所闻见,择而不随,一时翕然以为贤。选所宜归,皆侈家达门,文柔辞为。于是先人蹭蹬禄仕,敝车赢马奉朝请。余方从学者游,有以合姓为言者,先人难之。文柔谓其亲曰:“此可讬也。”乃归于我。事先人、先妣,能尽其所以事。嫁方数月,先人当赴远官,余将从举子试,皆不欲余相远。文柔曰:“君无以我为重,而使君有新婚惜别之议。凡晨昏致养,我之职也,第勉之。”後先人得疾,文柔未尝去其侧,药饵非亲尝不适。甫属纩,谓文柔曰:“吾幼女及行而不及见,以是累尔。”文柔涕泣承命。既佐先妣营葬事',治家外,一意掇拾,'多取其自随物为其用,卒得佳配以行。余既出仕,表偏亲,禄不给于养',文柔谨甘旨,'均有无,'脱粟不自厌',而门内无间言。施夫人卒,文柔即褫去服饰,不茹荤血。先妣屡强其反常',文柔每谢曰:“内失吾舅,外失吾母,可复世间欣豔以相夸邪。”卒不回。先妣弃孤遗于京师,'余赢然在疚',傍无一力之助。文柔经理促办,迨护丧归葬,无一事不至。凡穿穴封殖,率与余分任。每举其衰襦',运土以从事',而手实之。其松槚灌溉,则涕淚与水俱,无虑数十本,後无一不荣者。父感疾,'善医者曰:“非灼艾不能效。”固请不可,文柔泣曰:“疾已至此,得不为儿女念?”辄炷香于臂曰:“愿于一炷封一壮。”至十馀,父始觉,至噭呼,亲以手拔去,犹不已。既丧,推毁几不勝衣,'掖之乃能行。京师新闢禅刹,召名师主之,学者至奔走天下,然一方犹未全信。文柔著坏色衣,'一钣不粥,'随诸学者参问,而所谓明师者,皆即其可。上自宗室公卿家,往往化之,类中遂为领袖,'而名闻京师。天下丛林',至今称之,文柔亦以是为己任。崇宁二年『二』,余以撰故宰相范忠宣公行状,'逮繋御史狱,'方大暑,文柔自颍昌兼程野宿,追余至京师,僦数椽地『三』,手自执爨,具狱中饮,'当烈日烟焰中,'斯须不暂,过者为流涕。狱词有所追诏,而所追偶寄一姻家,其长雅不相习,'文柔曰:“彼若觉,'则不可取。”辄绐曰:“久阔,幸一相见。”先厚赂其使令『四』,而得其处,入门则相舆破鏁发箧',得所追以出。畏大惊曰:“一何妙耶。”亦具以是诉于人间者曰:“富有是乎!”已而曰:“岂古所谓烈女者!”莫不首肯而嗟赏之不已。余既南迁,文柔相迎于御史府,顾余泣且喜曰:“囹圉中何所不有',而君乃丰悦过于常时,岂不以之介然邪?我当与君俱贬所,未必恶也。”遂同涉阛闠,止旅邸,'其修途所次',具已集矣。或曰:“陆趋良劳,又方庚伏中,且久雨,奈何。”遂附运糧空舟以行,'而舟敝,'上不能蔽',果大霪,'至加雨衣相擁覆,兼昼夜者六七。比舍舟而陆,历深山大泽,'夫妇形影相携。暑每增炽,'率达旦命途,'时藉草以休其乏。既即贬所,具乡人情龃龉',又以罪来,'上下观望,'几不相谁何,'蓬毕萧然,'惟薪水相给而已。文柔问谓余曰:“通塞自有其数,'苟不偶于今日,'则合眼再开,'未必无佳处。要须于向上事精进,当能必致其佳。”既到此,尤甚自策。一报缘中,'不昧者有几?遂一意佛事,'朝暮礼观音懺不懈,'间邀余共之。先是『五』,文柔三弟各分俸为助,'忽语余曰:“日月易得,'食其所分行二年矣。此时以我故分,而元与之约,遇赦恩或得免,'则还之。赦来而不及',彼不能无所望。”余曰:“姑少待以成其义”。文柔曰:“第还之,我亦欲履其约也。”家人辈窍疑其说。一日,二三禅者相过处『六』,'遽留饭『七』,饔滁举馈,文柔皆不以委人。既徹,微觉疾作,'居两日,'遂革。辄自洮頮更衣',屡举身起,'欲跏趺而行,家人辈幸其生,不为之掖,'乃两手结弥陀印而逝',时四年二月四日也。气候已暄,犹停七日,'以待其子。甫就木,颜色光润如笑。呜呼!之仪不,幸'事先人之日短',文柔间关相保于穷约中,'与先妣不异亲母子,无顷刻暂相拾。比终养,'见遗像,'必出涕。遇时享,荐献必亲。而历道其平生,咨嗟感咽不自禁。余仕不偶『八』,偶又仰禄为生,'文柔能使不足为有馀。既笃于其姑,'又不忘其父母之受,周旋往来,常恐有所不及。二家中表,'矜式其所践而严惮之。其二亲之葬。'适在数千里外',皆轻装赴之。