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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宋文》----胡氏相关文选    胡志盛整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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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 发表于: 2013-09-07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
          辱疏示所疑,非公敦朋友之义,不以贤自挟,何能如是?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士无此风久矣,乃今得吾康侯也,幸甚。以某之不肖,何足以知之?然不敢不尽所闻,以求切磋之益。言而是耶,固愿与朋友共之;言而非耶,亦愿公见告,庶乎其有警也。“致知格物”'盖言致知,'当极尽物理也。理有不尽,则天下之物皆足以乱吾之知,思祈於意诚心正,远矣。《:书:》云:“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执中之道,精一是也。夫中者,不偏之谓也。一物不该焉,则偏矣。《:中庸:》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但於喜怒哀乐未发之时,以心验之时,中之义自见,非精一,乌能执之?夫盈天地之间,孰非道乎?道而可离,则道有在矣。譬之四方有定位焉,适东则离乎西,适南则离乎北,斯可离也。若夫无适而非道,则乌得而离耶?故寒而衣,饿而食,日出而作,晦而息,耳目之视听,'手足之举履,无非道也,此百姓所以日用而不知。伊尹耕於有莘之野,'以乐尧舜之道,夫尧舜之道,岂有物可玩而乐之乎?即耕于有莘之野是已。此农夫田父之所日用者,'而伊尹之乐有在乎是,'若伊尹,'所谓知之者也。夫精义入神乃所以致用,利用安身乃所以崇德,'此合内外之道也。天下之物,'理一而分殊。知其理一,所以为仁,知其分殊,所以为义。权其分之轻重',无铢分之差,'则精矣。夫为仁由己尔,何力不足之有?颜渊之“克己复礼”,仲弓之“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若此,皆用力处也,但以身体之,当自知尔。夫通天下一气也',人受天地之中以生,'其盈虚常与天地流通,宁非刚大乎?人惟自梏於形体,故不见其至大;不知集义所生,'故不见其至刚。善养气者,无加损焉,'勿暴之而已,乃所谓直也。用意以养之,皆揠苗者也,曲孰甚焉。某之鄙意如此,'公试思之如何?适会同官黎君到,而来仆立候。仓卒奉答,不逮意,幸亮之。《: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二﹞
         某辱示问,皆圣贤大致,某也何足以知,然试尝语其所闻。孟子曰:“鸡鸣而起,孳孳为善,'舜之徒也;孳孳为利,跖之徒也。”舜跖之相去远矣,'而其分乃在乎善利之间。故颜渊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不敢失,其学为舜,亦日:“择善而固执之”而已。舜、文之圣,'若合符节',则潜心乎文王者,'亦岂外是乎?《:记:》曰:“当其可之谓时。”孔子圣之时'  一当其可之谓也。故曰:“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速则速,可以久则久。”是皆天下之中道,非有甚高难行之事也。故孟子曰:“仲尼不为已甚者”,非真知之,'乌能以是称孔子乎?然则所愿学者,亦求所谓当其可已矣。夫参也鲁,疑非通敏之才也。然某切尝谓曾子竞以鲁得之。若夫便儇激厉,则其去道也远矣。自孟子没,圣学失传,荀卿而下,皆未得其门而入者也。七篇之书具在,始终考之,不过道性善而已。知此,则天下之理得,而诸子之失其传皆可见也。夫学道者,舍先圣之书何求哉?譬之适九达之衢,未知所之,六经能指其攸趣而已,因其所指而之焉,则庶乎其有至也。徒敝精神於章句之间,则末矣。孔子固天纵之将圣也,其学宜不俟十年乃一进,盖圣人以其身为天下法,故言之序如此。颜渊未至乎从心,故未达者一间也。夫论伯夷之清,则圣人之清也,柳下惠之和',则圣人之和也,故孟子曰:“-皆古圣人也,未至乎大成,故孔子曰贤人而己”。伊尹耕於有莘之野,'汤三幣聘之,乃幡然而改。伯夷特不事非君尔,闻文作兴,则曰:“尽归乎来,”方伯夷居北海之滨,'文王以三幣聘之,伊尹居有莘之野,汤致之不以其道,二人者宜如何哉?此未可论必进必退也。伊尹利泽及天下,故孟子不言伊尹之风者,则後世又安得有弊乎?孔子之时去柳下惠亦未远矣,'长沮、桀溺、荷蓧、楚狂之徒皆不进者也,柳下惠所以救其弊者,其效安在?孟子曰:“闻伯夷之风者,贪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第深考此言,则二人之风不为进退明矣。然其风足以廉贪敦薄,故可为百世之师。论其学则必至於隘舆不恭矣,此君子所以不由也。田常为乱於齐,'齐君盖弗胜也,宰予附田常,则谁得而杀之?使其为齐君而死,则予何罪焉?当是时,有嗣止字子我,死於田常之乱,是必传之者误而为宰我也。孔子谓:“於予舆何诛”, 岂以予无质而遂弃之乎?则人之有赖乎圣人者鲜矣,谓之不诛,乃所以切责之也。凡孔子之门人,皆未可以一言断其终身也。後之所进者多矣,与於四科,何足怪哉!管仲为政於齐,足以合诸侯而正天下,其功足录也,然学当为王者事,故仲尼之徒无道桓文者。昔嬖奚与王良乘,王良曰:“吾为之范,我驰驱终日不获;一为之施遇,一朝而获十。”管仲之功,曾西未必能为之,然管仲之功诡遇也,诡遇而得禽獸,虽若丘陵弗为也。曾西羞比管仲,正类是欤?朋友道丧久矣,切磋之益,吾徒所当勉也。鄙意如此,恐未中理,愿以见告。《: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三﹞
         示谕别後持五戒,益知进学之力也,欣慰欣慰。某窃谓古之善授戒者莫如孔子,善持戒者莫如颜渊。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持此,则士之所以修身慎行者无遗力矣。持之奈何?日礼而已,此一言足以蔽之,约而易守也。不窒其源而杜其末流,虽日省之,遇事辄发矣,不可知也。《:春秋义:》探赜精到,恨不及见全书也,玩味钦叹。然《:周官:》有司盟之职,凡诅盟皆天子以吏治之,诸侯不得私相盟也,一有渝盟,则刑随之。春秋之时,诸侯不复听命於天子,故口血未乾,而报复之兵已至其境,失政刑矣。凡书盟者,皆恶之。《:记:》言“大道既隐,天下为家”, 谓三代盛时也。商人作誓而民始畔,周人作会而民始疑。若《:汤誓:》、《:秦誓:》之类,盖汤武之事。此数者似非圣人之言,恐不足引以为证,更思之如何。《: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四﹞
        《:正蒙:》之书,'关中学者尊信之与《:论语:》等',其徒未尝轻以示人,'盖恐未信者,不惟无益,徒增其鄙慢尔。如《:西铭:》一篇,'伊川谓与孟子性善养气之论同功,'皆前圣所未发也,详味之,乃见其用意之深。性命之说,'虽扬雄犹未能造其藩籬',况他人乎?而世儒易言之,多见其妄也。孔子曰:“五十而知天命。”以孔子之圣,犹待五十而後知',其所知盖有未易言者',非止如世儒之说也。学者当求之',圣人不当徒为空言而已。公之笃志好学,'而每蒙谦虚',不见鄙外,'故辄肆言之,而不自知其愚也。'惟亮之。《: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五﹞
        承示及《:春秋事实:》'鄙意犹有疑者。所论虞氏之史。'直书其君之名而不避,载其父母昆弟之恶而不隐,'某窃谓四岳称舜之父顽、母嚣、象傲',乃舜在侧微未登庸之时言之,宜若无害。周人虽以讳事神而有謚, 然且名之曰幽厉,'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则虽有謚'。其恶犹不隐也。《:礼:》曰:“临文不讳,”故文王名昌',而《:雍:》之诗曰:“克昌厥後”,武王名发,而《小宛:》之诗曰:“明发不寐”-。若此类,皆临文不讳也,'虽周亦然。庄公名同',而书“同盟”,僖公名申,而书“戊申”,不可谓从虞史之质。“将仲子” “叔于田”皆刺庄公也',“清人”刺文公也。不胜其母而害其弟,诗人以刺庄公,而不及段。使高克将兵久而不召,'众散而归,诗人以刺文公而不及克。以庄、文之罪著矣,不待《:春秋:》书之而後见。鄙意如此,更思之如何。《: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六﹞
       刘质夫受经於明道、伊川之门积有年矣,其论元年之义详甚,某故未敢轻议其说。蒙录示第一段',义非高明不见鄙外',何以得此,幸甚幸甚。公之用意精深,非浅陋所能窥其阃奥。然意有所疑,义不敢默,'姑试言之。所谓元者,仁也;仁者,'心也。《春秋:》深明其义,当自贵者始,故治国先正其心,其说似太支离矣,恐改元初无此意。三代正朔如忠、质、文之尚,循环无端,不可增损也。秦以亥为正,失其旨矣。斗纲之端连贯营室',织女之纪指牵牛之初,以纪日月,故日星纪。五星起其初,日月起其中,其时为冬至',其辰为丑',三代各据一统,明三统常合而迭为首,周环五行之道也。周据天统,'以时言也;商据地统,'以辰言也;夏据人统,以人事言也。故三代之时,惟夏为正,谓春秋以周正纪事是也。正朔必自天子出',改正朔恐圣人不为也。若谓以夏时冠月,如定公元年冬十月陨霜杀菽,若以夏时言之,则十月陨霜,乃其时也,不足为灾异。周十月乃夏之八月,若以夏时冠月,尝曰秋十月也。正朔如建子丑是也,虽用夏时月,不可谓改正朔。鄙意如此,公试思之如何。如未中理,更希疏示,以开未悟。《: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七﹞
         圣学不明,士志於道者往往汩於世习而不知,虽英才异禀,卒能自拔於流俗者无几也。某尝私窃谓学者之视圣人,其犹射者之於正鹄乎,虽巧力所及,有远近中否之不齐,未有不至於正鹄而可以言射也,士之去圣人或相倍蓰,或相什百,所造固不同,未有不同乎圣人而可以言学也。譬之升堂奥者',得其门而入乃可至;过其藩,望望然去之,则终身不能至。然则至学非难,知所以学焉难。某愚不自量力之不足也'。妄有意焉,思得朋游共学,左右提掖,觊获一游其藩。乃今得康侯,盖知衰老之有望也。《: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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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1 发表于: 2013-09-09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八﹞
