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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理工大学(原重庆工学院)胡亚民教授致信胡氏宗亲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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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使用道具 0 发表于: 2011-12-19
重庆理工大学(原重庆工学院)胡亚民教授致信胡氏宗亲网
http://www.hszqw.com.cn/bbs/read.php?tid=11442

南山先生:

非常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现在才给您复信。

因我虽然已退休,但很少上网。今天我上“胡氏宗亲网”看到您写给我的信,看到“胡氏宗亲网”内容如此丰富,很为你们这些版主和管理员的大公无私的精神感动。老祖宗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

姜堰市解放前属泰县,当时泰县县城在泰州。解放后泰县县城迁到姜堰,仍叫泰县,改成姜堰市还没有几年,现在仍属泰州。我在2009年填中国工程院院士申报书时,在表上“籍贯栏”选择栏里跳出来的地名还是泰县,不是姜堰。姜堰离泰州只有18公里,坐公共汽车只要4元钱。泰州解放后一直叫泰州,没有变。只不过它变得比原来小,只包括原泰县的两个乡,一个泰东乡,一个泰西乡。它的东面、南面、北面都是被姜堰(原来的泰县)包围着。现在的高速公路泰州也只有“泰州南”,没有“泰州北”、“ 泰州东”和“泰州西”。

我祖父胡锦文弟兄三人,我不知道我大祖父的名字。大祖父没有生男丁,据说有后人在上海,我有一个表兄叫陈年,七十多岁了,他现在也在姜堰市。我祖父胡锦文光绪6年(1880年)生。我也不知二祖父的名字,估计1860年生,准确年份我能查得出来。因为我父亲有一年给我的一封信上讲过他过100岁冥寿(我父亲从我考上大学的1962年到他去世的2001年共写给我300多封信我全部保存在家)。二祖父生了两个儿子,一位叫胡荣贵,比我父亲大,原来住上海。另一位叫胡荣华,比我父亲小,解放后在姜堰市糖果厂工作,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胡进生,在泰州,一个叫胡运生,在姜堰。

胡进生曾告诉我在文革前,在家中的家神柜的香炉底下放了一张纸,上面写满名字,后来被烧掉了。我祖父的灵牌还在(参见附件),祖父有一个号叫胡有才。我以前听说二祖父的号叫胡有余。我父亲弟兄四人,还有一位姑妈。大伯父胡荣祖,号星伯;二伯父胡荣宗,号跃先,我的父亲胡荣堂,号慕梅。我的叔父胡荣春,号胡荣。

我的大伯父家无男丁。有一女,叫胡亚红。居泰州北边的沈伦,现属兴化市,也属泰州市管。胡亚红讲过我的大伯父生前在胡 锦涛当贵州省委书记时,在一天晚上看电视时对她讲过,说他们家和我们家有亲呢,我们祖父的祖父与他的祖父是亲兄弟。胡亚红还说,一个叫胡汉卿,一个叫胡汉云。他当时也没有怎么留意,但是现在的我们找不出任何佐证。胡亚红也已经60岁了。如果我们这一代人都去世,我们就更找不到任何信息了。

我见到有人写文章说“45世”胡树铭有四个儿子。老大胡炳荣,老二胡炳华、老三胡炳文,老四胡炳衡。说老大和老三夭亡,有的文章连老大和老三的名字都没有介绍,更没有说他们夭亡于何时、何地。我怀疑我的祖父的祖父在这四弟兄中是老大。但我现在不知道我祖父的父亲的名字,更不知道我的祖父的祖父的名字。

我的堂妹胡亚红讲过,我的祖父曾经带他爸爸回过安徽老家,如果有“谱”,谱上应该不但有我祖父的名字,而且还会有我大伯父的名字。我的大伯父如在世的话,有100岁了。我父亲讲过,他小时候安徽老家修家谱曾有人到过姜堰。我的父亲1918年生。

我听老人讲过我们的祖先也是太平天国时期从安徽徽州到姜堰来的。当年在扬州附近的六合(县)曾经在乱军中失散,后来全家又到姜堰汇合的。我还听老人讲过,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我们的祖先也曾荣耀过,在姜堰镇开过三班“洋货店”,资产很多,祖父和大祖父死得早。

南山先生:您在上海,离泰州很近,我不知您芳齡高寿,身体健康如何?我很希望您健康,希望您能拨冗到江北泰县走一趟。我们这一支人在泰州姜堰的也不少。特别我的亲弟弟胡亚亭,也快退休了。他也很热心。您也可以与他联系,他会和我一样很热情的接待您,欢迎您的光临。溱潼镇现属姜堰市,解放前属东台县。

我准备明年清明节左右回泰州。盼望您关心我们泰州、我们姜堰胡氏情况,实际上就是老泰县的情况。一些知情人也都老了,我也快满70岁了。再不抢救,就一点也痕迹也没有了。

我这几年见过江苏省靖江市季市镇的胡锦绶老人。他80多岁了,生活清贫,原在当地供销社工作后退休的。2009年,我在泰州,曾应姜堰市档案局之邀接待持绩溪档案局介绍信(由安徽省档案局转批)的几位同志,他们不知道胡锦绶老先生,是我向他们介绍和亲自陪他们去拜访胡锦绶老先生的。胡锦绶老先生家解放前的茶叶店的房子还在,但是现在改制已成了别人家的私有财产了。他们自己住在一所小平房里。不知为什么胡锦绶老人这样一个重要线索,绩溪的同志却不知道。

今年我到安徽,在屯溪见到一个徽州寻根馆,其馆长叫吴琳。他也是一位热心人。对研究胡氏家族也很感兴趣,他陪我到了歙县和绩溪。

您在上海住,不知对您的通信地址如何写?我编了一本纪念家父入党七十周年的文集,名叫“梅子集”。 今年12月出版。我想寄一本给您,请您提提宝贵意见。今天我将该书的封皮和六份序先发给您看看。

祝身体康安,全家幸福!

                            重庆理工大学(原重庆工学院)胡亚民    2011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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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 发表于: 2012-04-26
胡亚民教授支持创建胡氏宗亲扶贫救难基金会
胡亚民教授写给胡氏宗亲的一封信(2012.04.25)


各位胡氏宗亲:

你们好!

感谢老祖宗,赐我姓氏;感谢父母,赐我身体。

南山先生倡导创立《胡氏宗亲扶贫救难基金会》,为胡氏宗亲扶贫济困,我坚决拥护。

如经胡氏宗亲网介绍,我愿无条件为有关企业服务。所得经济收入,一律捐赠给《胡氏宗亲扶贫救难基金会》。

我毕生从事锻压工作,现为重庆锻压行业协会高级技术顾问。自信在本专业领域内有一定的影响,对开发精锻产品、精密挤压,提高模具寿命,发展特种锻造,选购锻压设备等方面都有较为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可为大、中、小型工厂服务。

祝大家安康,吉祥如意!

                                                                        重庆理工大学退休教授胡亚民
                                          2012年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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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 发表于: 2012-03-14
老梅颂——咏姜堰市离休干部、老党员胡慕梅
    王庆农

溱湖之畔一株梅,傲雪凌霜战风雷。老干铮铮枝如铁,严冬过后春色回。
繁花满树香似海,丹心向阳永不改。传奇人生八四秋,光辉党龄六十载。
昔日家贫正少年,医书熟读岐黄篇。日寇侵华狼烟起,投身革命志弥坚。
肩负药囊离姜堰,责任在身党派遣。初到溱潼周陈庄,地下工作历万险。
掩护首长治伤员,对敌斗争巧周旋。红色种子叶芽绽,水乡星火势燎原。
一九四八逢炎夏,全国解放临前夜。组织忽如脱线珠,联系中断空牵挂。
只为人员变动频,“脱党”冤案入迷津。珠成鱼目真作假,谁识拳拳赤子心?
极左路线云遮月,满腹衷情难辩说。昔闻黄河尚可清,浊雾能消冤能雪。
薄薪养家有胜无,忠诚依旧奉如初,救死扶伤施妙术,口碑争传“胡大夫”。
三年天灾加人祸,粮无隔宿草无垛,党有召唤走在先,宁教妻儿忍饥饿。
周山河上水利兴,工地巡诊夜披星,为公不辞劳和苦,敬业但求勤与精。
热情服务称模范,县府表彰人共赞。八口之家重担挑,脊梁挺直排万难。
十载动乱漫风烟,阶级斗争奏急弦,身背黑锅襟怀白,“叛徒”帽子大如天。
居处逆境无怨悔,强令退休竟提前,薪酬不计甘奉献,顶班又干十八年。
四男二女俱成长,屡受牵连心怅惘,长子亚民高材生,名校毕业进工厂;
老父鼓励信心增,科学大会获褒奖,继续深造成果丰,锻压专家题金榜;
熊熊炉火百炼钢,红旗宣誓喜人党,专业著述可等身,国家津贴殊荣享。
高校讲席气恢宏,学科带头建奇功,山城晓雾长江水,名声远扬播寰中。
料峭春寒未解冻,次子难圆从军梦,胡老教子谈人生,鸿毛微轻泰山重。
亚平家乡任民师,月薪十二不言低,报考师范勤攻读,三更灯火五更鸡。
毕业分配再执教,桃李枝头春意闹,批准入党在校园,合家欢欣老梅笑。
三子亚亭受益深,老父教导语谆谆:“汝今村里任团干,思想先迈党之门!”
亚亭人党申请早,极左阴影总难扫,两次三番搁浅滩,进步受阻添烦恼。
舟行逆水风雨狂,胡老语重意味长:“胸怀朝阳跟党走,灯塔在前不迷航。
如我党籍尚悬案,犹学老牛埋头干,信念坚定不动摇,纵令海枯磐石烂。”
乌云终散玉宇清,亚亭入党赤胆倾,洲城支部任书记,连年省市评标兵。
调任溱潼广电站,腹中锦绣人称赞,报刊常见妙文章,健笔如椽墨花灿。
四子学成医术精,继承父业有美名,胡老时时多勉励,亚莹入党心更明。
胡家红色六兄妹,党旗之下同列队,嘉木有根水有源,全赖老父勤教诲。
难忘一九八七年,阴霾散尽睹青天,孤儿寻母四十载,党籍恢复尘垢湔。
绿水欢歌红梅笑,党是阳光心头照,船儿返港历风波,赤子重回母怀抱。
组织关怀办离休,慕梅老人热泪流,政治生命诚无价,级别待遇我何求?
老马驰驱八万里,征途迢迢永不止,精神财富留儿孙,一部光荣斗争史。
人之寿命或短长,共产理想最辉煌,革命花开红烂漫,老梅灼灼一树芳。
梅香远逸梅魂舞,花落叶飘归故土,痴心向党胡慕梅,梅花精神垂千古。
二零零二年五月一日王庆农初稿于姜堰市溱潼中学
《泰州诗词》创刊号(2003年)