孤妹自襁褓拊育至及行',又亲为纫制以待。性高严,'喜风节,'自许与甚重o练达世故,喜论事,于人物取捨则毫发不假借。上自六经、司马氏',更及诸纂集,'多所终识,于佛书则终一《:大藏:》,作小诗、歌词、禅颂,皆有师法'而尤精于算数。沈括存中,余少相师友,'间有疑忘『九』,'必邀余质于文柔,屡叹曰:“得为男子,'吾益友也。”余从辟苏轼子瞻府',文柔屡语余曰:“子瞻名重一时,'读其书,使人有杀身成仁之志-,君其善同之。”邂逅子瞻过余,'方从容笑语,忽有以公事至前,'遂力为办理,以竟曲直。文柔从屏间叹曰:“我尝谓苏子瞻未能脱书生谈士空文游说之蔽,'今见其所临不苟,信一代豪杰也。”比通家',则子瞻命其子妇尊事之,'常以至言妙道属其子妇,'持以论難,'呼为法喜上人。子瞻既贬,手自制衣以贐曰:“我一女子,'得是等人知我,复何憾。”雅不耐事,责己甚常,而待人御下必欲如己。自始蔬食,-迄老不少辍,'虽疾病亦不易。食然盐酪,'终麤粝属饜尔。随禅者力行,受圆炤宗本师记,从其门弟子,'别名守慧。两男子:长未名而卒,'次尧行',未葬前一年亦已卒。一女子,嫁馀杭虞奕,'孝而义,'甚似其母,'而明丧疏通『一o』,'不膠于事,'文字一过眼辄诵,'为文多魏晋间人语,後文柔数日卒。内外孙儿女十三人。李氏占数沧州无棣,'後徙楚州山阳,今得卜于太平州当塗县藏云山之致雨峰下,'逐迁先人妣以葬,'而以文柔从葬。、先人讳颀',先妣田氏。享年五十八,'其葬以大观四年十一月十八日。先以余通籍朝列,'封蓬莱县君;再以余加大夫阶,'进封南华;後以余复官,追封静安。嘉祐中尝从其祖母至内廷,'见于柔仪殿',中宫拊之曰:“是乃胡氏有学能文之女乎?”後因上元节,御宣德门观灯,命妇皆在侍,'又顾胡夫人曰:“能文之女何不来。”文柔适在後,'遂呼出而赐冠帔。文柔生平可纪之事固多,'惜非其地',而终不能超见其志,'宜能文词者抑扬以信後世。然与余四十年伉俪,'且复所履历,皆人所不能堪',亦人之所甚难,又多缘我而致,加之闺门之外,或不及偏知,苟非亲为直书其事,则九原之下所深负矣。辄揽涕而铭之,尚恨有所不尽也。铭曰:
    生之非艰,'行之则难。胡捨彼以即此,'盖所遇之适然。達我行之必至,庶古人之莫能先。或谓此丈夫之事也',孔子不曰有妇人。噫',求仁而得仁矣,亶吾铭之弗谖。《:姑溪居士文集:》卷五O 。
『一』氏:原作“民”据文意改。
『二』二:当为“元”之误。因黄庭坚於崇宁元年到太平州任,数日而罢,又数日而去,时李之仪谪居当塗,故
    繫御史狱必在崇宁元年。
『三』僦:原作“就” 据传校改。
『四』厚:原作“後”据右引改。
『五』先:原作“见”据四库本改。
『六』过:原作“遇”据传校改。
『七』遽:原无,据右引补。
『八』余:原作“于”,据右引改。
『九』忘:原作“志”,据右引及四库本改。
『一O』丧字疑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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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7 发表于: 2013-10-30
奕修
【112】全宋文    卷二四二六  李之仪﹝一八﹞
          故朝请郎直秘阁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副使赠徽猷阁待制胡公行状
          本贯常州晋陵县。曾祖冧,'故赠太师、沂国公。曾祖妣,'沂国太夫人李氏。祖宿,故任枢密副使、赠太师、魏国公',諡文恭。祖妣',蜀国太夫人吴氏;祖妣,魏国太夫人何氏。父宗盾,故赠少师。妣,平原郡太夫人施氏。 