         承示问政事先後缓急之序,与夫要领所在,某自视昏耄,何足以知之?以公积学之久,经纶之业皆素所饜饫者,乃下询於陈腐陋儒,非公不以贤自挟,乐取诸人以为善,何以有此?三复来贶,钦叹无已。然厚意不可以虚辱,试诵其所闻,惟宽明不以僭渎为罪,则万万幸甚。某切观自金人渝盟,河北、淮南诸郡皆非吾有,民物凋弊,赋入无几,军储资用十百於前日。天时地利在今日皆不可恃也,所恃者人和而已,方时艰难,不早为之经画,一日有不足,不免暴取於民。一失民心,其患有不可胜言者,不得不虑也。某窃谓当今政事惟理财最为急务,考之先王所谓理财者,非尽笼天下之利而有之也,取之有道,用之有节,各当於义之谓也。取之不以其道,用之不以其节,而不当於义,则非理矣。故《:周官:》以九职任之,而後以九赋歛之,其取之可谓有道矣。九赋之入,各有所待,如關市之赋以待王之膳服,邦中之赋以待宾客之类是也。邦之大用,内府受之,邦之小用,外府受焉,有不可得而侵紊之也。冢宰以九式均节之,下至工事刍秣之微,匪颁好用,皆有式焉,呈人主不得而渝也。所谓惟王及后、世子不会,特膳服之类而已;有不如式,虽有司不会,冢宰得以式论之矣。世儒以谓至尊不可以法数制之,非正论也。夫天之所生,地之所藏,今犹昔也,昔常有馀而今不足,其弊必有在矣。朝廷盖未之究也。建隆之初,荆湖、江浙、河东、川、广、福建皆非朝廷有也,所有者惟南京东西数郡而已。当五季之乱,干戈日寻,然未尝以用不足为忧。崇宁以来,承祖宗积累之厚',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而日以不足为忧,何哉?处之不得其道故也。国家景德、皇祜尝为《:会计录:》以总核天下财赋之出入,百官饩廪之奉、军储边计,凡邦国之经用,皆有常数。如内府所藏以待军兴郊赏之费,茶盐之入以待边储。元丰之《:备对:》,元祐之《:会计:》皆放此也。此祖宗之遗法,'盖得《:周官:》待用之意也。今宜为《:绍兴合计录:》,'取祖宗三书参较之',凡吏员之增减,兵旅之多寡,户口之登耗,'赋入之盈虚',皆可考也。知有馀不足之弊根,'可以究见矣。然後量入以为出而均节之,残破州县使有无相补,'庶无阙事矣。祖宗设制置发运司',盖始於王朴之议,其措画可谓详尽矣。朝廷捐数百万缗以为糴本,使总六路-之计,'通融移用,与三司相为表里,以给中都之费。六路豐凶更有不常',一路岁稔则增糴以充漕计,饥凶去处则琵糴',使输折斛钱而已。故上下俱宽,而中都不乏,最为良法。自胡师文以糴本为羡馀以献',发运司拱手无可为者,'此直达之仪所徒起也。既行直达,而盐法随变,其患有不可胜言者。盖转搬与盐法相因以为利',不可偏举也。祖宗时荆湖南北、江东西漕米至真阳下卸',即载盐以归,诸路每岁所得盐课无虑数十万缗以充经费',故漕计不乏,则横歛不加於民,而上下裕矣。自钞盐之法行',盐课悉归榷货,'诸路一无所得,''故漕计日以不给,而经用不可阙,非出於漕臣之家',亦取诸民而己,此上下所以俱受其弊也。闽中旧官卖盐每觔二十七文,今民间每觔至百三二十文,'细民均被其害',而盗贩所以公行也。所谓制置发运与三司相为表里者’盖发运通融六路之计'钱毂银绢-之类,祝三司所阙者为之应辨',故中都常不阙也,'其为利多矣。自黄帝立丘乘之法以寓军政',历世因之,'未之有改也。至周为尤详,'居则为比闾族党州乡,'出则为五两军师之制,使之相保相受,'刑罚庆赏相及,'用一律也。天子无事',岁三田以供祭祀宾客,充君之庖而已,其事宜若缓而不切也。而王执路鼓亲临之',教以坐作进退',有不用命者',则刑戮随之,'其教习之严如此,故六乡之兵出则无不胜,以其威令素行故也。丘井之废久矣',兵农不可以复合,'而伍两军师之制不可不讲。无事之时,使之相保相受,'刑罚庆赏相及。用之於有事之际,则申之以束伍之令,督之旌旗指挥之节。临难而不相救,见敌而不用命,必戮无赦,使士卒畏我而不畏敌,然後可用。若夫伍法不修,虽有百万之师,如养骄子,不可用也。《:传:》曰:“秦之善士不可当齐、晋之节制,齐、晋之节制不可以当汤、武之仁义。”某窃谓虽有仁义之兵,苟无节制,亦不可以取胜。《:甘誓:》曰:“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弗用命则孥戮女。”《:牧誓:》曰:“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不愆于四伐五伐,乃止,齐焉。”其节制之严盖如此,故圣人著之於经,以为後世法也。故诸葛孔明曰:“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以败。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可以胜。”此之谓也。夫军政不修无甚於今日,闽中盗贼初啸聚不过数百而已,其後猖獗如此,盖王师养成其祸也。贼在建安几二年,然一人一骑至贼境者。王师所过,民被其毒有甚於盗贼,百姓至相谓曰:“宁被盗贼,不愿王师入境。”军无律一至於此;此二事最今日之急务。自蔡京用事,王黼、李邦彦继之,祖宗之法扫荡殆尽。如尚书省戾祖宗之法者非一二事,冗官之未澄汰,与役法之弊所当损益,未易缕数也。然今日二事'在《:易:》盖《:蠱:》之时也。《:蠱:》之成卦,刚上而柔下,刚柔不交,上下不相与,'不足与有为,巽而上无刚健之才,不能以有为,此事之所以蠱也。《:左传:》“皿蟲为蠱” 『一』,蠱者败坏之象也。先王之治蠱也,如治陋室然,欂栌扂楔『二』,各安所施,不易其处,则庶几其苟完矣。物物而纷更之,腐者败,倾者不可复支矣。夫通变之谓事,因其财而通变之,则蠱元亨而天下治矣,此治蠱之道也。此二事其大略如此,其委曲措画,在执国柄者详视而审处之,非毫楮可尽也。夫执中不可以无权,执中无权,犹执一也。圣人所谓权者,犹权衡之权,量轻重而取中也。用之无铢两之差,则物得其平矣。今物有首重而末轻者,执其中而不知权,则物失其平,'非所以用中也。世人以用智为知权,误矣。孟子曰:“所恶於智者,为其鑿也。如智若禹之行水,则无恶於智也。”盖禹之行水',循固然之理,'行其所无事而己。若用智以为权,则皆智之鑿',孟子之所恶也',可不慎欤!《: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一』皿蟲:原作“血蟲” 据四库本及《:左传:》昭公元年改。
『二』扂:原作“店” 据四库本改。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九﹞
          伊川先生语录,在念未尝忘也。但以兵火散失,'收拾未聚。旧日惟罗仲素编集备甚,'今仲素已死於道途,行李亦遭贼火,'已讬人於其家寻访,'若得五六',亦便下手矣。和卿志文深愧鄙拙',不足以发扬其美,蒙公兄与,'可以塞责矣。《:三经义辨:》已成书,'俟脱藁即附去,'以求参订也。近因伤冷,'嗽大作,累日不能兴。昨日方稍平,然饮食犹未复常,'倦甚,'作书不及一一。《: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O﹞
         荆公黜王爵,罢配享,谓其所论多邪说,取怨於其徒多矣,此《三经义辨:》盖不得已也。如《:日录》、《:字说:》亦有少论著,然此事不易焉,更须朋友参钉之也。今粗已成书,更俟审祥脱稿,即缮写附去也。《: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一﹞
          某衰朽,'杜门待尽,平时亲故凋丧略尽,绝无过从者,惟时亲书册以自适耳。家所藏书为贼弃毁,'仅存一二语录常在。念先生之门馀无人,某当任其责也。蒙寄示二册,尤荷留念。然兹事体大,虽寡陋不敢不勉',近因阅《:三经义:》,见有害义理处,略为之著论,以正王氏之失。盖尝论之於朝,去其王爵,'罢配享,後生晚学未必知其非也,姑欲终此一事。书成,未脱稿,款曲当录以纳去取正左右,庶可传远也。《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二﹞    
          承谕及江西宣谕使风采可仰,吾乡使者甚不挠,但未见惠泽及民,污吏革面者。盗贼得韩、申二将平之,今已无事。敝乡去岁大疫,恶少旧常作过者死亡略尽,自此可无盗贼之虞矣。近见报襄阳镇抚檄诸郡领兵收复中都,屡捷,洋州亦有报杀获金寇千馀人。所至有捷报,中兴可指日望也,可喜可喜。和卿平生相知,第鄙文不足以发盛美为愧耳。浙中数事与初授恩命,皆其亲闻见者,故不敢专用行状。其他皆无更易,如宗室养他人子,初云财用不足,患之细也,养他人子,则宗枝乱矣。其建议乃云:“有父兄在,同居者减半,而养母勿给。”於是其弊渐去,则只是以财不足为忧,凡宗室例皆裁减,与所谓乱宗枝之意不相虑。公更问其详,为增损之,乃善。伊川先生语录昔尝集诸问人所问,以类相从,编录成帙,今皆失之。罗仲素旧有一本,今仲素已死,著其婿寻之未到。近宣幹喻子才云有本甚多,计到浙中便付来。《: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三﹞  
         便中辱赐教,伏审迩辰燕休,台侯万福,欣慰欣慰。某衰朽杜门粗适。闲中自去岁东稍安计『一』,'而汀、邵与江西邻,'虔州时有窃发者侵逼境上,王师往来恟恟,不能治安也。昨日又闻建安有此警',帅司遣兵会合,未知如何也。江北虽屡有捷报,而所传不一,闻之忧喜相半,未能释然不以为虑也。世事如此,奈何奈何!示谕湖湘州县皆帖然,人已归业,殊可喜,此岳将之力也。然屯戍之多,'所至艰窘,'非特长沙也。闽中素贫,近降祠部一万道,已敷配在民间,贫家所敷已二百千,未知所从出',细民可知矣。不知湖湘有此否?事之可忧者非毫楮可尽。馀寒未解,惟冀为道保重,副此颂祝。《: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
『一』闲中:疑凿作“闽中。”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四﹞  
         语录子才所寄已到',方编集。诸公所录,以类相从,有异同当一一考正,然後可以渐次删润,非旬月可了也',俟书成即纳去。某近著《:三经义辨:》,正王氏之学缪戾处方就,俟脱藁纳去取正左右,庶可传後学也。曾吉甫顷在维扬,'亦尝相聚,但初未尝讲学耳。公既称其如此,士大夫间岂易得哉!若得其来时,亲其绪论,固所幸愿也。《: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五﹞  
         久不闻问,方深驰企。辱书,伏审旅寓台候万福,欣慰欣慰。某老拙如常,去冬松溪贼范忠大作,武尉被害,焚劫县道略尽,首领已为申将擒获,残党出境,势无能为也。又传虔寇陈颙犯漳、汀,朝廷已遣申将往讨捕。敝邑相去差远,民间不甚惊扰,稍得安居。时亲画册,聊用自适耳,馀无足道者。正远瞻晤,惟冀对时为道自重。《: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六﹞  
         知令似龙图先往湖外,得近信否?长沙方易帅,势未可往,更俟浙帅来如何?徐行未晚也。伯纪言章醜诋之,以为有跋扈之渐,天下知有宣抚,不知有朝廷,赖君相眷知,犹得宫祠而罢,甚幸。浙帅尚在岭表,不知何时可来湖中?么贼未殄,伯纪已有罢命,新帅未到,人情不无向背,万一有警,为之奈何?在伯纪尤可虑也。梁参议闻已归,未到乡里,云径往福唐搬家。得渠来,则湖外事可尽知也。《:杨龟山先生集:》卷二O 。