姜堰行(四首)
  戴盟(杭州)
缅怀胡慕梅同志
野沟头畔一株梅,移去周陈惜未魁。疏影暗香终不悔,春来毕竟见花开。

访桥柳镇
游马河边旧迹寻,桥头绿柳渐成阴。当年植树人何在?松柏长青剩几人?

鸡雀湖边一瞥
鸡雀湖边思万千,刀光剑影费周旋。溱潼在望竟难见,一片相思五十年。

访溱潼
渴慕溱潼五十春,湖边鸡犬忆相闻。今朝始遂平生志,耳畔犹喧号角声。

注:戴盟,1924年4月生,江苏盐城人。笔名叶虹、田野红。担任过中共县委书记、地委副书记,江苏省委、浙江省委农村工作部部
长、浙江大学党委书记、浙江省委统战部部长、台办主任等职。现为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浙江省诗词学会会长、西湖诗社名誉会长、浙江省逸仙书画院院长等。

赞梅魂
  戴盟(杭州)
洗钵眠云何处存?补梅庵地也难寻。云烟过眼皆陈迹,惟有梅魂耀古今。

访梅有感
  戴盟(杭州)
如星数点亮前溪,我探梅花惜己迟。相见应怜真知己,谊深何必最红时。

沉痛悼念胡慕梅族贤仙逝永垂不朽(悼联)
  胡云(黄山)

奇冤昭雪功勋如日月经天千秋永存
赤胆为民业绩若江河行地万古长流

编者按:胡云老先生是安徽绩溪人,国家一级书法家。善写楹联,尤擅榜书。书法兴涵雅趣,线条流逸飘脱。书法真迹和印章见彩页4。彩页印章文字为:①虚度年华八十二岁;②明经胡适之村,天注开文故里;③舞文弃臣墨之乡(北大季羡林教授生前瞻仰胡适故居,参观天注公胡开文故居称颂上庄村不愧为舞文弄臣墨之乡);④我是长房八世孙;⑤胡天注公取中间二字,创胡开文墨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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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 发表于: 2012-03-14
《梅子集》卷三  遥祭 (选)

胡亚民按:感谢各位师长和朋友为悼念家父赐赠的诸多墨宝。

请各位师友原谅我:一原谅我是学机械的,多年来滞居外地,对许多诗长不相识,不能登门致谢;二原谅我这里诗文随机排列信手安排,无任何依据;三原谅我对故乡的作者没有列出工作地址,许多我不认识的诗长我都看作故乡师友。

挽胡老慕梅前辈
    王慕农

梅花香雪海,朵朵苦寒来。一片丹心谱,几多赤子怀。
何须频点染,岂必费疑猜。不改痴情者,惟君真慕梅。

                   录呈胡老长公子亚民先生正教。
              溱湖深水居主人拜草甲申秋月于姜堰高馆

菊花吟—为胡慕梅夫人刘兆珍伯母而作
    王庆农

人生天地间,贤愚平等看。草木同枯荣,美化山与川。
野草绿大地,富贵任牡丹。鲜艳桃李杏,高洁梅菊兰。
迎春梅先发,秋菊傲霜寒。枝头抱香老,西风不凋残,
雁墩有姹女,仙菊降人寰。素洁九天月,姿容秀可餐。
刘氏状元裔,兆珍淑且娴。明珠擎掌上,身畔绕侍鬟。
刘母偶染恙,聘医到舍间。野河有医者,胡郎器不凡。
少年精医道,谦和礼数全。切脉察病理,妙手唤春还。
合家感医德,刘母展笑颜。苍天赐佳婿,胡刘结良缘。
梅菊成连理,日月照胆肝。富女嫁贫汉,劬劳心自安。
田头勤耕作,四季无休闲。佐夫持家道,育儿度日艰。
夫君地下党,革命重如山。为妻千钧担,支承默无言。
盛夏顶烈日,严冬夜难眠。野菜连根煮,三餐少油盐。
收入纵微薄,守贫志益坚。慕梅蒙冤屈,兆珍心坦然。
忠诚永向党,胸襟冰雪湔。乌云终散去,共沐艳阳天。
子女喜成长,梅菊花更妍。读书莫谓少,明理比圣贤。
谆谆诫儿女,道理蕴万千。俭朴为根本,富亦莫狂颠。
旧衣犹可著,剩饭腹可填。干部皆公仆,为民记心田。
强 暴尔勿惧,弱者直须怜。敬老睦邻里,好风代代传。
报刊赠翁媪,济贫年复年。思想不迷信,鬼神勿沾边。
重男莫轻女,风气时代先。奖学励后辈,远瞩更高瞻。
八旬体犹健,劳作未息肩。革命人不老,松鹤舞翩跹。
梅香弥宇宙,菊魂洒山川。精神留财富,儿孙奏高弦。
对菊念兹母,含泪写诗篇。菊华崇霄放,飘渺云中仙。
共赋老梅颂,镌石为双篇。后世当铭记,清芬永绵绵。
                二零零三年元月

老梅颂
  王彬
不畏寒霜侮,临风冒雪来。清香留泽国,疏影复琼台。
霜侵香不败,瘦骨傲凄凉。不为红尘染,丹心永向阳。

咏菊
  王彬
天高气凉爽,转眼菊含芳。紫绶呈浓丽,黄袍衬素妆。
盈盈香满院,脉脉笑临窗。莫道孤芳冷,秋光胜艳阳。
旭日满东篱,金黄簇翠枝。秋风吹不败,寒露润而滋。
陶令心偏爱,圃翁意发痴。停杯遥望月,何日了相思。

红梅
  戴盟(杭州)
傲骨不惧寒,报春风雪里。铁壁欲擎天,红星齐进起。

腊梅
  戴盟(杭州)
未春先破腊,缕缕送寒香。不爱斗浓艳,茜黄着淡妆。

慕梅颂
  夏善宝
长夜昏昏暗,丛魁闪闪明。寒梅战霜雪,香蕾破凝冰。
艳阳辉赤胆,理想铸忠魂。风雪男儿愿,良医父母心。

咏菊
  王彬
东篱守寥寂,无意竞群芳。解得陶公爱,凌寒犹傲霜。

老梅颂
  王儒林
不畏寒霜侮,迎风冒雪来。清香留泽国,疏影复琼台。
尘霾平常待,艰危刚毅排。笑迎千树绿,唤醒百花开。
霜侵香不败,瘦骨傲凄凉。不为红尘染,原由皆白装。
风摧犹挺劲,雪压益坚强。喜唤东君醒,丹心永向阳。

梅魂颂——悼乡贤胡慕梅先生五章
  齐荣书
洲城初识一枝春,傍柳临溪脱俗尘。却道黄山存祖脉,果然香气透星辰。
琼枝风雨别瑶台,辗转淮东泽国载。雪霁寒轻春草绿,杏林相对月华开。
东野依松友竹枝,横斜劲骨护村篱。一声风笛催长夜,唱彻人间动地诗。
无奈云封黯玉条,春寒偏遇雨潇潇。东风一扫阴霾去,更展虬枝上碧霄。
玉洁丹心照碧苍,清魂绕月播芬芳。根深叶茂荣桑梓,千古仙姿共鹤翔。
后生齐荣书敬挽二00七年十月三十日

纪念胡慕梅先贤入党七十周年
  夏正浔
入党於兹七十春,坚持地下秉忠诚。光辉事迹留青史,景仰先贤慰忠魂。
                    庚寅年清明夏正浔拜书(章)

题老梅情趣图
  王彬
老梅风骨傲,岁暮发豪情。鸲鹆知春到,枝头唱晚晴。

题梅竹同幅二首
  戴盟
绿玉迎风舞,红萼含情笑。一日不可无,几生修得到?
梅无仰面花,竹有低头叶。傲骨兼虚心,二者谁能及?