     大观元年,'妖人张怀素谋叛,'蜀人范寥诣阙上其事,'有诏置狱。既伏诛,乃迹其昔所经行之地,以赏以罚,而得其常寓苏州通判吕渊家。寓时能以其术自晦,而莫之谁何。独两浙运判胡公察知其事状,将取以付狱。既觉,'即转徙他州。公命劾渊',捕获素',邂逅得罪去,辄已。以故就起公为提举两浙常平等事。俄还公旧物,'或谓旧物不足以勸功,'又进公一阶,贴直秘阁,迁转运使。先是公措置两浙盐事有劳,复东南岁计',方有所因革,'而总其事者,'久难其人。朝廷知公为可任,遂以公总六路,为制置发运副使',而虚其所共事者不除,'意若责成於公',而不欲分其权。续又命公兼六路茶盐事。公固强敏,至是愈感慨砥砺。会两浙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学事、提举常平、提举市舶、提举澳闸等司、知杭州事',皆阙官,'诏以公权杭州',仍兼领诸司。其地当天下舟车之所聚,又复上方营缮,凡数局泛遣须索,接武而至,冠盖旁午,宾客满门,词诉参萃。四方人物,情伪多歧,證逮散漫,门阶陛户,骈肩累足,率待命於公。而公耳受目应,口酬手画,无不满足而去。才一顷久,而其迹如扫。早时狴犴充斥,至有累数年不能予夺者,公一语而决。未几,三院、诸邑狱遂空,迄公去,无一囚之繋。风闻诸路,不畏则恐,文移会应,交驰於道,毫发不敢隐,亦不敢踰晷刻。於是六路事巨细无不举,而东南所至,如公实临之。朝廷益知公才,而上亦屡封辅臣称奖。已而公去吴越,东南事非公所当领者,多特旨委公。公奔走抵命兼昼夜,惟恐有所不及,寝食几废,而不知有寒暑风雨之避。俄得疾,遂请致仕。未报而卒,享年五十一,大观二年八月九日也。上闻报,为之叹悼,庙堂尤以东南之计未知所讬而嗟惜之。赠徽猷阁待制,常赙外加赐三百匹,勒所葬州具襄事。诸孤以大观三年四月十七日葬公於常州宜兴县善继乡金锺之原。公讳奕脩,字叔微。平原君梦异人降其室而生。右股有黑痣,秀眉明目,表表群儿中,能自警拔。文恭曰:“是必能世吾家。”因命名以训其意。既就学,尤激昂奋勉。文恭每退朝,延诸孙列下坐,背诵所授书,而亲为策试。间摘其义以问,精而不失对者,设特榻置酒,相与勸酬如宾客,用以为别。公多在所别。胡氏中表,遂不敢以常儿待公。以文恭恩,守将作监主簿。官制行,换承务郎,十迁而至朝请。起家监秀州税务。姻党有为部使者,绳州县甚急,既到,公迎见曰:“州守固长者,然务宽大,任僚属,皆得其所长,以举职事。愿使君少留,不惮毛数而发推之。有一不如理,请以欺罔受责。”使者曰:“少年得无以姻契故,绐我乎?”公曰:“度使君必不暇偏及。”即具曹目,邀其口而按之。使者笑指税务曰:“姑以是观君之能,亦以验君之说。”又曰:“第前往',行且至矣。”公曰:“幸得从使君以往,'庶几知我,不取具於临时也。”比按视,得自公到官後岁课生增三倍,'簿书纖悉如律,'使者欺息久之,'固劳其守。而行监洛南稻田务,未行,'改太府寺勾当公事,'管勾出卖枢密院封椿物帛,'就差剗刷两浙大礼上供钱帛。先是朝廷每有事於郊庙,'则有司预选官分遣',多因其人以私之,'姑取文具以复命,'至有冒请给至踰年不报者。公在太府封椿局,'逐就贸易,'屡奏成效,'上信其能,'下不为扰,'乃以命之。公据籍诘索,无一毫得隐,徐为区处,'取其所馀而不夺其常计,欣然得其要领。遂先诸路以归,'而所得之数辄倍之。河失故道,议者谓其流或东或-北,'口口以利害相乘,'亦交相兴役',务胜其说',其费不赀,而至累年不能会。朝廷欲知数,'而会者未知所命,'佥谓非公不可。即命公以往,'不踰而上其实。监城南炭场,公因请不外,执政曰:“不欲君稍远,'姑以是为命之地尔。第少安之。”仪鑾公帐之籍,'名存实亡,後故闇不足以备行在,'乃以公兼领。公曰:“积弊殆不容钩致',少验之',则主於役者皆当坐重辟,愿拾其旧而新是图,'请至今日为之正。”既报可',才两月,'藏貯有地,'出入有经,'近以颇色增浣,而灿然无一物不类刽造者。下卸之役常不给,'而雇募夫力以足其数,'朝廷患其费而不能革其弊,'又命公兼领,仍兼京东排岸司。阅籍',核得以贿免者敷千人,'寘吏於法',而自是不复雇募。