【124】全宋文    卷二六八一  杨时﹝七﹞
          答胡康侯书﹝一七﹞  
          某窃谓:“令出惟行,弗惟反。”欲令之不反,当慎其始。始之不慎,虽欲不反,不可得也。闽中二三年来盗贼群起,在四川军被害为甚『一』,夷伤之馀,民力凋敝极矣。蒙恩放免绍兴二年秋夏二税,及役钱一料,非朝廷勤恤民隐,何以得此?既而漕司检准绍兴令,诸赦降放及倚阁税租者,各不得过三分,行下州县,依旧催纳七分,急於星火。民被其泽,方欢欣鼓舞,未逾月遂转而为怨咨,良可惜也。朝廷既有著令不得过三分,赦书不应全放,是徒为文具罔民耳。後虽有德意,人谁信之?恐自是民不立矣,其患有不可胜言者。赦书既已尽放,有司亦不宜沮格,二者胥失矣,皆不慎令之过也。放税租出於一时之异恩,白宫量災伤,分数减放,使民受实惠,何必著为令格?不得过三分是豫为罔民之具,以资裒刻之吏耳,非令之善也。某衰朽杜门,不欲闻外事,因催税者及门,见邑中行移如此,恐远方利病公所欲知,故辄及之,愿勿以语人,恐贻不恤纬之谤,至祷。《:杨龟山先生集:》卷二()。
『一』在四川军:疑有误。
友情、友谊,心心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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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全宋文    卷二六九一  杨时﹝一七﹞
         答胡德辉问
         问:“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 。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不知也” 。克谓其克人也,若颜子克己,然後可以不克人。伐谓伐其功也,伐其善也。虽大禹犹有待乎告戒,所谓:“汝惟不伐。”是已。怨,必如伯夷求仁而得仁,然後可以无怨。欲,必如公绰然後可以谓之不欲。夫颜子恶圣者也,禹入圣域者也,伯夷圣之清者也,而公绰不欲又为成人之质。今欲四者不行,宜可以为仁矣。今止谓之:“可以为难” 。不已轻乎?求其说而不得。
答:“克伐怨欲,在常情易发难制。有而不行焉,可以为难矣。若夫仁,则又何克伐怨欲之有?
        问:“思无邪” 。思而後积,积而後满,满而後发。《:诗:》三百篇,大抵思之发也。思而无邪,《:诗:》何不然哉!或曰,有思皆邪也,无思则土木也。思无邪者,惟有思而无所思乎!佛语以迷真起妄,最初一念为念之正,此理合矣。然是说也,果圣人当时告门人之意乎?
        答:《:书:》曰:“思曰睿,睿作圣” 。孔子曰:“君子有九思” 。夫思可以作圣,而君子於貌言视听必有思焉,而谓有思皆邪,可乎?《:繋辞:》曰:“《: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於此。”夫自至神而下,盖未能无思也。惟无思为足以感通天下之故,而谓无思土木也,可乎?此非穷神知化,未足与议也。”《:诗:》三百出於国史,固未能不思而得,然而皆止於礼义,以其所思无邪而已。
       问:“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或谓性也,天也,道也,三者同出而异名。知性之未始有物也,虽天亦然;知天之未始有物也,虽性亦然。或曰不然,性明其理,天道明其事。明理之际,或疑其无;明事之际,或疑其有。必也理事俱融。此其说之难闻也。故经言天道皆以祸福善恶焉,异乎言性也。二说孰是?
       答:“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性、命、道三者一体而异名,初无二致也。故在天曰命,在人曰性,率性而行曰道,特所从言之异耳。所谓天道者,率性是也,岂远乎哉!夫子之文章,乃所以言性与天道非有二也,闻者自异耳。子贡至是始与知焉,则将进乎此矣。
       问: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心不违仁,必不待见之言行也,然非行,何自而知之?
       仲尼知颜子,亦有说矣。
       答: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则其不违可知矣。
       问:“不逆诈,不亿不信,抑亦先觉者,是贤乎?”逆其诈,将有不胜其诈;亿其不信,将有不胜其不信。先觉之人,'所病在是。不逆诈,不亿不信,此其所贤也。不然,'先觉适为智料隐匿者尓,非其贤也。或曰:“不然,'孔子谓先觉,'君子亦以是为贤,非独我也。”
       答:君子一於诚而已。惟至诚为可以前知,故不逆诈,不亿不信,而常先觉也,抑亦以是为贤乎。若夫不逆不亿,'而卒为小人所欺焉,斯亦不足观也已。
       问:“回也其庶乎,'屡空” 。说者谓若庄周所谓忘仁义礼乐,与夫坐忘之谓也。然下文言“赐不受命而货殖焉” 则所谓空者,'非忘仁义之类也。然空必谓之屡者何如?
       答:“其心三月不违仁”'则盖有时而违也,然而其复不违,则其空也屡矣。空也者,不以一物置其胸中也。子贡货殖,未能无物也。孔门所谓货殖者,岂若世之营营者耶?特於物未能忘焉耳。
       问:“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子路平居受教孔子者也。孔子见南子,虽如子路者且有不谕,他人何自而谕哉!盖圣人用权处,'平居不以语学者,此子路所以疑而不说也。南子不可见审矣,今见所不见,不害为孔子者,何说?
       答:南子,卫灵公之妾,'以妾为妻,'五霸之所不容,况孔子而可以见之乎?子路所以不说也。然当是时,'穷为旅人,不得而正之者,天实厌之也。孔子而得位,'固将正之也。然卫之人皆以为小君,而谓过吾国者必见吾寡小君,'则孔子安得而不见?否之时,“-包承,'小人吉”此大人处否而亨之道也。
       问:“原壤夷俟。”以原壤为贤耶,圣人固以不逊弟罪之矣;以原壤为不贤耶,然於圣人敢以夷俟,圣人不绝之,又从而以杖叩其胫。则壤果何人者耶?或曰圣人如此,故者无失其为故也。然则仲尼故亦多矣,何独於壤见之?
       答:“原壤之母死,'登木而歌',孔子为弗闻也者而过之,其置之礼法之外久矣。若原壤,盖庄生所谓游方之外者也,故敢以夷俟。孔子切责之,畏其乱俗也。然谓之为贼而叩其胫,不已甚乎?而彼皆受之而不辞',非自索於形骸之内',而不以毁誉经其心,孰能如是?盖惟原壤而後待之可以如此。
       问:“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孔子终身行仁者也,当时学士大夫有不知,奈何颜子一日为仁而使天下归仁焉?或曰:不然',“天下归仁”, 犹皇极之道,天下所共由也。颜子克己太过,其末将有墨氏之弊'”人之乐於为仁者鲜矣,此仲尼所以救之。一日能然者,由一日而积也。後之知是说者惟孟子,其然乎?
       答:吕与叔尝作《:克己复礼颂:》,'曾见之否?其略曰:“洞然八荒,皆在我闥。孰曰天下,不归吾仁。”斯言得之。若未见,俟寻本录去。
       问:“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於我老彭” 。《:论语:》一书未尝及老氏,盖设教不伦也。或说此所谓老彭,乃老氏与彭篯,非谓彭之寿而谓之老彭也。然老氏之书果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者乎?
       答:老氏以自然为宗,谓之不作可也。
       问:“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闻乐而至於忘味,有之矣,至於三月不知,岂近人情乎?或说:闻《:韶:》音不知肉味耳,盖“三月”者,“音”字之误也。
       答:谓“音” 字误为“三月”伊川之说如此。
       问: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子张问行,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其意甚类。或说“问仁”乃“问行” 尔,亦字之误。
       答:学者求仁而已',行则由是而之焉者也。其语相似,'无足疑者。世儒之论仁,不过乎博爱、自爱之类。孔子之言则异乎此,'其告诸门人可谓详矣,'然而犹曰“罕言-”者,'盖其所言皆求仁之方而已,仁之体未尝言故也。要当偏观而熟味之,'而後隐之於心而安,则庶乎有得,非言论所及也。