  翟星宇
飒飒西风烈,威威屹挺然。冰心身铁骨,傲雪志弥坚。

咏梅
  沈嘉馨
萧萧北风起,阵阵播馨香。傲雪严寒立,志坚不屈降。
[ 此贴被南山在2012-03-14 16:43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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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 发表于: 2012-03-09
家书三百件透视六十年

胡亚亭

最近,大哥从重庆捎来一份厚礼,那是我父亲在1962年开始到2001年底去世前给大哥的300份家书复印件,足足400多页。

闲遐时,我认真翻阅了这跨度40年的慈父手迹,简单疏理分类并从中悟出了许多道理,从小家庭的变化中也折射出社会变迁,让我对解放60年的变化有了更好了解。

1962年大哥从溱潼中学以高分录取西安交大,当年正值地方发大水,由于水利设施缺乏,溱潼地区人们生活很闲难。我大哥上大学,大姐16岁上初中,二姐13岁、二哥9岁、我7岁,都刚上小学,我四弟才1岁。这时候大哥给父亲来信要添置一件衬衫,这也作为他当年的奢望。父亲回信给他,尽量帮助解决,但要大哥面对困难,渡过难关。据我了解,就是这件衬衫也是在几个月以后才给大哥买的。想过去、看现在,农村人真正是吃油穿绸、生活质量大大提高,别说是大学生要买一件衬衫,就连小学生提出来买个什么也都是有求必应,再说当年“十年九涝”水荡子溱潼如今水利设施固若金汤,旱涝保收,人们安居乐业。

1967年我大哥西安交大毕业时,本当可以分配到解放军某研究所,可当时时尚“唯成份论”,父亲搁置近40年的党籍悬案让大哥分配时受到严重影响,他只被分配到四川绵阳东风工具厂那个100多人的小企业当工人、技术员。为此,大哥没有少发牢骚,可是父亲忠贞不渝,坚定信念,写信告诫大哥听党的话、跟党走,努力工作。在父亲的勉励下,大哥踏踏实实、勤勤恳恳搞技术研究,设计出辊锻机,在1978年就得到“全国科学大会”奖,父亲尽管自己受过批斗冲击,身处劣境,受到不公正待遇,但他仍是对大哥严格要求,写信督促大哥相信群众相信党,他自己还是积极做好本职工作,同时向组织积极申诉自己的党籍问题。

1983年,父亲还不足60岁时,就被单位限令提前退休,月工资只有26.4元,但他对党对事业仍是积极追求,退休了还在继续干。1987年,在他办理退休后的第5个年头,经扬州市委批准,父亲的党籍悬案有所着落,恢复党籍,党龄从1940年5月起算。在父亲的言传身教影响下,这时候我们姐妹弟兄6人中已有5人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并且在各自工作岗位上取得了较好成绩。用父亲给大哥信中的话说,我几十年的悬案得到落实,说明了党是英明的,党实事求是的好传统没有改变。1997年经姜堰市委批准,父亲也被改办离休待遇,长时间的几十元月工资变成了一两千,生活条件好了,但父亲仍然写信要求大哥以及我们儿女要艰苦朴素,他自己更是身体力行。他教育我们,人都要有一个好的本质,要做到穷不厌志,富不颠狂,过上了好日子也不能忘记根本。

300封来信的信纸有长有短,有大有小,有的还是当年父亲小诊所的病历纸,但从62年至72年再到82年、92年,直到2001年。信纸质量的变化上都不同程度反映了时代的进步。我也认真反思,当年自己向新闻单位投稿,寄出的信件许许多多,而如今写信已成为现代人“遗忘的角落”,打电话、发信息、电子邮件已基本淘汰了“寄信”那老土方式,这不也正是解放60年的巨大变化吗?

现在不用说是300封家书,就是更多更多,一个“U盘”也可以拷下来,让电脑把它完整地存起来,那多方便啊!即连我手上这厚厚一大叠的父亲手迹,也照样可以把它用现代化手段好好存储。

俗话说,家书一封值千金。我要和大哥商议,把父亲的这些原件书信存储整理,分发给6个兄弟姐妹,让它成为我们家的传家之宝,也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能从这300封家书上综观到祖国1949年至2009年变化的缩影,从而激励大家永远奋发向上、不断前进。

2009.08.17  09:42:50   选自泰州市政府网站“望海楼论坛”之“建国六十年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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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 发表于: 2012-03-05
永远的爷爷

胡江潼

时光荏苒,岁月悠悠。爷爷的坟茔上已点缀了很多美丽的花儿,但回忆起他那一段艰难曲折的人生,如同向我们打开了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扉页,厚实而凝重,弥久而清晰。

八十四个春秋对爷爷来说是多么坎坷而又漫长。闭上眼睛,爷爷慈祥的面容便会呈现在我的睡梦中周边各他对党真真切切地执着,也时刻鞭策着我。爷爷----一位以行医为掩护,多年从事地下工作的地下党员,一位曾蒙受不白之冤而痴心不改的老党员。1918年,爷爷胡慕梅出生在姜堰地区的一个贫民家庭,幼年丧父,13岁学中医。小时候,他并没有折服于艰难的生活与悲惨的命运。因为他相信乾坤是可以通过人的奋斗来扭转的。凭着他对生活的孜孜追求,对人类灾难的深深同情,1940年,22岁的他在在姜堰地区秘密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那时起,他就在镰刀斧头旗帜下把一颗赤诚的心交给了党,并立志为了人类的解放事业奋斗终身。随后他被党派遣到人地生疏的溱潼周陈庄一带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在这里,他以行医为公开职业,掩护首长、保护伤员、发展内线、搜集情报;在这里,他依靠当地群众开展对敌斗争,巧妙地说服一名伪乡长献出短枪,加强抗日武装;在这里,经他培养了多名同志入党,充实了党的基层力量。在枪林弹雨、炮火硝烟中,他的信念更加坚定,神圣的使命更加执着。然而解放前夕,由于人员变化频繁,党组织与他的联系中断了。爷爷多次写信说明缘由,但终因极“左”路线和“十年动乱”的影响,致使爷爷的党籍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公正的解决。但他并没有对党绝望,仍然尽自己所能为党工作,60年代初,他克服家庭子女多等困难奔赴周山河水利工地,日夜巡诊,受到了县政府的表彰。在多年的医务工作中,他救死扶伤,关心群众,赢得了群众的普遍赞誉。可是在那特殊的年代里,爸爸的六个兄妹因爷爷所谓“政历问题”的牵连而当不了兵,入不了党。爷爷又以他那颗对党的赤诚之心,安抚了他的儿女们。他曾语重心长地对儿女们说:“我们都要认真接受党组织的考验,即使党一辈子不要你们,你们的心也要永远追随党。在爷爷的谆谆教导下,在无数次挫折的磨炼下,大伯父才得以成为著作等身、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知名教授;二伯父才得以成为—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爸爸才得以成为泰州日报、泰州《声屏内外》杂志以及姜堰人民广播电台的特约记者;四叔成为医务工作者……,爷爷的六个儿女都先后迈进了党的大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爷爷伟大的道德与人格的影响所取得的。

从小,爷爷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很高大,当我取得成绩时,爷爷会微笑着给我奖励并告诫我不能骄傲;在我遇到失败时,他依然会语重心长地开导我,逗我开心;在我遇到困难而欲打退堂鼓时,他会鼓励我,给我心灵上前进的动力……。1976年,他因所谓政历问题被迫提前退休,而他考虑到单位上缺乏中医人才,他又不计报酬主动顶班干了18年,赢得了社会各界的好评,终于在1987年被批准恢复了党籍,1997年落实了离休待遇。

然而,时间只能留给人太多的悲哀和痛苦。去年,正是瑞雪挂碧枝的季节,爷爷轻轻地随风飘去。王庆农老师专门写了一首980字的长诗《老梅颂》赞扬爷爷的一生,诗的结尾这样写道:“梅香远逸梅魂舞,花落叶飘归故土。不改痴心胡慕梅,梅花品质耀千古。”

爷爷走完了他平凡而伟大的一生,他那孜孜不倦的进取精神已深深地印在我的心灵深处,将永远激励着我勇往直前!

(高二(9)班胡江潼)

注:本文选自姜堰市溱潼中学政教处、团委共同主办的《德育通讯》第21期(2002年6月20日出版)。原编者按为:“胡江潼同学的爷爷胡慕梅是一位党龄60多年的老共产党员、离休干部。胡慕梅的长子胡亚民是我校1962届校友、重庆工学院教授、全国知名的机械制造专家,他的事迹和著作陈列在我校水云楼“校史陈列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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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 发表于: 2012-03-05
我的母亲

胡亚民

母亲刘姓,名兆珍。1920年生。1941年与父亲结婚,2000年去世。母亲与父亲一辈子相敬如宾,相依为命。整整一个甲子,真正的是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特别在晚年母亲更是与父亲形影不离。父亲离开一会儿,她就说:“你家老子呢?”同样,母亲离开一会儿,父亲就问:“你家妈妈呢?”

60年来,我的母亲从来没有与我父亲吵过架,没有红过脸。我们的大家庭是8口之家,缺衣少食的现象可想而知。我们经常跟母亲讲等我们长大了拿到钱一定好好孝顺她老人家。母亲听了这些话以后只是笑。她说我将来只有享你们老子的福,哪能享你们的福?我活着只要不拖累你们就行了。果真他老人家最后从发病到去世不到8个小时。根本不让我们在她的身边尽一点孝道。她是在我的小妹妹家去世的。在临终前一天,还主动帮助小妹妹家干活,帮她的外孙女卖奖券和兑奖呢。

60年中,可能除了最后10年父母亲在经济上稍微好一点,其它50年父母亲的生活是艰难的,甚至是困苦的。

我出生时可能父母亲的生活不太困难,但父亲在1940年就秘密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奉党之命与母亲一起到周陈庄搞地下工作。用敌人的话来说,他是共产党的坐探。母亲不是共产党员,对父亲的一些具体活动细节可能不清楚,但对父亲的为人肯定是很清楚的。在那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闹革命的年月,母亲要为父亲担多少惊、受多少怕呀!