排岸狱繋一舟兵至二年,晛晛械问且死矣,'公见之',恻然涉其案,'盖已三会赦矣。但官未尝省,'而吏不以告闻,故如是,急命释之。迁司农寺丞,'执政不悦公者,改公监造奏院,'又以公通判延安府',然终以公议,不敢出公於外,而留公措置开府界、京西上供柴炭。异时白波辇运司以所漕舟应他用,'漫不收还,亦不能增置以登其额。省曹吏越五日一催',而不责其报上,'至禁廷从京邸高价旋市以应用,内外相持久之,莫之察。公上其弊,'收散补坏,'罢冗占兵三之一,'於是舳舻衔尾,而岁计沛然有馀矣。崇宁初,上意以谓先帝政事屡变',更致祖述宪章之志,'狃於异同之论,'乃相今太师而置讲议司,讨论润色,简寘僚属,首以公为检讨文字。以公练达盐事',而东南为重,'吴越之地利尤为重,乃以公提举措置两浙盐事。公以法坏之久,'非家至而户晓之,'则无以达上意,'辄身自履之,'山行水迹',虽人迹罕到之地,亦不捨。乃严封宇,'谨出纳,敛散以时',火伏以限',贾贩不得而私,'而亡命皆转为良民矣。山谷间有至老不得盐食者,'亦皆沾足。岁中羡课以缗计得数百万,捕私贩赏',至不支一钱。杭州已停配军颜巽,元祐中为州校',主秋仓输租,'专览输户米为代输。一日监官以其米恶甚,不为输。巽怒,集不逞数百辈,即所输地欧之。前为守者黥隶他州,'御史希宰相旨,'论守为不法,'诏释之。自尔益无忌惮,广收请盐钞,以药塗之而用,'既毁抹,'贿主者,'洗去药而再用,'虽老於其事者亦不能辨。积累年,其欺数至不可计。人或知之,'而终不敢发。公因会已毁抹数',得其奸而上之,特旨黥岭外,尽没其家财,以偿所欺。有司第课,'以公为诸路冠。就迁转运判官,仍兼盐事。睦州遂安县胥造大宅,豪估民地,民屡诉,'州县惮其豪',不为之直。公命拆屋',迁其地。苏州吴江令操下严而察,胥徒病之,求所以去令之策不可得。有杨姓者',伪作书',留别其家人云:“令遣我造舟,怒不倍备,而楚毒备至,我江死矣。”其子诉於州',州以闻部使者。展转上徹, '一路喧传。运司具奏牍请公连书而上,公曰:“苟欲就死,必不告人。且死,'其屍讵可掩耶?遂以是罪令,'则奸得以售,'而官与吏将抗矣。”檄其县,多至購赏以捕之,'果得於他处。公以职事当见上以禀,诏促公入觐。忌公者乘间起事,脅言路交章『一』,公腹背受敌,力不能解,'遂坐废於家中扬州『二』,杜门绝宾客几二年。或曰:“-公胡不自直,使朝廷知为仇人所醖造?况曲折如立五指',不待数而後知也。”公笑而不答。俄有诏起公,感激称谢曰:“非陛下因事加察',则草木蝼蚁之微,岂得至此地?况亲承顾问,披眷奖之重耶?”具言怀素辈不足以况狐鼠',但久在江淮间,知我无披,故尔狂率。遂陈天下承平久,但留意西北,而不复备东南。山川屈折,'风涛出没,歗聚得以为险,当知因循为害甚大也。上又曰:“东南习俗獧狡,因缘为吏,而又家世相资,'在官者何以制之?吏强官弱,非痛惩之,则法令在其股掌间矣。方且图之,卿宜审察此患。”後有诏开帅府,置望堠『三』,修完城壁,教习水战,公实有助焉。既又尽逐监司州县胥,募等第人户充,'而公亦入境,'首取苏州二吏素为怀素、吕渊囊橐者奏黥之,以隶远恶处。昔之号为强狡者,多谢所事以去,'至有更门户以避者。朝廷以怀素事,初有旨,申男女结社念经不茹荤之禁,不觉察者增其罪名。州县畏或累己,凡持数珠,偶同坐者,悉逮捕。吴越雅相习,至汹汹不相保。公令必夜聚晓散,'十人以上,逾旬不罢者,先告而後执,下遂安。有恃荫暴横闾巷间,目之而不敢校者,适至庭下,'公号之曰:“尔非伏路虎耶?吾在此,正欲得尔以肃众人。苟能更心退悔,不害为善良。不然,必不以常法寘”。 尔後公过其家,呼出,果自闻令悛省刻约,不敢輒出。配军因思乡而归,邻人每持之以取贷,'又欲强娶其女。方犹豫中,遽欧之,反诬以杀己。邏者执与俱,公得其情,贷配军而杖诬者。兄弟争田,县不能决而讼於公。公呼使前而告之曰:“吾君方以八行旌誇,而乃夺天伦之戚,犯圣时之教,'不期赏勸而务快私忿,'是何意耶?”即相持挥涕,罗拜而去。