       问: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庄子:》言:“南郭子綦隐几而坐,'仰天而嘘,嗒然似丧其耦。”曾子明夫子之道,亦在乎一“唯”之间,'盖与仰天而嘘不异也。若尔,'下文言“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理似不然。或谓忠恕亦自有理。
       答:曾子未尝问',而夫子以是告之,'盖当其可也。故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此曾子之门人也未足以语此,'故告之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忠恕固不足以尽道,然其违道不远。由足求之,则於一以贯之,其庶矣乎。
       问:“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说者谓有高明之至德,有中庸之至德。君子以高明者人所难勉',中庸者人所易行,'故以人所难勉者立己,'而以人所易行者同民,将使人人能之。其言“民鲜久矣”盖上失其道非一日也。而考之《中庸》'则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又曰:“君子依乎中庸,遯世不见,知而不悔,惟圣者能之。”又曰:“舜其大知也与,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又曰:“回之为人,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夫君子得是而时中,圣人依是而遯世,进为抚世莫如舜,退隐就闲莫如颜,然且有所执,有所择,如是果人之所可到。然圣人以“民鲜久矣”言之,则中庸者亦人之所易行矣。愿究言之,使学者有所适从。
      答:道止於中而已矣,出乎中则过,未至则不及,故惟中为至。夫中也者,道之至极,故中又谓之极,屋极亦谓之极,盖中而高故也。极高明而不道乎中庸,则贤智者过之也;道中庸而不极乎高明,则愚不肖者之不及也。世儒以高明、中庸析为二致,非知中庸也。以谓圣人以高明处己,中庸待人,则圣人处己常过之,道终不明不行,与愚不肖者无以异矣。夫道若大路,行之则至,故孟子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矣。”其为孝悌,乃在乎行止疾徐之间,非有甚高难行之事,皆夫妇之愚所与知者,虽舜、颜不能离此而为圣贤也,百姓特日用而不知耳。
      问: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或谓仲由服仲尼恥恶衣之戒,故至於是。方其言志,日曰:“衣轻裘,与朋发共,敝之而无憾。”岂能无狐貉之念哉?圣人许之,何说?
      答:士志於道,於缊袍狐貉何容心哉?随所有而安之耳。衣缊袍,不以恶衣为恥,与朋友共敝之,不以小己自私,初不相妨也。
       问: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语之而不惰,与子路“闻斯行诸”不异,然未得为焉颜子之徒,何也?
       答:语之而不惰者,於吾言无所不说是也,与闻斯行之异矣。子曰:“吾与回言终日。”则所言非一二也,今《:论语:》所记无几,则孔子与回言盖有众人不得而闻者。圣人之教人,各当其可也,固子路虽闻斯行之,'而孔子犹告之以有父兄在,则未得为颜子徒宜矣。
       问:毋友不如己者,'商也日进,'以其好与胜己者处也。然我之不贤,人将拒我,如之何其可相友也?
       答:所谓如己者,'合志同方而已,不必胜己也。
       问:“道不同不相为谋,”道一而已,不同者何说?
       答:天下殊涂而同归,'故道有不同者。途虽殊,其归则同;道不同,其趋则一也。若伯夷、伊尹之去就,则难相为谋矣。
       问:“君子贞而不谅”君子不谅,可乎?
       答:惟贞故可以不谅,所谓贞者,惟义在也。
       问:“君子矜而不争。”《:书:》曰:“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君子可矜乎?
       答:矜者',矜庄之矜,'非谓矜伐也。古人用字',各有所当,难以一说该也。
       问:“君子泰而不骄。”孟子传食於诸侯,人或以为泰,君子可泰乎?
       答:非侈泰之泰,若心广体胖是也。
       问:“放郑声,远佞人,”言郑声而不及於慝礼,言佞人而不及於谗说,何也?
       答:行夏之晴,乘殷之辂,服周之冕,无非礼者,则慝礼自放矣。佞人御人以口给,则谗说在其中矣。
       问: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不欲者,成人之质也。人而有欲,虽知如武仲,勇如卞庄,艺如冉求,盖不足为成人。而仲尼之言不欲,必先之以知,何也?
       答:虽有其质,不先於致知,则无自而入德矣。
       问:“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或谓由己者,犹在我而已。颜子於仁,何待如是告戒?或人之说恐不然。
       答:一视而同仁,则天下归仁矣,非由己而何?
       问:祝鮀治宗庙,伯夷典天地,人之三礼,圣人命之,闻其直矣。祝鮀之佞,顾足以治宗庙者,何说?
答:笾豆之事,则有司存,虽圣人亦有不知者,故于入太庙,每事问。盖仪章器数,祝史之事,有司之职也。然礼藏於器,治之不得其人,亦不足以成礼矣。祝鮀所治,盖有司之职,非典礼之官也。《:书:》所谓“直哉惟清”者,若大宗伯然後可以责此。
      问: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书:》言“天之历数”而继之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 ,'然後至於“允执厥-中。”仲尼所叙,其略如是。将所谓中者,已在乎人心道心之间,'特在夫精一以孰之耶?将当时之人不足语是,故略之耶?未谕其旨。
      答:道心之微',非精一其孰能执之?惟道心之微',而验之於喜怒哀乐未发之际,则其义自见,非言论所及也。尧咨舜,舜命禹,三圣相授,惟中而已。孔子之言,非略也。
      问:沈同问:“燕可伐与?”孟子对曰:“可” 。尝观孟子对滕文公问为国,孟子对曰:“民事不可缓也。”又曰:“无常产者无常心;苟无常心,放僻邪侈无不为已。及陷於罪,然後从而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及沈同问燕可伐无,孟子曰可。及其败也,则曰:“为天吏则可以伐之。”民且不可罔,而问伐国如斯,何也?
      答:燕固可伐矣,'故孟子曰“可。”使齐王因孟子之言而遂伐之,诛其君而吊其民,何不可之有?而其虐至於係累其子弟,而後燕人叛之。以是而归罪孟子之言,非也。
      问:孟子曰:“尧舜性之也',汤武身之也,五霸假之也。久假而不归,乌知其非有也?”说者以“久假而不归,乌知其非有也”'亦若固有之也。孟子尊王而卑霸。夫仁之为道,惟圣人然後能践之',而帮霸者为固有,'果其然乎?意以谓外虽久假,勉而行之,非其本心,然谁知其中本无有也?愿详教之。
      答曰:管仲伐楚,以包茅不入为辞,'所谓假之也。初非有勤王之诚心,卒能以正天下,假而不归者也,乌知其非有?故孔子以仁与之,盖其功可录也。《:杨龟山先生集:》卷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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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3 发表于: 2013-09-11
【126】全宋文    卷二七一九  晁补之﹝九﹞
         代胡唐臣授苏幕与使者启
         此者忝命宸廷,'备员州幕,仰威容之固久,讬封部以为光。窃自思惟,良深幸会。伏念某才出中下,'誉乏鲜明',虽任使之粗更',顾毫毛之未立。祗惕谴尤之後,摧颓祸罚之馀。岂敢进求,智挈缾而安取;庶几分守',恩弛负之已多。此盖伏遇某官忠以事君,恕於接物。萧生论议,宁忘意於本朝;范子澄清',盖有心於天下。寅缘窃食,'邂逅望麈。捧檄束装,计官期之良迩;登堂闻教,况吏政之可师。欣忭之情,倍百常品。《:鸡肋集:》卷五八。