我幼年的事肯定是记不清的。依稀记得解放前有一年父亲又不知被什么人抓走。长大了听父亲说那是新四军为了遮人耳目,故意把他和一些人抓去,是在白色恐怖下的一种特殊的联络方式。那时全家只有父、母、我和大妹妹四个人。父亲被抓走的原因,母亲毫不知情,全家都很伤心。母亲和我,还有大妹妹晚上坐在家中相对而哭。其它的事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我记得有一年冬未春初,母亲带着我到地里挑野菜。我不记得当时我多少岁,只记得我玩到河坎下面去—厂,四周不见人。找不到母亲,又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急得大哭。我还记得幼小时候母亲带着我到农家罱河泥浇的泥滩上捡螺蛳,以及在人家下秧敬“秧母神”时按地方风俗大家一起抢祭祀用秧饼的情景。

等到我记事时,已经是土地改革以后了。父亲在周陈庄当医生,救死扶伤,为老百姓服务,不以盈利为目的,因此一家生活困难。我记得我8岁那年(1950年)家中没有粮,吃皮糠、吃观音粉。

我记得土地改革时分田老百姓在地里钉木牌(界牌)的情景。我们全家分得5亩6分地。当时我的父亲和母亲一起像农民一样起早摸黑下地劳动。我的父母亲从来没有做过农家活,但当时要下秧、栽秧、踏车(车水)、锄草、割稻、掼把……。我还记得在我读书时,母亲带着我下地打圩岸。

互助合作时期,父亲在联合诊所工作,收入微薄,每月少到只有3—5元钱的收入。我记得我上小学欠学校学费,上初中回家拿不到伙食费。小学时中午回家没有饭吃,连稀饭都没有喝的。全家8人每人只能舀一碗菜汤喝,母亲喝在最后。8个人每人稍微多舀一点,锅里就没有了。母亲连菜汤也喝不成,常常挨饿。所以母亲有胃病。

母亲天天都在挣工分以减少家庭困难,母亲什么活都干。有时不分白天黑夜,通宵达旦。没有人说母亲不是一个劳动妇女。只要农村妇女干的活儿,没有一样她没有干过。

小时候家中很难吃到零食,好不容易熬到中秋,父亲买一块小月饼回家,用刀切成八小块,每人分得一小块士我们这些小孩把自己的那一小块吃掉以后,母亲的那一小块还没有吃。母亲又把它拿出来分给我们吃。

后来条件好了,母亲还是很节约。儿女们不回家,她是舍不得买荤菜吃的。即使偶尔买了肉煮好了也是自己不吃,挟给你、挟给他。她热爱子女,经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母亲最喜欢我。上学时每次我从学校回家,参加工作后每次从工作岗位回家,母亲都为我洗衣服。2000年春节,我又回家。这是妈妈在世的最后一个春节。她老人家还要为我洗衣服。我说:“妈妈呀!你这么大的年纪还为我洗衣服,我要折寿,我要短命呀!”母亲说:“亚民呀,为你洗衣服我心里高兴呀。我能为你洗衣服才为你洗衣服,我不能为你洗衣服就不为你洗衣服了。”

我听了母亲这一番话,看看母亲满是皱纹的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呀!每想及此,眼泪往心内流。

1999年夏,我从昆山回家。母亲八十岁了。我穿的长裤子裤管在昆山骑自行车被车子挂坏,母亲还要亲自给我补。后来实在眼睛不行了,她请邻居帮我补的。

母亲在80岁的高龄还记得她62年在溱潼镇卫生院学接生我上高中时的情景,她说我那时只在她学习完了以后才离开学校陪她在溱潼大街上玩了一会儿。她说我当时对她说我现在要考大学,要抓紧时间学习,不能陪她玩。等将来考上大学毕业有了钱以后再陪她到大城市去玩。她说我讲的话都实现了。她的意思是说我有志气,但我内心非常惭愧。我只是在1998年改革开放以后经济上才好一点的呀,我没有很好的陪父母亲玩呀。以前只是利用出差机会接父母到过四川,沿途只停留过郑州、南京,没有住过好的宾馆,连的士都没有打过。

已经90年代了,有一次我从重庆回家,发现母亲用的镜子破成许多块,还在用。我要给她买一个新的,她不要。她说:“这个镜子有纪念意义,是江溱(我的女儿)在江苏时买的呢!”我没有办法,只好说:“妈妈,你把它给我做纪念吧。我给你重新买一个。”就这样才给母亲买了一个镜子。

父母亲盖的被子,可能几十年没有换过,棉絮很硬。我每次回家劝他们换,都没有换。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是盖那床硬棉被。直到80年代才换了新棉被。后来江西陈年表兄送给他们一床新的鸭绒被(我父母是他的舅父舅母),我每次回家父亲都要把这件事说给我听。

我的母亲勤俭持家,热爱劳动,与贫下中农没有两色。但又有谁知道,我的母亲是状元的后裔,小时候是弱不禁风的娇小姐呢!我们听孙家庄的老人讲,我母亲小时候家中专门有人待候她呢。从我母亲这一代往上数,大约第五代就是赫赫有名的刘状元。

我们从小就听母亲讲过刘状元的故事,“一门五都督,三科两状元”是母亲常常给我们讲的对联。她讲刘家祖上曾经出过五个都督,皇帝连着开科考试三次,两次状元由刘家弟兄获得。后来我才知道这状元是乾隆年间的刘国庆、刘荣庆。母亲没有上过学,但是对这副对联很熟悉。

母亲还能背神童诗,什么“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什么“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都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它无时无刻都在鼓励着我们奋发图强,自强不息。母亲还经常说一些谚语俗语或《增广贤文》上的话给我们听,如“穷不落志,富不颠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等人生哲理名言,还有“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想有时”,“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等生活准则,等等。母亲的话是我们最珍贵的财富。

母亲还讲过她小时候家中把刘状元用的大刀当作门杠子顶门,讲那把大刀因为杀死敌人太多,到了阴雨天刀上要往下滴血。后来父亲也跟我们讲过他也见过那把大刀,是刘状元练武用的。解放后不知道这把刀的下落(注1)。母亲还讲过她小时候他们家中有一间房子,里面放了许多做官的老人画像,到了过春节的时候才打开门给他们烧香磕头。后来父亲说那些画像都是刘家的祖先。母亲还给我们讲过刘状元捉扫帚星和打死大蟒的故事。说那个大蟒脱壳,蟒壳就横了十三个山头。

(注1):后来知道了这把大刀在姜堰市博物馆,我在2005年时去姜堰市博物馆受到有关领导的隆重接待,见过这把大刀并与其合影,参见本纪念集彩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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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 发表于: 2012-03-02
我的父亲和周陈庄

胡亚民

我的家在江苏省泰州市属下的姜堰市溱潼镇西边的周陈庄,现在叫洲城村,位于东台县、兴化县和泰县交界之处。解放前曾是东台县第七区。周陈离泰州要近得多,为什么当时却不属泰州呢?这可能是因为我们村庄周围到处都是水,一出门就是河,与泰州往来不便。解放前种田,下地都得坐船,更不要说把肥料送到地里和把粮食从地甲拿回来厂。所以人们都说我的家乡是“里下河地区”,是“水荡子”。记得刚解放时的1950年,我虚岁8岁,发大水,把周陈庄周围的田都淹没了,只有庄上没有进水。老年人还曾指着房间里山板木板上离地有凳子高的水印子跟我们讲.“这是民国20年(1931年)发大水的水印子!”我的父亲还讲过,在发那场大水的时候,当时他正在草子里我的五舅爹那儿学医,他听人家说叶甸附近的棺材都被大水漂到溱潼这一边来了。

我的父亲名叫胡慕梅,出生在姜堰镇喜庆巷8号,祖籍安徽徽州。喜庆巷是在东大街东板桥北面的一条只有二尺宽的小巷子。我父亲讲过他小时候能不用梯子用两条腿蹬着两边的墙从地上逐渐升高上屋摘番瓜,然后再抱着番瓜从小巷子下来。那座房子是一排三间,大门朝东。有一个门楼儿,进了门楼是一个小天井,最西边是厨房、后来由我的堂叔胡荣华一家居住,堂叔的父亲是我祖父的二哥。我不知他的名字。我只知道我的祖父叫胡锦文。我们到家到姜堰时都要到喜庆巷去走一走,看看堂叔和二老太。二老太是堂叔的母亲,我们叫她二老太。她是文革期间去世的,她对我很关心,在困难时期大家都没饭吃,肚子非常饿的时候,到她老人家那儿去都能有一点东西吃。

我爸爸在1942年春天到周陈庄了,是共产党让他来的。他跟我们说过,我的祖父50多岁就去世了,家中很苦。因为我的父亲有弟兄姐妹5人,全靠祖母一个人为人家洗补衣服为生。父亲讲他小时候也很聪明,邻居老人都喜欢他。过春节的时候,姜堰镇不管那家贴的春联他都能背得下来,并且说出是哪一条巷子,第几座大门。他不讲条件不计报酬为老人们说书唱“七字段”,很让老人喜欢。老人从书店把有关书买下来给他说唱,说唱完后就将这本书送给他作为奖赏。他也很喜欢这些书,就把这些书保存下来。但为了贴补家用,他又将这些书再卖给书店换钱。他13岁小学没有毕业就离开姜堰到边城他的五舅即我的五舅爹那儿去学医了。在当学徒时他很钻研医术,苦练基本功。他的外科特别好,能判断小孩身上长的疖子有没有化脓和化脓的程度,准确的控制开刀的时间,尽量减少病人的痛苦。他不但摊的膏药很圆,厚薄均匀,外观好看,而且膏药脂也是他自己配方采用各种原料自己煎熬的。膏药脂在冬天还可以用来治疗冻疮。我小时候虽然看他熬过多次,但是他用的原料我一点儿也记不得了。他用一张方纸包的药包,其他人把这药包打开后就不能再复原,感觉应该把纸放大才能把原来的药包包好。他用碾槽碾药,就是一个铁碾盘两端有细柄,一般人坐着用脚往复对铁碾盘两端的细柄加力,使其在上大下小呈“V”字形的弧形碾槽内往复圆周摆动;他不但辗一个上午不累,而且他能一只手扶着墙站着碾。我也曾偷着试过,我双手扶着墙在碾槽上站也站不住。我坐着用脚往复对铁碾盘的细柄加力,也可以使碾盘作往复圆周摆动,但摆动的幅度太小,碾一会儿我就累了。