富人三兄弟,其季已死,二兄欲併其资产',诬季妇以义绝,'罪而出之,累诉不得理。公喻其父,使诉而还之。即分所有为三,命探於庭下',妇果得所欲者。闻者以手加额曰:“阴其可欺耶?特烦胡公生之尔。”狱囚有连逮至百馀人,'以情未明',故淹久',而瘐死遇半矣,在者亦谨存视息。公促具狱,有司执以为不可,公叱曰:“推数年而不行',尚何待耶?”即出以待之,请於朝,俄报可。方时禁小黄钱如东湿,至有投隙伏之,以诬夺人物者',猖狂日炽, '行旅几绝迹',而北阙为甚。公捕其魁,黥隶千里外,馀皆籍为军,道路乃通。群盗白昼公取人物',相夸为能,'号白日鬼,人不得安居。公召至庭下,命与逻者结为保任,令曰:“一有窃发',并坐尔曹,'而先簿其资储,'偿失物主,而後责其同捕贼。”用是屏息,居人至外户不闭。无赖辈以赌博为名,'诱陷良家子,往往至破产,俗呼松子量,鲜衣美食,自相为曹,在处有之,'而杭繁盛,'故特甚。入其中者,'初不自觉,'计所得随手分散,以钤众口,而把持之,号分子钱。公张榜於市,'立赏讦告',犯者给例物招刺为军,'用是遂绝,昔被诱陷者,与其父兄出拜於道间,以谢公德。钱塘有善水者,'结为私渡。所载可取,'则至江中,故为覆溺,而取其物,岁以水死者甚众。公增置官渡而绝之。青龙之大姓陈晊,'故司农卿倩之子,'有官不出仕,凭所恃,畜凶悍辈为厮仆,结连上下,'广放私钱,'以取厚息。苟失期会,则追呼执繋,峻於官府。至虚立契券,没其赀广,甚则并取其妻女。同分遗所亲厚',远至广南、福建',至死不得脱。公请於上,诏取晊编管湖外,而黥诸仆以配恶弱之地。又索其所遗,'虽远必致',移所在,'因使人护之以归。狂人赵天启阴刺人长短,造为飞语,以幸中伤人,以是入官,亦以是所至事之如权要,又随其处题写窗壁,动摇讥讪,天下皆恶之,而无与对者。公密疏以闻,诏竄广西。杭人既德公甚,相率撃登闻鼓,请公即真。亘浙东西,多画公像於浮图而立祠之,或香火於其家,每食必祭。其去也,扶携涕泗,或遮道,或挽其車,不得出。公绐为暂出巡按,尝後来,乃得登舟。而又争其舟,不得发,至安夜,间阙方能出。所过壶浆花红夹雨岸,老者执手炉,少者顶柈,香烟相随不间断,呼曰:“愿公无久於外,卒为我父母也。”公治杭,其政日有可纪,而其著者如此。大抵不为姑息,不立畦畛,不邀声誉,一切以身任之,而只知有是事而已。虽家世荣显,履践如寒士。自少喜周人急,闻人有难处之事,必委曲营度,而期必於济。胸中无留物,人有不及,未尝不忠告,或护前文饰,则面折之,虽取怒不已。其归盖主於爱人之深,而惟恐其不返,以蹈悔吝也。事规孝笃,於兄弟朋友,凡宗族乡党,一以诚意接之。方其盛时,遇之或有间;及其沦落,仓卒之间隙『四』,则周旋所之,无不尽力。不营生事,不侈长物,在杭尤谨,日给饮食外,鲻铢不及。有讬於公者,亦以是谢绝。视其外若甚封殖,而家人僅免饥寒。兄弟有无相通,後举公葬,诸孤力不足,而兄弟亦出力以相之。从叔父修筒公欲以恩例及公,公推与其长兄。平居盛冬雨雪,里巷间告饥,则必计供家外,尽散以给之,所活前後无虑万人。里人朱思之子死,无以敛,公为买棺仍葬之,思之死後,如之。包孝肃公子绶与公进奏为代,後以罪去,贫不能举,皆取给於公。所善曹百礼寓京师,欲赴官而妻病,且方就蓐,至衣食不继。公日过其家,物物应之,而又助其行。辟召徽间、李俨为盐香司属官,徽问夫妇相继卒,子幼方病,公力办其後事,仍资其子而遣之。俨病几废,'公兼其职事,第使食其俸,而俨固未尝去衽席。其卒於扬也,公时在迁责中,亦为之买棺具舟。贵人子以非嫡出,役於一庸僧,且殍矣,公为收养如子。女奴既售,知其家世,且犹处也,呼其父母,'捐所直而厚遗,'使嫁人。盐法既新,前日盘载脚乘之费,责偿於主,枚举其家所有,犹不足於偿累,'然相系出入官府,而无可免之期,公为奏而免之。再过其州,聚千馀老幼妇女,相杂夹道,焚香迎公以谢。公在朝廷,改当五钱为当三,以制私铸,市肆尽闭,民间几至绝食。公曰:“良法而不能奉行,'恨我不在其事也。”适有米斛,尽出以救之,井市交易如初。杭之公帑费倍他处,责卖醋之息尤甚。