【127】全宋文  卷二七四O   晁补之﹝三O﹞
        文恭胡公砚铭
         天不爱道,寔生异人;地不爱宝,'发为物珍。人惟文恭,物则砚美。介如石焉,断可识矣。公在场屋',文词崛奇,此砚出之,'如虹如霓。公来侍从,'诏命雍容,'出此砚中,'为雷为风。公居廊庙,谟谋宥密,'亦此砚出',以泽万物。遗其孙子',折墨弃笔。世不乏才',亦乡亦弼。贵人有金,後益不学。砚如龟殻,'以支床脚',粤公是怍。《:鸡肋集:》卷三二。又见《:砚笺:》卷一。

【127】全宋文  卷二七四O   晁补之﹝三O﹞
          胡琴砚铭
          有琴之名,无琴之声。讬君之词,哀玉锵鸣。《:鸡肋集:》卷三二。


【127】全宋文     卷二七四四  晁补之﹝三四﹞
           尚书司封员外郎胡公墓志铭
           公讳俛,字公谨,胡氏,舜后,妫姓,武王封妫满于陈,氏为“胡公”, 其子孙因氏焉。世家安定,后为共城人,晋捡挍太子宾客讳澄,曾祖也。摄涪州军事推官,赠光禄卿讳岳,祖也。尚书屯田郎中,赠礼部尚书讳熙载,考也。光禄少隠居共城,周祖闻其名以礼致之,察周祖有异图,即辞去。尚书及进士第,逮事仁宗,知绛、果二州,皆有惠政,而公幼俊伟,于文字类不学而能,八岁为诗惊人,乡里号竒童。及长,博学无不窥,贯穿诸经,尤长《左氏春秋》,至百家杂说,流观强记,摘文指事,如取怀中物,兼综道、释、天文、地理,音律、历筭,医卜之书,应问如响,诸儒于是皆自以为不及,更推先之,既冠而孤,再举进士髙第,授试挍书郎,定州观察推官,丁母开封县太君李氏忧,再调常州团练判官,守郭维果于自任,下莫敢忤, 公守职不为屈,数以事夺维。维虽悍,犹严惮公。时西方用师,诏举三路守令,转运使吕觉以公闻,召见,为彰化军节度推官,知梁泉县,盗发辄得。秩满,为著作佐郎,签书商州判官,又知昭化县,迁秘书丞,知壁州,戍卒谋杀吏,纵火劫府库以叛,期旦日发,而公知之,因以他罪逮数人,而左右有预谋者愕,相视稍引去,公笑语颐指如平时,卒用不疑,会监军闻变而至,公麾之曰:“卒应杖,安用尔来。”俄逮者至,缚之,始宣言曰:“吾但取首乱者,今已得,余皆去,毋蹈祸。”葢斩六人,流二人而止,迁太常博士,文荘髙公荐其才,召试,充集贤挍理,而元宪宋公,庄肃梁公,孝肃包公又更荐之,益知名。通判绛州,三门辇运,岁课民伐薪备河,民苦役不均,公董其事,为一二裁处闻于朝,贫弱赖之,召判尚书祠部。至和中,仁宗不豫久,京师大水,流言相惊,大臣欲对不可。公曰:“吾知死所矣,”时国嗣未立,即上疏言:“陛下纉服三十五年,而春宫虚位,天下无贤不肖,皆为陛下忧之。”后大臣定议,公有力焉。李仲昌建言六塔河,未毕,河溃,浸数州,死者以万计,公诋仲昌罪应死,会北京奏至,如公请,仲昌竟贬死春州。时宰相有畏事者,语人曰:“馆阁当以文字为官,何用纷纷代庖为。”公闻,往见之曰:“今天下嗷嗷,大本未立,而灾异数臻,圣主犹当询求刍荛,而大臣责馆阁出位言事,非也。”由是忤当涂,出知登州,再迁祠部度支员外郎,阶朝奉郎,勲轻车都尉,服五品,登濒海,有鱼盐之利,俗豪举喜讼,小有争,至破产取胜而不悔,公按流二人,郡大治,又措置岛上流人,岁活者以百数,前守托葬亲,为乡郡,以不法闻,公颇知之,其人恐,欲先事害公,与里民不便公者诬以事于朝,使者疑词不当受,而执政挟前怒,竟坐夺官,废于家,祀明堂,复为祠部,监泗州桥,英宗即位,还度支,公虽左宦,益跌宕文史,每与客椉月拏舟淮中,饮酒赋诗,浩然忘返,神宗即位,起知淮阳军,迁司封,甞属疾,踰时,民闻其出,至欢呼拥道,徙知和州,复坐小法,知南安军,而公流离老矣,常叹曰:“吾坐不设机闗待小人,譬袒裼入兵间,得伤宜也。”而丞相正宪吴公,参知政事康靖赵公皆言其才可惜,且近臣显人为直其寃者至四十余人。公曰:“吾可以无辩矣”。既代,还至山阳,感疾卒,熙宁七年(1074)七月甲子也。有文集三十巻,《五音会元图》《璇霄指掌图》《历代年系谱》《佛书义天集宗派图》《医经纂义》,杂诗,颂又百余巻。呜呼多矣,夫人徐氏,有淑行,封寿光县君,前公五年没。男曰毖,终华亭尉,曰戢,进士,皆文学知名。女长适右侍禁李材,次适太子中舍王希孟,皆卒。卜某年月日,葬于卫州共城县某乡之原,以徐夫人祔,公性孝既孤,语考妣事,流涕如初丧,尤长于论议,要之合理,不为贵势屈,顾喜面折人过,其不知公为爱己者,异时反为所噬,亦不悔,又愤世儒语无实事,每废巻长謡曰:“能攘戎狄尊天王,管晏之事未可轻。”葢其志也。初,补之以童子拜公下邳,公亟称之,又与毖、戢游,甚厚,闻之公在馆阁时,文忠欧阳先生倾意待之,文忠一时宗匠,乐善如此,而公犹深自闭,不肯为茍合。则其不能容于寻常人而以踬死,理固然也。葢后三十年而士日趋于同,可扳以得志者,则如萝葛之寄于木,无所择也。然则以公之不茍合于贵势为过乎中则可,以其穷为戒,则非也。铭曰:“
在昔倚相,学无与京,三五八九,以成其名。此但能读,义何必精,后读者稀,不勤于成,借人之衣,以晝绣行,为之诡遇,获十自矜,谓公独难,其书屋盈,殚累世学,欲与古争,一败于仇,百救莫营,后生益华,谓我不能,使雄复生,雄书自兴,后有求者,可订斯铭。《:鸡肋集:》卷六六。又见《:四续古文奇赏:》卷五二,《:奇赏斋古文彙编:》卷二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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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4 发表于: 2013-09-11
【127】全宋文     卷二七四四  晁补之﹝三四﹞
         苏门居士胡君墓志铭      绍圣五年二月
         熙寧初,補之先子保州府君適越,天雨滯逆旅,夜聞旁舍客叩几歌唐詩甚悲者而異之。旦候焉,則頎而長,退然温恭儒者也,葢與語,終日不厭,歸,謂補之曰:“客胡氏,名戢,字叔文,小子識之,非今世之士也” 。已而,補之薄游淮陽,淮陽守有子學鄉校中,則叔文也,因定交,叔文好古博雅,其經術論議在漢儒中。其詩文類唐人,而其清談閑逺,不犯世故,則晉阮、向流也。居嵗餘而别,間五年,相遇於盱眙,飲南山中數日,時叔文方壯,浩然已有遺世深隠之意矣。後八年,補之教授北京,以書來曰:“戢不復仕,然嘗為本朝將相九十二人者傳,異時觀焉,知戢非白首無意於世者”。補之慨然惜之,又九年,補之佐淮南,其子憲臣來曰:“憲臣不天,我君四十有七嵗而歿,且瞑不亂。撫憲臣曰:“吾死不遇,命也,故人晁子,汝巨源矣。”則求紙為一幅書,以與補之訣。曰:“戢不孝,親未葬而死,恐兒輩不能,棄骨原野,尚畀從九京之游,則願以二銘累矣”。補之失聲而泣,曰:“嗟乎,吾先子知叔文,叔文辱交我”。乃哭諸先子之廟,為詩以弔之而受其託,後補之得罪,又七年還朝,而叔文與其親皆葬四年矣。乃銘而藏之其埏中,叔文,共城人,秘閣挍理,司封員外郎俛之子,母夀光縣君徐氏,而秘閣君博學無不窺,為時通儒,其世家行事自有銘,叔文為童兒,不戲弄,黙而好思,手未嘗釋巻,秘閣君固已竒之矣,及長,盡傳秘閣君之業,於當時之文,不學而能,然喜詞賦,篆刻甚工,甞以進士舉有司,繼丁徐夫人,秘閣君憂,而朝廷亦廢詞賦,以新經義取士,叔文曰:“此非吾所傳於師而能者也,且親歿,,何以仕為!”因盡屏幼學,返共城,自號“蘇門居士”閉闗却扫,益涵肆詩書百氏,為文章,家故藏書萬巻,集古今石刻又千巻,盡陳諸左右,而牓其堂曰:“琬琰”翰林學士眉山蘇先生為書之,一時名士皆為賦詩,而叔文益逺絶世利,惟恐蓬蓽之不深矣,或勸之出,則笑曰:“此室殊無塵土氣。”然晚尤篤學,長於論議,至古今成敗得失,因革廢置,皆深思而黙識之,近於可用,而叔文不自以為用也,哲宗即位,詔中外直言闕失,叔文始一上書,不召,後其事頗施行,而叔文死矣。元祐六年十一月甲子也,葬以紹聖五年二月甲子,而地則共城縣之楊閭管,從秘閣君兆也,有文集十巻,《二府拜罷録》二巻,《大臣家譜》二巻,《續衣冠盛事圖》一巻,而九十二人者之傳方屬藁,將就憲臣寫之,以備太史氏擇焉,夫人元氏,比部員外郎若思女。四男子,憲臣、應臣舉進士,其伯與季夭。二女子,長嫁同郡劉某,其季夭。銘曰:“
昔莊生有言:“天之君子,人之小人。”吾嘗以為不然,然世有聰明好徳,甚藝而賢,或不偶而顛,而盜跖膾人之肉,聚黨數千,將天眇夫腥腐之饗,而嗇乎昭晣之傳,尚何憾耶,尚何憾耶。《:鸡肋集:》卷六六。