听父亲讲,他1937年4月学成后在野沟头开业行医。后来恰逢“七七事变”,日本鬼子疯狂侵略我们国家。他关心国家的前途命运,对国民党反动派腐败无能节节败退非常不满。1939年春,新四军在江都嘶马、大桥一带跟日本人打了一仗,有好几个伤员留在雁墩孙家庄一带。父亲为4个伤员看伤,其中三名很快治愈归队,但其中一人是南汇人,脚趾头严重冻伤,爸爸就接回家中,一边治疗,一边以其裁缝专长做衣裳,一年后这位伤兵才得以痊愈。临行时还特地亲自缝了一件夹袍子(长衫)送给我爸爸做纪念。解放以后,我爸爸曾去南汇打听,一直未联系上。我也曾给南汇县民政局写过信,没有收到回信。1956年,我考上初中。家中穷,没有衣服穿,没有办法,母亲将这件夹袍子为我改了一套夹衣。

父亲就在这时候接触了共产党的丁翔雯和单筱逸、戴盟他们。后来就由丁翔雯、戴盟介绍秘密参加了共产党。父亲告诉我他入党时并没有填表,但宣过誓。那是在1940年农历五月二十五日的晚上,在野沟头我爸爸的诊所里。参加的党员还不少,父亲在80岁的时候还记得有戴盟、王学明,主持宣誓的就是丁翔雯。父亲说当时环境紧张,条件艰苦,没有党旗,是丁翔雯用笔在自己手掌心画了个镰刀铁锤代表党。第二年,他受党的指示,发动群众斗争伪保长取得了胜利。老百姓就拥护他当保长,他坚决不当。群众就说,这里再找不到比你更合适、更好的人了,你不当保长除非你不在这个地方住。这时的溱潼是白区。共产党正想往溱潼地区发展,因为溱潼地区的河湖港汊很多,国民党势力很强,共产党的势力不容易打进去,共产党还是空白,一直没有地下党员活动。为了长期隐蔽,当时的党组织就让他和我妈妈一起离开野沟头到溱潼外围的周陈庄落脚,这是1942年的春天。因为我们家在周陈庄无亲无故,所以当时的党组织还帮他在周陈找关系,筹备钱典置房屋。具体是让野沟头的人找周陈的亲戚在周陈庄为我爸爸租的房。若干年后,我对我的爸爸说,您是听党的话到农村去的最老的知识青年了。

我后来问过我爸爸,您当时没有拿过共产党的活动经费?他笑着说,什么活动经费呀!典置房屋的20担稻子的钱还是后来他慢慢一点一点还掉的。我说,那你还交不交党费呢?他说,交呀!上面来了人我就交呀。但我交党费的时候,都是联系人一只手接过我的钱,另一只手再一边说感谢我为党工作辛劳,再还给我。他们说党目前经济还比较困难,不能发津贴,就把这个党费表示意思作活动经费吧。

父亲还说,那时接待上面的来人吃饭也很简单,只要多拿一个碗就可以了。你如果稍微多搞一个菜,上级就要批评你,上级一直强调要保持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

我是我爸爸妈妈到周陈庄的第二年1943年的阴历八月初六出生的。

有许多条河流围着周陈庄。庄子正中就有一条夹河由东而西,把庄子分成南北两半个,庄南的南边和庄北的北边都有一块不大的田地,分别叫做南连庄田和北连庄田。在庄上的居民最集中,稍微远的地方也有居民;人们称其为“舍”,在庄子的东、西、南、北分别有东舍、西舍、南舍、北舍。围着周陈庄的河都是自然河流,弯弯曲曲,并非直线,因此沿河的小巷子也是弯弯曲曲。但我们的家在庄北,门口就是周陈庄的主要街道,从东向西。东边河码头可以停大船,离我们家大约有150公尺远。南边的河码头小,不能停大船,离我们家大约有200公尺远。小时候的周陈庄是白区。我记得周陈庄来过反动派的铁壳船,可能已经是1948年了。铁壳船是停在东边码头上的,我也记不得有多大,上面装了什么,是什么样的敌人了。我家门口这个街道有一个名字,叫“石头街”,其实在“街”上一块石头也没有。从东边过来的人到庄子的中心去就要从我家门口走。我记得解放前,可能我虚岁6岁吧。有一次,听到枪声,家里把门关上了。这时父亲也在家中,我们躲在门内向外看。看外面大街上正在过队伍,父亲还说,这个人膀子上还挂花了,但他们走得很快,我没看清楚。我还记得在我家门口的街道上树起了木头门,把街道拦腰截断,晚上关起来不让人通行。我们小时候把这个木头门叫做“档子”。由于我们家在“档子”的外面,有一次洗好澡回不了家,等了好久才有人来把“档子”开了让我们回家。

解放前的事我记不清楚,记得我家当时住的房子的水平投影是一个方形。前后两排。前面一排三间,中间一间正房是堂屋,东边的一间是我父母的卧房,西边一间空着,房主人用来堆放东西。通过屏门走到后面,在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天井。在天井的东面有一个东大门。东大门有一个门楼,门外是—个小巷子。这个门楼下可以放一张凉匾。夏天,我喜欢把凉匾放在门楼下睡觉。因为这里很凉快。但是有一天,这个门楼突然完全垮塌,而恰恰我们这一天没有在这个门楼下睡觉。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天井的后面一排是两间草房,最左边与前面一排房主人堆放东西的房子相对应的地方是一块空地。我的父母亲在里面不但种了丝瓜,扁豆,而且种了一些药,我记得有一种叫做瓜蒌,这是一种多年生的植物,结的果实是圆的,比拳头要小一些。瓜蒌最特别的地方是第一年种了后,第二年、第二年还会自动发芽生长。这块空地的西部边界比厨房宽,在厨房的西墙与西边邻居家的东墙之间就是一个小夹巷。这个小夹巷内有时也能看到从地上冒出来的瓜蒌的藤蔓。小孩子可以走进去,但是我不敢,我从来没有走过。但后来我长大以后问过我父亲,在周陈庄搞地下工作时有没有碰到过危险?他说碰到过,他就曾在屋子后面的这个小夹巷内躲过。

父亲还说过一件事:1946年左右,周陈庄有一个在泰州读书的姓刘的地主儿子向泰州阁民党党部告密,说周陈庄有一姓“梅”的是从上河打入下河的“新四军坐探”,国民党泰州的长官马上指令下属,派两支手枪上周陈要杀掉我父亲。好在当时周陈乡属东台县,他们也不能随便从泰县到东台杀人。当东台县伪政权和周陈乡联系时,周陈乡的伪乡长用自己的脑袋担保说我父亲是个医生,是好人,才幸免于难。

伪乡长之所以能以自己的脑袋担保说我父亲是好人,主要是由于我父亲正确执行党的政策的结果。因为我父亲说,他到周陈庄来之前,党就指示他与地方伪行政人员要选择对像相交,以便逐步争取,打入甚至发展,所以我父亲能长期潜伏,顺利完成党交待的任务,也曾把伪保长的一枝短枪搞到送给新四军。

中间的一间草房是我父亲教蒙馆的地方,大约有20个学生的样子。我记得最清楚学生中有顾得道。我小时候最喜欢和他一起玩,他也喜欢我。因为他比我大,有时他让我骑在他的身上在地上爬。

我爸爸讲过上面来人与他联系,有装成算命的或到私塾来卖笔卖文具,卖书。我们小孩把卖笔卖文具、卖书的叫“笔先生”。还有以看病为名来联系的。当时的接头暗号也是及时变化,我记得父亲讲过有一次的暗号是“十打万金油”。

右面的一间草房平时空着,来了客人就住在那儿。1952年我家的瞎大老太生病,从姜堰到我家时就住在那儿。瞎大老太是我父亲的大伯母,无后,生活困苦,没人待奉,是我父亲将她从他的二哥(我的二伯父)处接到我家的我们家也很苦,没有吃的。那一年我母亲泡了一碗炒面给二老太吃,在从厨房往草屋里走上台阶时,因为台阶本身就是坏的,踩滑了,摔了一跤,后来在端午节前一天生下了我的二弟胡亚平。

我想当年共产党的领导人,解放前曾经当过海安县委书记的戴盟在我家潜伏时,也是住在后面这间草房里的。我听我父亲说过,1944年头,杨家院刘士英和他的父亲连夜用小船把敌人要捉拿的戴盟送到我家,说是我父亲新招的学徒。第二天伪保长又将国民党反动派骆骥安排到我家。我爸爸冒着生命危险掩护戴盟,让骆骥与戴盟同住—室,同睡一张床。戴盟知道骆骥是国民党,而骆骥不知道戴盟是共产党,更不知道戴盟是共产党的大干部。