故事,绕以数十赢老之卒,巡门比市,日额不登,则治之甚酷,至卖妻女以足之。公曰:“钱塘酒课,岁以三十六万为数,人食醋多於饮酒,而区区近取给於有限之力,又复强所不能,徒使之坐困',而无以取盈。若募人买扑,则所得何翅此数?”即具以闻。村落间追呼,多州县承帖家人,三五为曹',被酒夜叩人门,驻曳叫呼,民不能堪。公曰:“募役之法,盖朝廷之美意,人不得以横议者。特节外害之',而不知禁也。”公命立赏擒捕,而请疏为令。二议皆未报,而公捐馆舍,後无继请者,人皆恨之。发运司藏百馀艘以备奏计,每出则延袤数里不绝,平时兵坐食,所至为困,而所过无异螟蝗入境。县镇之类,仓库几至一空。公计合用数外,才取十馀艘而已。朝廷以转盘迂绕,命转运司直达,而上计所用舟多不足。公前期刷诸路积欠钱,尽以造舟,得千艇,公济其乏。江宁界接真州,'江面充阔,而多暗石,风涛一作,无可避之地。前人开李家漾为备,而岁久淤涸,虽渔舟亦不能进。公首命浚治,'不十日而巨艦可藏,到者无不感叹。公以先见之明,晚方进用,常若惜分阴以济所事。间语人曰:“知无不为,'臣子之分守也。既委质而仕,则身非我有。若天假吾年,庶几不愧所遇。”不谓公随地抑扬,'大小施设,'卓然一时之所难者,才见於杭州数月之政,此上自人主,所以叹息不已,'而赠恤至於绝俪也。疾已革,'犹若语人曰:“王事虽暑毒,岂敢惮劳?”闻者皆为之出涕。讣闻,'钱塘人相与命即僧舍发哀',受吊於生祠地,'仍集众力度僧以荐冥福,岁以为常,濒海盐户有为之服丧者。娶郑氏,'封仁斋寿郡君,'尚书右丞雍之子,'有贤行。四子”绩、纬、绅、维。公为笃信因果',平生未尝杀活物。在杭时,'因其人喜食鲜,'多细碎水类,日不下千万,公谆谆诱劝,食者遂绝,而业者为改。喜建立丛林',请有名行僧住持。吴越号六伽蓝,主之者多公所命。大通禅师迁化,公以私力致供,'邀其僚属,'即其虚焚香作礼,'戒诸禅刹',次第荐严”特表其素,诏加谥号,赐塔名,岁度一僧以专洒扫。少尝得一疾',医不能工',日以为虞,'默有所祷,期遇人以收其功。忽於通衢中逢一窭者',鬻纸撚,'人争市之而不与。偶见公,独授之,'比开,乃公姓氏年甲。公异之,遂约同过酒肆。追其步,'相去才一尺计,'逾时不可及。既饮,'告公曰:“汝有病,'吾为汝治之必效” 。出丹一粒,公服之立愈。酒闌,'又藉公曰:“此去二十年,'当再相见。非申年得申姓人,不可说。”果至申年,得申姓人,'公始与语而遂传。比疾革,'实二十年矣。又尝梦有所授,既得疾,有二青衣如童子状,侍公左右,'时有见之者。後因追荐,'家人具黄籙,'醮於所结生天,堂上得甘露数斗,乡人多取而食之。呜呼,'非自信不欺',积累深远,'其报也可复如是耶?胡氏自文恭以清德懿学奋身遇主,方在位时,以一物不得其所为己忧,'每推以教人曰:“-必以是为本。”故其子若孙,各能行其所闻,则其阴功在人者可知矣。至公又能格以至诚不苟,虽不得年,不得极其用,而四子端静敏克,森然平相发挥,则其所锺,固可表见矣,亦足以为学士大夫之勸也。谨状。大观四年三月十五日,赵郡李之仪状。《:姑溪居士後集:》卷一九。
『一』脅:原作“协” 据四库本改。
『二』扬:原作“杨”据右引改。
『三』堠:原作“群”据右引改。
『四』间际:当衍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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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斋集—宋—蔡戡    卷十五 ○【故朝议大夫直宝文阁学士胡公墓志铭(胡坚常)】 