【131】全宋文   卷二八二六  邹    浩﹝二﹞
         胡田特复文思使制
         勅具官某:尓降官以来,数更霈泽,引期叙复,法有故常。其还正於使名,以示除於往咎。勉图报效,益厉忠勤。《:道乡集:》卷一六。

【131】全宋文   卷二八二六  邹    浩﹝二﹞
         胡舜臣补借职制
         勅具官某:朕於死事之孤,尤所矜恤,而有司言状,'以尔名闻。往续官职,勿忘忠报。《:道乡集:》卷一六。又见《:永乐大典:》卷二O四七九。

【131】全宋文    卷二八三三    邹    浩﹝九﹞
         上胡宪求迁学书
         某到学之日,升堂见诸生,顾两庑皆隘陋,已而相与周视庖湢之类,则又不得与两庑比。因诘之曰:“襄阳名邦,士大夫以道德功名垂方册者历历如列星丽晴天,至今为天下想慕,学乃如是耶?朝廷选守,又多台阁之旧,有猷有为。既以信于天下,曾不知化民成俗必由於学,而乃忽之不同邪?”诸生合而对曰:“此多士意也,怀之久矣。郡守之来,有席未及温,慨然自欲新之者,有因见白而後欲新之者,然终莫之能新也。盖因旧而举,则不惟地窄难广,不足以充规模,抑亦狱据其左,非所以崇风教。必迁而可,则莫如州之东南隅,以阴阳家言之巽方也,最利建学,然而提刑司在焉。幸而委废弗居且十年,但以前日诸公不纳其说,此所以欲新之而未能乜” 。某闻其语,退而窃訪於识者,以求诸公不纳之意。或曰朝廷将还漕司于邓,则提刑当复居于此,不可为学;或曰提刑行部至此,必舍以听事',不可以为学;或曰後圃多橘',岁租于民,'以给胥吏之费,不可以为学。是三说者,浩尝思之。二司所在',朝廷既以为宜,安有辄然复徙之理?前日纷纷',直主者自疑尔。阁下所饫闻而所亲见也,'其说不可用明矣。行部至此,'固有行衙,'漕使居之不以为陋,则宪使似亦可居。况按察虽久,不过浃日',何必旧司始为安便?其说不可用亦明矣。橘利既以给胥吏之费,无名罢去诚不可,学钱粗有馀,'视民岁出之数就出之,'则其利如初。其说不可用亦明矣。阁下久在朝廷,一旦出持使节,与议郁郁不快。上听政以来,'每发德音',尤在人物',且多采舆议,'往往公卿未之知者,一路八州,岂能更挽阁下於朝夕间哉。是以迁学之说,'浩不敢徐以闻左右。浩虽愚,亦阁下之乡人也,参侍几席,早辱知遇,'阁下必不以今日之事疑浩为犯分。文恭公所至州,\'首兴学校、厚诸生而师诲之,因以取高第、登膴仕者甚众,搢绅先生以为美谈。阁下克肖先德',既已取信于上',而浩之亲炙,又不为无日,亦不敢以今日之事疑阁下为难,请阁下试留听焉。审以浩言不妄,时为施行,一方士大夫且将以阁下盛德载之文字,'刻之金石',耀之子孙,'与学偕无穷,'不亦美乎!《:传:》曰:“吋者难得而易失。”阁下为提刑',吕公为郡守',而浩适以罪承乏为部吏,'以获进是说,真其时也。惟阁下赐之,毋使识者重起易失之叹。幸甚!幸甚!《:道乡集:》卷二二。