后来戴盟安全离开周陈。

解放后,我父亲从来没有向别人炫耀过自己。他总是说他为党做了些小事,没有惊天动地的事。但他几次和我说过他曾救过戴盟。而且说过当时这个共产党知道那个是国民党,但那个国民党却不知道这个是共产党,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一起包饺子呢。我妈妈对戴盟的印象也很深。后来我问爸爸,戴盟离开周陈到哪去了?我爸爸说,地下工作的规矩,不准打听联系人的去向。当然他就不知道了。

我家前面一排正房临街,一开门就是大街。在家里堂屋放着一张帐桌,帐桌后是椅子,我父亲坐在那儿给人家看病。紧靠椅子后面是一个小药橱,里面放一些常用药。地方很紧凑,他一转身就能拿到药,在小药橱后面是柜台,柜台后是中药橱。在堂屋西边山板旁放着一张茶几,一边一张椅子。在茶几的上方的柱子上挂着一个用洋瓷做的招牌,上面写着“国医胡慕梅”。我记得可能不到二尺长,宽六寸的样子。

我的父亲还有一个木质的金字招牌,可能有六尺长。父亲起床后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招牌挂在门口。我解放前小,有时也想挂,但是拿不动,父亲不让我拿。当然解放后长大了,每天挂招牌就是我的事了。

为了区分这两个招牌,我把那木头招牌叫大招牌,把搪瓷招牌叫小招牌。提起这两块招牌,还有一个故事呢。因为我拿不动大招牌,我就想拿小招牌。有一天我爬到椅子上,再从椅子上爬到茶几上,伸手去拿那个洋瓷小招牌已但是拿不下来,因为它是挂在钉子上的。我正在使劲时,忽然父亲一声吼:“死囚犯,您在干什么?”父亲对我昵称“大囚犯”,骂我的时候才叫我“死囚犯”,正当我吓得不知所措时,他已把小招牌扶正。但另一只手却狠狠的拧我耳朵;一边拧一边把我摔在地上。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吼过人,从来没有这样厉害过。

事情过了几十年,已经是70年代后期了。我的小孩也大了,有一次我也发脾气打小孩时,父亲叫我对小孩也要说服教育时,我想起这件事。我说:“父啊,您过去不也打过我吗?那一次,我摸了一下招牌……。”他这时还没有恢复党籍,还没有听我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说:亚民啊,您还记得那件事啊。然后他就给我讲了当时为什么坚决不让我碰招牌的原因。他说招牌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大门口挂上招牌就表示这里是为人治病的地方,我要为人治病。不挂招牌就表示我自己生了病或我不在家,不能为人家看病。如果自己看病出了问题,就是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如果做了不道德的事,或犯了罪,社会上的人就不允许你开业,就要来砸你的招牌。所以那块大招牌是天天要挂的,一直挂到了1956年五六联合诊所成立,那时你还没有到叶甸(中学)上学。但那块小招牌有着更重要的作用,一解放就没有再挂。你想一想,解放前小招牌是挂在西山板上,从门口过的人只要向家里看一下都能看见,表示这里一切正常,平安无事。这是我们地下党的联络暗号,如果没有看到,或移动了地方,就表示这个地方发生情况,处境艰难,不宜接头。你想,如果你动了它,或把它搞坏了,不就有可能给当时的工作带来麻烦吗?

解放后,家里人口多了,生活也更困难了。茶几和那两把椅子也坏了,也不知道怎么坏的,只知道最后是把它们都当柴火烧了。茶几和那两把椅子没有了以后,父亲就把帐桌和小药橱放到茶几这边来了。但父亲一直把这块小招牌保存了下来。记得在困难时期,我还在上中学时,那时买不到碗,母亲曾说,要不要把它用来敲成一个茶缸?父亲坚决不同意。

可能这两块招牌现在还在我的一个弟弟那儿。

我的父亲对我讲,他在周陈庄秘密发展了三个党员,但都不是周陈庄的。有两个是叶甸草子里的,一个是官庄野沟头的。草子里的沈秉乾解放后在扬州工作,我和我的父亲在80年代去找过他。他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还在他家吃了一顿饭。我还问过我的父亲,怎么没有在周陈庄发展党员呢?他说,在周陈庄也已经考虑有两个发展对象(他说的有名字,好像一个姓周,因为就是周陈庄的“周”,好记。另一个姓柳。但我把名字忘了),但周陈庄的白色恐怖多严重呀。后来形势发展很快,这里就解放了,没有来得及发展。

地下工作时,有时交通断绝,即令亲属都不能往来。接头发生困难,上级就让民兵游击连以逮捕反动派和“匪属”为名,带走我爸爸。他们为了保密,把我爸爸与其他真正逮捕的人员一起绑押到联系地点,到了联系地点马上放开我爸爸,让他去找有关领导汇报工作。有一次,可能是1948年初夏,我的小妹妹还未出世,我爸爸又被逮走了。母亲和我,还有大妹妹在家里哭。后来听父亲说那一次就是到沈高潘家舍去接受任务,当时被逮走的还有一些反动派的家属。

所以至今为止,周陈庄的许多年纪大的人还不知道我爸爸是地下党,更不要说年青人了。因而我爸爸在解放后受到不少人的误会。

但我爸爸一直对党充满信心,多次告诫我们做子女的要坚信党,他自己也身体力行,以自己的努力工作继续表示对组织的向往和追求。我1962年考上西安交通大学后,他一直写信教导我和鼓励我要求进步,积极靠拢组织。他从那时直到逝世前给我有300多封信,字里行间充分表现出一位共产党人对组织的忠贞不渝。例如,他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的一封信中写道:

“你既相信党和相信你的父亲,父亲历史中没有做过不轨的事件,没有做过反党反人民的事情,党绝对不会妄加你父的罪名”。

“我没有连续追问领导,主要是我认识到这是一个慎重问题,组织上是短期内不容易搞清的,只有等待组织上长期的审查,所以便一直拖下去。党章记不得是哪一条了,党员在特殊情况下脱党,申诉理由可以恢复党籍,我申诉过多次,但组织上没有及时给我弄清楚”。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树叶青了又黄,树叶黄了又青,父亲退休了。又过了10年,父亲七十岁了。终于在这一年,1987年,中共扬州地委下文,恢复了父亲的党籍,党龄从1940年算起。

原载:《梅子集》纪念胡慕梅同志入党七十周年 P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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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 发表于: 2012-03-02
  
胡慕梅小传

胡慕梅,谱名荣堂。1918年八月初十出生于江苏省姜堰东板桥喜庆巷8号。父亲胡锦文,籍贯徽州,母亲谢氏。胞兄星伯耀先,谱名荣祖、荣宗,胞弟胡荣,谱名荣春。

1924年至飞930年在姜堰东岳庙小学读书。

1930年小学没毕业去姜堰市叶甸春草五舅谢绪仙处学医。

1937年至姜堰北野沟头开业。期间,秘密救治新四军伤病员。1940年5月,经丁翔雯、戴盟介绍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任姜北区委宣教委员,王高杰、高竹斋时任武装委员。

1942年受中国共产党派遣至溱潼周陈庄以行医为掩护从事地下工作,先后发展沈秉乾、沈爱国、俞桂罄等秘密入党。具体情况,2000年版《江苏省革命斗争群英谱》曾专门介绍。

1948年初,白色恐怖严重,党组织在沈高乡潘家舍最后一次向其秘密布置工作。五个月后,泰县全境解放。

由于当时行政区划变更、人员调动频烦,而周陈位于水网地区,交通闭塞,故此后多年多次申请恢复党籍未果。

1987年经扬州市委批准恢复党籍,党龄从1940年5月起算。

1997年经姜堰市委批准改办离休,享受正处级待遇。

解放后曾任周陈小学第一任校长,周陈邮电所所长,五六联合诊所主任,溱潼公社医院药库保管员。工作认真负责,多次受到上级表彰。

文革期间,受到不公正待遇,但对党始终忠贞如一。

1978年退休后,又不计报酬,继续在原单位工作至1996年。

2001年农历十一月十七日去世,享年84岁。


溱潼镇党史
原载:江苏省姜堰市党建网


1928年11月,溱潼镇有了党的组织,成立了中共溱潼特支,党员有60人,特支书记夏风山;

夏凤山,1907年7月22日出生,原名祯聚,号奉山。28年初由郑洪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廾受高邮党组织委派,化名夏春江,到溱潼以教书为掩护,秘密开展地下党工作。在这里,他经常深入湖两庄土窑,和烧砖瓦的工人谈心,与瓦匠、木匠、商店学徒工聊天,教他们识字,以此接近工人、农民、渔民、教员、店员,并和他们建立了深厚感情。

在联系群众的基础上,夏凤山介绍进步学生周涤亚加入了(CY)共青团组织。同时他义通过拜卜兄会、人礼门的形式,先后在窑洞内秘密发展了60名党员,成立了中共溱潼特支。

由于工作成绩突出,中共溱潼特支还受到了中共扬州市委表扬。在此期间,特支还出版过《汁潮》、《怪物》等油印刊物,并组织人员在夜间散发油印传单、小册子、张贴标语,组织窑工反抗庄董、资本家剥削压迫,要求增加工资。

特支活动的较大影响,引起了国民党东台县党部的注意,他们派人到溱潼侦查,夏凤山被迫离开溱潼,派其侄子夏伯衡接替自己特支书记的工作。后来斗争环境逐渐恶化,不少同志被捕,特支活动受到重大损坏。夏凤山同志也于1931年正月被捕,时任上海东区宣传部长,并被敌人杀害