      公讳坚常,字秉彝,姓胡氏,其先家豫章,今为常之晋陵人,曾大父讳宿,观文殿学士,太子少师赠太师秦国公,谥文恭。大父讳宗尧,都官员外郎,赠金紫光禄大夫。父讳越修,朝请大夫,赠通议大夫,自文恭公以文学徳行为嘉佑名臣, 逮修简公宗愈,敏节公某,定愍公某,继踵贵显,俱有风烈,益昌其传,由是胡氏为天下甲族。公生长徳门,父兄之教不习而成,少以荫补官,初尉建昌之南城,有㫖调禁卒行,在所卒惮远役,留剽近郊哗且变,挺身赴之,譬以祸福,卒悔沮愿益资粮,公亟以郡守命,捐所职营田钱赋之,卒喜请行,公曰:夕毋往旦,将送汝于境,因寝卒所,黎明乃去,是日微公建昌几乱,县多盗,每发輙得尸应赏,格公曰:求盗职也,岂为己利哉,竟不自言,徙丹徒丞,用荐者改秩,知临安之盐官,县畿甸号阜剧讼牒,日以千数,异时官据案列,棰械民钳口一语不得吐,公削去牙枿,前民致诘情伪立见,吏不得一摇手畏之,如神民相与目为佛,奸豪重足讼以衰息, 日昼下帘,未晡即休,吏以为常,府岁赋税,诸邑而取其直,公谓捐民所有,而揠其所,无非是争不得,欲投劾去,后帅卒从公请,县故比民财力,相习为欺会比,公乃豫画井邑疆域,一日尽召胥长闭他室,令各疏户之髙下,吏奸一无所售,具以实对户长,督租吏并缘差法为奸利,而责偿逃亡有破产者,公悉罢之,出片纸示期于民,赋以先办,帅赵公子潚嘉叹不已曰:此古循吏未为也,下诸邑使为法,太上更化诏举,县令部使者以公应诏,玺书褒励增其秩,通判临安府 帅雅相器,重事悉关决能,声益白擢,直秘阁,知盱眙军,盱眙扼南北之冲,时讲信初定,连易三守 莫当上意,益命精其选大臣,以公对公夷,翦荆棘,规创官,守招徕流亡,经理财赋。不数月称治,北人尝游骑境,上觇者以闻下,公诇实否,公言敌情易测,不过外张声势,敢以合门保无他已,而果然前是,北人戍在泗,毎夕必鸣鼓角以相震,至是悉彻警,有乘风绝淮为北人,得致诸泗守,守怙敌威素暴,及是悉归之曰:毋启衅也,二守益欢,至需酒药,不疑,徙滁州,值增筑维扬古城,调瓴甋,傍郡骚然,独滁赋不加民,先期而集,有请调夫真滁和,筑六合瓦梁堰,以备敌,朝廷下其议,公抗论以为非策,且作未必即成,成未必能久,久未必可用,而何以劳民殚财,为事寝不行,提举江西常平,核义廪虚籍,得米为石九十万,曰是将有大饥,公既去,果旱,饥民仰活甚众,知秀衢二州,不赴,提举浙江常平,岁适歉,公力讲荒政,捐官粟以济不足,则劝分富,民人皆乐,输价不翔踊,迁两浙转运判官升副使,有㫖下转运常平司议,浚运河,由永乐以南抵 长安闸提举官恡费,摇以未可,公曰一役不劳,二司请独徃,亟徃调夫,以身督役,未再旬,讫事役简功倍至,今赖之,知扬州,再除两浙转运副使,未几,章罢。除江东转运判官升副使。淳熙四年(1177)冬,召还为户部郎中,明年迁将作监太府少卿,丐外直宝文阁浙西提点刑狱,未赴,以疾免,寻得祠,八月四日戊午终于里第,享年六十有四,官朝议大夫,公姿禀严重,动有典刑,赴义若渇,惟恐居后,在建昌守,倅不相能倅,已受代有讼者,守檄尉留之,将以逞憾,公密导其行,而复以无及,在临安有制置沿海者,辟公以属,公策其必败,力辞不获,后果被黜,左右攘袂莫顾,公极力调护,返诸故里,莅官奉法,不可干以私,虽达官要人,亦莫能屈,将诣行部,从者仅十数,计日给廪,郡邑无毫髪扰,轺车所届,讼者云集,假以色词,延问反复,人人得尽其情,雅意人物,尝谓荐,削宁不在我,既徐观深察,以拔其所知,又因其所知,以拔其所未知,有未尝识面者,推贤扬善,自其天性,所汲引多寒畯后,皆知名折狱务宽,通判临安,有不逞千辈,谬言不敬,府吏希㫖将抵重辟,公曰:酒误安至是竟以轻论,盱眙有坐越境群系者,公阅其容,止病悴,非真有他计,原情奏贷之,江右岁歉,居民曹伍,攘粟逮,系充斥将论,以强盗会摄宪触热行郡,虑从末减所平反,非一其临,民率风厉以教化,而缘饰以儒雅,利兴害除弱扶强,抑毅然以身任责,及其遇事,随见随决,破奸发伏,吏不敢欺,在淛右兼摄姑蘓嘉禾,在江左兼当涂台府之事,交至并酬,恢恢益有余地,尤长于治赋,知取予慎出,纳视官物如其家,视公费如其私,不事苞苴,不饰厨传,以哗世干誉所至,府库充衍,后人利之,在官市物厚,酬其值公堂,供张去。