【131】全宋文   卷二八三四  邹    浩﹝一O﹞
         谢胡右丞启
         江都旷职,'既逃警众之刑;长社备员,复据横经之席。拜恩优渥,抚己惊惭。窍惟平治之时,亟敦政教之本。京师首善,辟雍丕变於兴王,遐迩承流,泮水遂严於列辟。集一国之善士,阐六艺之微言。爰逮颛门离合之书,与夫历世昌衰之蹟,皆欲甄明其得失,用以博洽其见闻。庶器业之兼隆,获贤能之继出。化民成俗,岂徒风动於一方;以道事君,或至泽加於四海。所期如此,设官实难。必须豪杰之材',始称楷模之任。某幼不岐嶷,长更冥顽。挟策读书,素乏解颐之说;舐笔和墨,竟无遗纸之词。窃妄意於攀龙,故服勤於刻鹄。夜而计过,惧多愧於幽明;义以束身,敢自荒於廉耻,?顷类涂羹之戏,'冒登桂籍之荣。歛板阶墀,未施劳於剧邑;曳裾庠序,俄掌教於名藩。化藿蠋以何能,但社鼷之有讬。坐縻三步,讫无最之可书;移宰一同,方待次而为治。岂期旧物,荐及鲰生,舍民社倥偬之繁',从敩学优游之乐。况今妙简,'尤号清明',以文行荐者虽曰甚多,中师儒选者盖亦无几。胡为望外,'辄在数中?此盖伏遇某官卓犖人间,'表仪天下。昔潜一室,志已熟於经纶;今处四邻,恩遂周於动植。曾是衣冠之系',适同桑梓之邦。去越犹喜於似人,居楚宁忘於用赵。以许允之典选,且取於乡;在贻逊之当朝,肯遗於旧?是致瓦砾之贱,亦蒙陶冶之私。某敢不益励初心,务崇名教,彼我相长,'苟脱迹於敝人;穷通自如',冀比肩於善士。仰酬盛德,决在异时。《:道乡集:》卷二四

【131】全宋文  二八三五  邹    浩﹝一一﹞
        回胡君和启
        伏审恩光赐第,麈表飞声,伏惟庆慰。恭以君和先辈志在承家,学惟信道,爰属兴龙之运,克谐附风之谋。慷慨千言,已副教忠之望;经纶四国,佇收移孝之勋。顧虽待尽之馀,亦切闻风之慰。未遑修问,遽辱贻牋。感佩良深,敷宣罔既。《:道乡集:》卷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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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全宋文    卷二八四六  邹    浩﹝二二﹞
         胡子正墓志铭   大观元年十二月
         晋陵胡氏於东南最为名族,自文恭公贰枢府、修筒公丞中台,其子孙昆弟以文学政事杰然见於世者踵相寻而起,'入居台阁,'出擁节旄,蔼蔼其盛未艾也。其或抱才而处,分老沈潜,则奉家法以周旋',终始无憾,'庶几乎夫子所谓在家必达者,若君是已。君讳元钧,字子正,讳宗度之子,太常寺奉礼郎讳亶之孙,赠开府仪同三司、沂国公讳霖之曾孙,视文恭公为从祖,修筒为从父。自豫章徙而之晋陵',至君五世矣。君既学,'夙夜克励,期显亲,不幸失所怙,诸弟幼,奉礼君年高,聚族百口,无赢赀。慨然叹曰:“古人之学,孝友而已,奚必以仕进为哉!”遂专力以任家事。奉礼君与母顾夫人无不意满以终其寿。抚诸弟至有家室,犹不以事劳之。有所入则付焉,不私一毫。故合居三十年,愉愉怡怡,乡邦称慕。迨今诸弟皆安富佚乐,君力也。岁大疫,族人有举家病者,死且过半,亲戚畏避',莫敢视。君闻,亟往具棺敛、营药石,存亡咸不失所。同母兄俞氏夫妇亡,无子,君收育其孤女如己女。当行,'又择士以归之。乡人或繋狱,'计窘妄引,君欣然诬服,以脱其罪。或贷其金不偿,辄折券不问。平居喜宾客,晚益饶裕,其子璿又能以君之所以奉亲者奉君,辟馆艺园,顺适君意,君乃不复事事',日与亲朋把酒笑谈而已。呜呼!不有其身,以自奋於俯仰之间,既已说其祖、安其母而均及诸弟矣,又推是心以施乎乡党之人,同其忧乐,不但酬孝友之言而止,贤矣哉!大观元年七月五日,'以疾终于家,享年七十有四。初娶李氏,後娶华氏。子男五人,伯伦、伯强、伯玉、伯勤、璿,皆举进士,伯勤而上与女一人皆早卒。孙男三人,迁、逵、逸。女四人。璿卜以其年十二月甲子葬君于晋陵县孝仁乡黄塘之原,'同李夫人之域。前期,'以通判处州、承议郎周君况之之状求铭於某。某於君夫人华氏为内弟,又璿孝如此,其可辞?铭曰:
    孝於其亲,'友于其弟。孰为古人,行之则是。奋其一身,裕及三世。内外卑尊,贯以诫意。居三十年,'莫知其异。爰逮宗党,爰逮闾里。爰举斯心,有恩有义。人之所难,独以为异。是亦为政,何必从仕。尚其有承,以光受祉。《:道乡集:》卷三五。

【132】全宋文   卷二八五五  毛    滂﹝二﹞
          上胡倅启
          某官德怀雅俗,'望重本朝。佩刀光铓,'顾不烦於投刃;题与荣问,亦谁可以并驱。惟湖山清乡之乡,'有岁月优游之乐,某天资不敏',人事多奇。蚤衰而疾病侵凌,未老而齿发摇堕。是行既迫於餬口',馀光犹托於庇身。即理柂於波涛,行望麈於旦暮。孤衷欣幸,片纸莫穷。《:东堂集:》卷五。

【132】全宋文   卷二八六一  杨质夫  胡师文
         胡师文
         胡师文,字元质,为蔡京姻家。崇宁初蔡京为相,用为发运使',大观时为户部侍郎。政和初知秦州,四年进中奉大夫。见《:宋会要辑稿:》崇儒二之一七、食货五六之三,'《:墨庄漫录:》卷一,'《:宋史:》卷九四,《河渠志》》四,卷一五七《:选举志:》三、卷四七二《:蔡京传:》'《:通鉴续编:》卷一一,'《:北宋经抚年表:》卷三。

【132】全宋文   卷二八六一  杨质夫  胡师文
          乞出身官兼领教授依正教授法奏    大观二年五月十六日
          诸州教授,於学法唯许差他州考试,而不置教授、有出身官兼领外,'近日有差推掬、公事之类。欲乞教授见係兼领,依正教授法。《:宋会要辑稿:》崇儒二之一七﹝第三册第二一九五页)。

【132】全宋文   卷二八六一  杨质夫  胡师文
             经画户部财用事奏   政和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昨准圣训,'令经画户部财用。今先次措置到下项:东南七路收纳茶税钱约一十五万贯。契勘东南七路所收茶税钱,久来并依无额上供,'应副户部支费。昨熙宁年间,'岁收不下五六十万贯,大观年每岁约收四十馀万贯',比熙宁年约少收二一十万贯。盖是官司因循,失於检察拘收,致亏省计。臣已措置申请到今年十二月十六日敕差本部郎官李文仲点检驱磨外『一』,每岁约增收钱一十五万贯,添助户部经费。发运司岁发卖礬钱三万三千一百贯。契勘东南逐路岁用礬货,熙、丰、绍圣後来係属发运司总领,'九路官般出卖。自大观二年罢官卖,许客贩,'後来至今仅及四年,已亏户部上供额合得卖礬钱八万馀贯。臣已措置申朝廷乞依熙、丰旧法,'官般出卖,'罢客贩,将合发卖礬钱依绍圣敕条令发运司管认旧额',每岁起发钱二万三千一百贯上京,添助户部经费。《:宋会要辑稿:》食货五六之三﹝第六册第五六九三页﹞、
『一』“十二月” 与上此奏之“十一月”,疑有一误。