中共溱潼特支活动遭受破坏以后,直到1941年底,一度中断的溱潼镇党的活动又有了进展,地下党组织把胡慕梅同志派到了溱潼,当时由于镇区情况复杂,组织上安排胡慕梅到周陈庄以行医为掩护,开展地下工作。在这里,胡慕梅先后发展了沈秉乾、沈爱国、俞桂馨三名地下党员。党的活动以单线联系的形式,受桥头单筱逸领导,胡慕梅还担任过中共城东区宣教委员等职,当时武装委员高竹斋,直到解放,胡慕梅的地下党员身份一直没有暴露。

1945年,苏中区党委还成立了溱潼县,洪天成为溱潼县委书记,张莫棠为副书记,江涛任县长,张镇为副县长。49年5月19日,溱潼县撤消,现在溱潼镇民俗风情馆内还珍藏着溱潼县组成人员的照片。解放以后,在各个历史时期,溱潼镇的共产党员都作出了很大贡献。

从1928年开始,有党组织活动到现在,溱潼镇已由过去的几名党员发展到现在的1537名党员,下设7个总支部、61个党支部,党组织正在逐步壮大,党员的先锋模范带头作用在溱潼镇三个文明建设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发表时间:2003-8-69: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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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梅子集》六篇


梅花香自苦寒来——序《梅子集》   冯尧安
http://www.hszqw.com.cn/bbs/read.php?tid=11442

胡慕梅先生,1918年出生于江苏省姜堰市,幼即聪明,有壮志。1940年当抗日烽火燃烧在中华大地的时候,毅然参加中国共产党,出生入死,默默无闻地坚持地下工作与敌人斗争。在发展党员、搜集情报、掩护首长,救治伤病员等方面,不懈努力,作了很多贡献。

解放后,由于失去了党的联系,被人误会。以致蒙冤受屈数十载,文革动乱中,还吃了不少苦头,被强令提前退休,其子女也因兹受到时间影响。但他始终坚持对党的信念,忠诚于党赋予他的工作,坚信组织迟早会弄清他的情况,一定会给予正确的结论的待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苦尽甘回,拨云见日。1987年,扬州市委批准恢复党籍,党龄从1940年起算,1997年,又经姜堰市委批准改办离休,享受正处级待遇。充分说明党对这一地下工作者正确的处理。同时也说明了慕梅先生对党忠诚信念,获致了如此美满的结局。洵“梅花香自苦寒来”也。惜乎!慕梅先生未能乐享晚年幸福,竟于2001年仙逝,享年八十四岁。

其子四女二先后入党,成为“全家都是党的人”,由于慕梅先生的循循善教,至今各有成就,都在各自不同的岗位上,尽职尽责,做出了对党对国的无私奉献,特别是长子亚民学有专长,成为科技翘楚,国内冷摆辗技术先驱者,人所共钦。

亚民与我,不时于市通俗文艺茶会中晤面。叙谈间,他不止一次地说:“见到我就想起了他父亲”因他父亲与我是1918年马年的同龄人。他八月生,我四月生。言为心声,足见他念念不忘其尊亲敬老之至爱真情,殊深钦佩。今春,亚民持《纪念胡慕梅先生入党七十周年》稿册示我,言在今年其父生日前后正式出版一本纪念集,嘱为序,辞之未获。纵览其稿册,记载较详,内容极为丰富。有慕梅先生的遗诗、遗嘱及给亚民的书信,有叙述慕梅先生革命一生的曲折历程,有对慕梅先生可歌可泣的赞颂,还有对溱潼水乡泽国可爱家乡的描绘,各有关方面对亚民的褒誉诗词等……真可算“乔梓双殊荣,故土永留芳”是一部难能可贵的史册。

我相信,这一纪念集出版后,不仅是姜堰市地方史研究者的珍贵资料,也是对后世人留下一份宝贵的物质财富和精神食粮。意美法良,可喜可贺!为特聊拟俚语以应。一以志慕梅先生对党忠贞,对事业忠诚之品德情操;一以志亚民同志笃爱孝亲之至意。

谨为之序。
                          2001年(辛卯)夏识于渝西晚晴楼
                                     时年九十四岁

冯尧安,重庆市联坛三老唯一健在。

本文由胡亚民宗亲提供,在胡氏宗亲网发表,转载请注明。《集》共六序,待后全发。南山注 2012.01.04


序《梅子集》  方华荫

革命先辈胡慕梅公(1918-2001)字荣堂,江苏姜堰人,祖籍徽州,出生商家,迨至民国,家道中落。慕梅公13岁时,即投舅家习医。不十年学有所成,独自开业。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寇侵华,苏北地区,敌、伪、顽与爱国民主力量斗争激烈。溱潼水乡,河汊纵横,竟是当时的“白区”。1940年慕梅公秘密参加中共,随着形势的发展和需要,1942年受党的派遣,举家迁往周陈庄,直至1948年底苏北解放,在党的领导下发展组织,掩护首长,救治伤员,送往迎来,做得天衣无缝,出色完成了党的任务。

公悬壶济世,医术高明,医德高尚,远近闻名。他不惧寒暑,不分昼夜,热情为病员服务,没有亲疏,尤对赤贫患者,体贴入微,视其具体情况,减免医药费用,确是享誉一方的忠厚长者和良师益友!

因临近解放,白色恐怖严重,慕梅公因上级与其单线联系中断而脱党。苏北解放后,慕梅公曾先后任过周陈小学校长,邮电所长,五六联合诊所主任等职务,因系解放初期,人事变动频繁,行政区划变动,音讯不通,公多次申请恢复党籍未果,加之极“左”路线影响,公被免去有关职务。尤其在“文革”期间,竟被戴上叛徒帽子,受尽屈辱。但他襟怀坦白,坚信党的政策,并以此勉励自己和教育儿女正确对待。1978年退休后,公仍坚持继续在原单位照常工作18年,不计报酬,鞠躬尽瘁。

1987年明媚的春天终于来到,经扬州市委批准,恢复党籍,党龄从1940年5月入党时算起;10年后的1997年又经姜堰市委批准落实离休政策,享受正处级待遇。可是,慕梅公荣誉来归之时而积劳成疾,不幸于2001年12月31日跨鹤西去,惜乎!憾乎!

慕梅公育有四男二女,均已成材,现在“全家都是党的人”,有的是党政干部,有的是专家学者。长子胡亚民君,是重庆理工大学教授,中国机械工程学会会员,重庆市学术技术带头人,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2005年和2007年两度为重庆市推荐的院士候选人选。

亚民君和我均系重庆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自结识之日起,每次聚会,亲切热情,把谈甚欢,互切互磋,言无不尽,成了“忘年交”的挚友。他籍属江苏泰州,知道我是朝阳学子。泰州曾有两位近、现代名人夏勤和高二适,是朝阳大学教授,夏还曾任该校教务长和副校长,又曾任过国民政府最高法院院长;高是现代文学名流暨著名书法家,解放后60年代曾与郭沫若为“兰亭集序”真伪问题打过“笔墨官司”,竞打到毛泽东主席那里……。高现已作古,江苏姜堰市建有“高二适纪念馆”,供后人瞻仰。今年夏初,亚民君曾来北碚,在我陪同下,前往参观老舍和梁实秋故居,并曾前去“雷劈石”凭吊高二适老师在抗战期中立法院内迁时工作过地方的遗址。因此,我和他很自然地宛如朝阳大学师兄弟的关系,至感快慰!

现在,话又说回来。胡慕梅公辞世虽已10年,但他长期默默无闻地从事革命生涯和为人民服务的事绩永远活在人民心间。每年清明节,故乡人民群众都有不少人到墓园凭吊或以诗词志念。

我作为后来人,并遵亚民君之嘱,敬沥斯文,言为心声,表示对先贤崇敬与缅怀之情。
慕梅公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光照千秋!
慕梅公的革命业绩永垂不朽!

方华荫,1924年生,朝阳大学法律系毕业。中国作家创作协会会员、重庆诗词学会会员。



梅花远逸梅魂舞 序《梅子集》     陈嘉祥

胡亚民教授为纪念他的父亲胡慕梅加入中国共产党七十周年,特将纪念其父的有关资料、诗文汇集成编,这就是摆在我案头的《梅子集—纪念胡慕梅先生入党七十周年》书稿。

胡慕梅先生,谱名荣堂,1918年生,江苏省姜堰市人。他以医为业,悬壶济世,医德高超。1940年5 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2年受党组织派遣至溱潼周陈庄以行医为掩护从事革命工作,出色地完成了组织交待的各项任务,为抗日战争和解放事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但由于临近解放时情况的特殊与复杂,致使与胡慕梅单线联系的人不知去向而致与党组织失去联系,造成在特殊情况下脱党。解放初期人员调动频繁,胡的党籍未能及时得到证明与恢复,以致解放后长期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但他对党始终充满信心,坚信党终究会归还他以清白。他不仅自己身体力行,并多次告诫子女要坚信党,表现出一个共产党员对党的忠诚坚贞不渝。

1987年,在他退休后,扬州市委批准,恢复胡慕梅党籍,党龄从1940年5月起算。1997年经姜堰市委批准改按离休,并享受应该享受的待遇。

人说字如其人,文如其人。我说胡慕梅先生是名如其人。“梅花香自苦寒来”,陆游词中有“零落成泥辗作尘,惟有香如故”,毛泽东同志词中有“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用以形容胡慕梅一生人品也颇为贴切的。冯尧安先生有《咏姜堰市革命老人胡慕梅》诗:“崎岖历尽倍辛艰,笑傲人生八四年。逆境居时心坦荡,赤忱向党志弥坚。白云苍狗经多变,绿柳红花又一天。否极复亨春色返,欣看姜堰美名传。”