辄按旧籍还之俸,外增给岁时互馈,却而不受,有不可却者归之,公帑其廉洁,盖公余事觐辞,凡八对便廷所言,皆剀切时病,如论宣司当复发运,可罢计臣宜久任,尤深达国体,召自淮东,上且将用,公未至而不乐者,遂相排抵,公阅其章,则皆浮言,喜曰,如是吾无大过矣,迟次家居言者,复疏其疾,公曰:吾丐闲已决及期,且露章得免,吾志也。初通议以勤俭累赀,公克承先志,自奉甚约,又以戒子弟,而化其家人,不知者直以为啬,至人有急,推财赴之,无一分顾惜。意友爱同产,二妹靳择所适,厚为资送归焉,外亲之贫若病者,悉力振起,使不乏绝,如广义庄,发私积施,及宗族生养死,赖公以济者,不可胜纪,前配贾氏,显谟阁直学士諲之孙女,再配荣氏,敷文阁待制薿之女,子男五人,大成,宣教郎知金坛县,大任,迪功郎主袁万载簿,大年,安丰县尉,大椿、大钧早卒。一女尚幼,孙男五人,游将仕郎,余未就。传以某年某月某日,归窆于平江府某县某乡某山,先茔之右方,祔二夫人,其孤大成,以公之甥曾㬇之状来请铭,惟某与公世姻,且辱知最厚,其敢以固陋辞 ,乃铭曰
胡迁晋陵,大自文恭,其后孔昌,有卿有公,维时名卿,克肖乃祖,出入践扬,蔚有誉处,我剸我乂, 孰错孰盘 ,我廪我衣, 孰饥孰寒,胡不髙位,以称厥徳,胡丰于才,而寿则啬,其发涓滴,其储渊泉,愈积益蕃,百世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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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9 发表于: 2013-10-31
渊峰宗亲来电话告知,他查到了黄启昌《中华姓氏通史》胡姓卷中“晋陵胡氏世系表·(胡濙支系·五代至明)”,所记载的晋陵胡氏早期世系,“胡坚常”上下世系记载来源于宋代蔡戡《定斋集》中【故朝议大夫直宝文阁学士胡公(胡坚常)墓志铭】。我长期以来疑惑的黄启昌所述世系来源问题,得到了解决。这也将晋陵胡氏世系的可靠世系定位到第十代。

我在“南山看谱   87    关于明代礼部尚书胡濙远祖世系的考证”http://www.hszqw.com.cn/bbs/read.php?tid=5394&fpage=0&toread=&page=12 中,因没有确凿史料证据,不能断定为何人,也不能确认坚常以上世系,只能以问号代之:

中华姓氏通史:琼--持--徽--冧--(宿?)--(宗尧?)--(?修)--坚常--大成--游--聪--(应发、应炎、应登)--松--(黼、黻)--中立--昭--庸--祯--宗仁--胡濙

现在可以修改为:
琼--持--徽--冧--宿--宗尧--越修--坚常--大成--游

后面的世系待继续考证。

说明:这只是晋陵胡氏庞大家族的某一分支的世系,这是可以为史料而不是族谱所证实的世系。我们能将采用这种方式考证的世系继续向后推延多少代?以本支为例,渊峰和胡陂宗亲做了大量工作,得出的初步结果是,从“聪”到“(黼、黻)”一段因为有明朝高启所作墓志铭资料可以确定下来,而“中立”到胡濙一段更是毫无疑义。

剩下的考证工作为:“游”与“聪”、“(黼、黻)”与中立,这两段之间,是否存在肯定的世系关系。等待他们的结果。。。

如果是,那结果令人惊喜。这将是首次从史料记载中而不是单从家谱上,考证出某一支系二十代“一脉相承”。如果不是,也无碍研究工作的深入进行。本来晋陵胡氏就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本来流传下来的分支应不下百十余支,能查到这个地步,相当不错了。同时,这种研究方法,对胡氏其他重要支系的世系考证都会起到一个示范作用。

南山 2013.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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