文集中还以大量的诗文以《可爱的家乡》为篇描绘了溱潼、洲城的景物、风貌,向读者展示了这里的人文景观,让人读后有身临其境之感。给人以“江南忆,最忆是溱潼”的美的感受,读后留下了地灵人杰的印象。

王庆农先生《老梅颂-咏姜堰市离休干部、老党员胡慕梅》诗中有“梅花远逸梅魂舞,花落叶飘归故土,痴心向党胡慕梅,梅花精神垂千古”句,梅花精神已在胡慕梅的后人中传承下去,凡是熟悉和了解胡慕梅的人都对他异常尊敬。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九十周年,《梅子集—纪念胡慕梅先生入党七十周年》一书的付梓,更具有其特定的含义。

                  2011年仲春于渝
陈嘉祥,重庆人,当代著名作家。重庆市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


序      王庆农

这本文集的主人公是我引以为荣的两位同乡——胡慕梅、胡亚民父子。慕梅老人在我出生前两年,即1940年就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以医生职业为掩护在溱潼地区周陈庄一带从事党的地下工作。解放前夕,却因人员变化频繁,与上级组织失去联系。直至1987年经中共扬州市委组织部审查批准这才恢复党籍并享受离休待遇。在漫长的岁月中,慕梅老人始终对党充满信心,以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在乡梓赢得一致的口碑称颂。更为可庆的是,他为党为国家精心培养了胡亚民等6个子女,人人入党,个个成材。作为长子的胡亚民教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是西安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原兵器工业部某所研究员、重庆理工大学教授、武汉理工大学兼职博导、中国机械工程学会高级会员、中国塑性加工学会理事、特种轧制委员会委员、重庆市首届学术技术带头人、国务院特殊津贴领取者……

与亚民先生的相识,源于1998年溱潼中学校庆纪念活动。那时我参与校史陈列室筹建工作。老教导主任李节之先生向我郑重推荐了他的这位得意门生,于是取得了联系。嗣后方知他与我堂妹王捷,与我内子都是同学。他著作等身,在科研和教学领域成绩斐然。他虚怀若谷,平易近人,与我讨论诗词写作方面的问题,动辄“请教”二字在口,令我这个半吊子“诗人”汗颜不已。更为有缘的是,他的侄女与我的堂侄喜结连理,这就让我俩友上加亲。我痴长一龄,但他的学养和成就却令我仰视。于是联想到周陈庄(即今日之洲城村)另一位文学天才、国务院特殊津贴领取者刘镇为我所写的散文《智水》想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古训,用我的拙笔为他俩撰写了《一方水土》的短文,聊表敬慕之心。

亚民先生不仅爱他的科学和教育事业,爱他的国家和人民,爱他的父母弟妹,更把一腔热情灌注到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他关心、支持家乡的建设和人才培养。他甚至不遗余力搜集歌颂家乡的诗词文章,并编入这本文集中以求扩大影响。在《纪念胡慕梅先生入党七十周年》文集中,有胡慕梅老人的相关资料,有家乡诗友悼念这位革命者的诗文,有亚民先生本人的资料和诗词作品,更有大量古今诗人关于溱潼、关于洲城的吟咏篇章。当然,真正引起读者兴趣的应是胡老先生的传奇经历的高风亮节,是胡教授的灼灼才华和拳拳爱心。

                                  溱湖井天居士王庆农于海陵2011年2月20日
王庆农,2010年江苏省首届十佳老年诗人。中国诗词协会会员、泰州诗词学会副主任委员、泰州市楹联研究会副会长、姜堰市诗词协会副主席。


序   王向东

我错过了认识胡慕梅先生的机缘。十年浩劫国难当头,他在洲陈苦苦煎熬。我爱人在小甸子插队,两地相距不过区区数华里。对知青而言,几步路而已。何况我有一个表弟插队在洲城,几次带信叫我去玩。可惜当时年少无知,满园春色看不透,不知道身边就有一位值得自己景仰和效法的长者。

我好像又非常熟悉胡慕梅先生。坚定执著的信念,淡泊宁静的胸怀,以及辛苦备尝的生活,使得他那默默无闻的身影更加高大。或许可以反过来说,也只有坚定执著而又淡泊宁静的人,才会安于那默默无闻却辛苦备尝的生活。人的操守,总是支配他的心情和生活。子曰“求仁得仁,又何怨”,不是经过炼狱考验的人,是永远不会了解这种境界的。

我的这些印象从何而来?说起来,真是有缘千载也相逢。我退休之后,在泰州职业技术学院兼课。今年三月中旬,在一个很偶然的场合和胡亚民教授相识。他是胡慕梅先生的长子,是国内知名度很高的锻压学专家,有“冷摆辗技术先驱者”之誉,又是一位严谨好学的诗人。他很热情,又很谦虚。他把为了纪念胡慕梅先生入党七十周年专门编辑的书稿送给我看,命我作序,不容推辞。接过这本书稿,我觉得分量很重。读慕梅先生的家书,读那些追思怀念他的文章和诗词作品,翻来覆去,半个多月难以释手。越读,越觉得他人格高尚,催人奋发,影响深远。尤其那些写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家书,真实反映出当时的社会状态和民间疾苦,正可以为历史学者提供一份宝贵的第一手资料;而字里行间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更是给中国共产党人留下了一个真实而宝贵的个体标本。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普通而平凡,或许不能算是什么万人争睹的大英雄,没有什么轰动一时的大热闹,更没有什么显赫九霄的大荣耀。可是,他用自己的一生为代价,默默地去为他所信仰的事业作基石,甘于奉献,不求回报;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就是遇到曲折,遭受误解,甚至横加罪名,打入另册,一样无怨无悔,继续为他所信仰的事业默默奉献。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从来没有辜负过他的信仰,也就没有辜负他的时代,由此显现出一个普通人伟大而光辉的灵魂。这才是人世间真正有信仰、有灵魂的人,这才是人世间真正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丽诗篇。这种坚定执著而又淡泊宁静的修养与素质,在今天尤可宝贵。可以相信,这本书稿内容丰富,蕴藏深厚,其影响和价值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显。

我说不出更多的话。再多的华辞美誉,对于胡慕梅先生的一生坚守而言,都无法复制出他那默默无闻之际飘逸的神韵,也不如他那辛苦备尝的日子来得朴实而真实。谨撰此短文,向家乡这位忠厚长者表达一个晚辈的诚挚敬意。

2011年4月19日匆草于泰州栖凤园
王向东,知名作家,1947年生,江苏省散文学会主任委员、南京大学兼职教授。

序   朱嘉浩

在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来临之际,欣闻胡亚民教授为纪念其父亲---胡慕梅老先生入党70周年,编撰的纪念文集即将出炉。藉此可缅怀胡慕梅老先生鲜为人知坎坷而不平凡的革命历程,弘扬胡老先生的高尚品格和革命精神,教育激励后人学习继承老一辈人的革命传统,奋发图强,热爱党、热爱家乡、报效国家。

2006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使我认识了胡亚民教授,当时他刚刚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是重庆工学院教授,知名锻压专家,重庆市学术带头人,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得知他非常关心家乡的发展并愿意为家乡高教事业的发展作贡献的想法后,主动与其联系,引荐他到泰州职业技术学院担任兼职教授。认识胡教授至今已有7年时间了,7年来,我们常常被他勤勉笃实的治学态度而折服,被他淡泊名利,一心想为家乡的高教事业和经济产业发展发挥自身专业特长的朴素、真挚的热情所感动。在泰州职业技术学院工作期间,他总是把时间抓得很紧,中午平常都不休息,每天晚上都工作到很晚,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放在工作上。我们经常提醒他要注意休息、注意身体,他总是很幸福地说,我回到家乡就很高兴,就感到有使不完的力气,我要多工作多为家乡多做点事情;用此回报家乡的养育之情和泰州职业技术学院领导的知遇之恩。胡教授几十年始终如一日,孜孜不倦地在他热爱的锻压领域中深耕细作,为我国锻压事业的发展,培养了一大批锻压专业的学生,尤其对促进姜堰市锻压产业的发展发挥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们常常问胡教授为什么有这样的工作干劲和淡泊名利的人生态度,胡教授总是说,小时候我父亲常常教育我们要多学习,多关心他人,在工作中要少考虑个人利益,多从国家集体着想。

后来我们才知道胡教授的父亲是一位老党员,一位离休老干部。胡慕梅老先生,1918年出生在姜堰东板桥喜庆巷,1940年5月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迄今已有七十一个春秋。胡老先生曾经教过私塾,当过教师,做过医生,在革命斗争年代他常常以这些身份作掩护从事地下工作。无论在革命年代还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即使身居逆境,胡老先生总是对党充满信心,满怀对祖国的热爱和对党的深厚感情,始终以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高风亮节,在人们心目中有着很好的口碑,人们敬仰他,尊称他为“梅子”!

“梅子集”,是纪念梅子的集子。她饱含了我们党的事业历经风雨,艰苦卓越,百折不饶,在新中国成立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征途上赢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这些成果的取得,不就是“五月红梅多结子”么?不就象是“梅子”一生的浓缩么?

故当胡亚民教授将《梅子集——纪念胡慕梅先生入党七十周年》的文集送给我看并要我作序时,我欣然接受了这项任务,我为胡教授编辑这本纪念集高兴,为姜堰有这样一家胡氏父子而自豪。
                                          2011年6月10日

朱嘉浩,江苏省姜堰市副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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