【132】全宋文   卷二八六一    胡师文
           乞上供钱仍送纳左藏库奏     政和元年十二月一日
           勘会政和元年上供钱,除发运司截拔充盐糴本外,尚剩二十万贯。因户部奏请,准今年六月二十二日朝旨,将上件钱令发运司支与诸路充打船使用。缘上供钱自是户部终费,岂有应副外路漕司之理?窃恐日久为例,暗失上供之数。臣愚欲望圣慈特降睿旨,下发运司勾收上件钱二十馀万贯,依旧赴京左藏库送纳,应副支遣。《: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一之三七﹝第六册第五六九三页﹞。

【132】全宋文   卷二八六一    胡师文
          乞令诸路免截上供钱奏     政和二年五月一日
          契勘户部财用,全籍诸路上供钱应副支遣。昨逐次降朝旨,令发运司拘截户部上供钱二百五十万贯,充盐糴本支使。本部已开具政和元年分诸路有额无额上供钱,一面截拔去。後准政和元年十二月一日朝旨,户部经费浩瀚,钱帛最为数多,全籍诸路上供支用。近日发运司多有截兑糴买盐本,致误指拟,深恐未便,可并特与免截。兼昨降到上件钱,係本部已前支遣了当,窃虑发运司尚自拘截政和二年分上供钱,致有侵用省计。臣今欲乞且依政和元年十二月一日朝旨免截,仍据未裁拨数,亦乞令发运司疾速催促起发,应接中都支遣。《: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一之三七﹝第六册第五六九三页﹞。

【132】全宋文    卷二八六一  胡师文  赵    霆
          再乞诸路免截上供钱奏
          臣契勘盐本钱已有诸路卖盐五分见钱,并诸路起发额斛,并带发旧欠预般,自可充足岁额。如蒙免截,'庶几省计不敢阙误。户部财用应副浩大,若不宽假,虑有阙误。可权依所奏,本部财用稍足,依已降指挥截拨施行。《: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一之三七﹝第六册第五六九三页﹞。

【132】全宋文    卷二八六一  胡师文  赵    霆
           题徐常侍篆言之蹟   崇宁五年
           崇宁丙戌岁,'胡师文观徐常侍妙墨於仪真大漕之东堂。《:书画鉴影:》卷三,同治十年利津李氏刻本。﹝以上刘文刚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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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全宋文    卷二八八六  李    新﹝六﹞
          上胡运使书
          某不佞,往日读书穷山,槩观古今治乱废兴之迹。十年一室,千百年事,蝇头鬼名,悚悚方寸间,轩眉高谈,刷去麈土。便谓一日接贵人,不卹等差,左手持衣袂,右手挥松麈',吐朝野利病,出所著书要以惊怪。入官二年,始悟所养芒发,不可施设,如三日新妇郁闭气,'仰视一世贵人,十九器宇潭潭,希言无色,可望而畏。启齿问士,不过邑里姓氏所从来,士人执板避席曰某乡、某家子『一』,此外吞屏不敢发。贵人旦起坐堂,偶宾从攷程案,送归迓来。有宴笑,有行乐,有歌舞俎豆之御',有琴音射仪之好,白画酢酬,娓娓不穷,夜火照眉,已爛然困矣。孤孑之士,'贫无牙颊',独庸翰墨、关所长,投贵人几下,真沙粒入沧溟,其相知无几耳。方今西北之患间作,黄河之役不解,'法令涣易,财用未殷。士人班班,有能谈治道者,是人材可以言语取-,而贵人不果赐閒燕。虎豹炳於犬马,鸾凰炳於燕雀,足以藻绣治具,光华圣旦。是人材可以文学取,而贵人未遑议。物外风气,猥入滓秽,何时而拔?此直某所以为病也。阁下三吴世家,世世区处文武士,持节入蜀,主持风会,'以先士林',强力大援不能赞一辞,而西南英特多出门下。窃度阁下不以言语取,则以文学取之矣!如此,'而某又何病焉?旧献所业,已渎清重,一之谓甚,其可再乎-!《:跨鼇集:》卷二三,又见《: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九一。
『一』乡:原作“卿”, 据文意改。

【134】全宋文     卷二九O一  释克勤﹝四﹞
              示胡尚书悟性劝善文
             人人脚跟下本有此段大光明,'虚彻灵通,'谓之本地风光。生佛未具,圆融无际,在自己方寸中,为四大五蕴之主。初无污染,'本性凝寂,'但为妄想倏起翳障之,'束於六根六麈,为根麈相对,黏腻执著,'取一切境界,'生一切妄念,'汩没生死麈劳',不得解脱。是故诸佛祖师悟此真源,洞达根本,悯诸沉沦,'起大悲心,'出兴于世,'正为此耳。达磨西来,'教外别行',亦为此耳。只贵大根利智,回光返照,'於一念不生处,'明悟此心。况此心能生一切世出世间法,'长时印定方寸,孤迥迥,活鱍鱍。才生心动念,'即昧却此本明也。如今要直截易透,'但放教身心空劳劳地,虚而灵,寂而照,内忘己见,外绝纖麈,'内外洞然',唯一真实。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皆依他建立。他能透脱超越得如许万缘',而如许万缘初无定相,唯仗此光转变。苟信得此一片田地,及则一了一切了,一明一切明,便能随所作为,'皆是透顶透底大解脱金刚正体也。要须先悟了此心,然後修一切善。岂不见白乐天问鸟窠:“如何是道”?窠云:“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白云:“三岁孩儿也道得”。窠云:“三岁孩儿虽道得',八十老翁行不得”。故应探过,'正要修行。如目足相资,若能不作诸恶,精修众善,只持五戒十善之人,'亦可以不沦堕。何况先悟妙明真心',坚固正体,然後随力修行,作诸善行。令一切人不迷因果,知地狱天堂之因',皆自本心作成,-当平持此心,无我人,无爱憎,无取舍,无得失,渐渐长养三十二十年,'逢顺违境界,'得不退转到生死之际,'自然翛然无诸怖畏。所谓理须顿悟,事要渐修。多见学佛之俦,'唯以世智辩聪,-於佛祖言教中',逴掠奇妙语句',以资谭柄,逞能逞解,此非正见也,应当弃舍。冥心静坐,'忘缘体究',逗到彻底玲珑,'於自家无价无尽宝藏中运出,何有不真实者哉!却须先悟了本来',明见即心即佛正体,'离诸妄缘,翛然澄净',然後奉行一切众善,起大悲,饶益有情,随所作为,'皆是平等,'无我无著',妙智显发',通彻本体善行,岂不妙哉!所以道:但办肯心,必不相赚。以悟为则',莫嫌迟晚。珍重。《:佛果圆悟真觉禅师心要:》卷上终。

【135】全宋文    卷二九O九  晁詠之﹝三﹞
          贺胡参政除知院启『一』
          恭审朝颁显册,位正元枢。得君如彼其专,既有以答诸大夫之望;在廷无出其右,是宜政居三执政之先。国势尊安,戎心震叠。恭惟知院枢密相公,发大道於不传之妙,振斯文於将堕之时。泰山乔岳之尊,挺然特立;和风庆云之瑞,温乎可知。繇寿皇特遗於嗣皇,自禁路亟登於政路。精会神聚,见於都俞吁咈之间;谟明弼谐,藏其辅赞弥缝之用。久畴咨於左辖,遂升冠於右廷。逆惴上心,实关至虑。与其差丞相之一等,政机收修辅之功;孰若斡天枢之万方,道德有威强之效?虽甲兵之问久已不至,然疆埸之事当戒不虞。有道而守四夷,天子方恢於远驭;运筹而胜千里,明公盍继於前良。人所共期,时亦易失。蚤建非常之闻,旋膺爰立之求。某十载门墙,一麾江海。讬万间之广厦,倍有欢欣;搏一气之洪钧,敢希造命。《: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九,清抄一百五十卷本。
『一』此文作者可疑。文有“寿皇特遗於嗣皇”语,寿皇指高宗,嗣皇当指孝宗,当为孝宗时文。又据《: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九,绍熙四年胡晋臣自参知政事除知枢密院事,正与文题相合。时晁詠之早已过世,不可能作此启。

【135】全宋文    卷二九一七  徐秉哲
            乞罢胡直孺燕瑛杨时劄子      靖康元年六月十五日
            臣窃见近日圣旨,龙图阁学士胡直孺移知洪州,龙图阁学士燕瑛知河阳,右谏议大夫杨时除给事中。识者閧然,且曰:“陛下即位以来,惩革蔡京专政之弊,至今数月,未得少休。今日大臣用人,复循覆辙,大可骇也。”蔡京窃弄威柄二十馀年,众人厌恶,我必信任之,众人所挤,我必擢用之,'专权跋扈,不问是非,自作好恶,'以上皇之聪明,为之俯从,此陛下所备知也。今直孺、瑛、时三人,因臣僚论列而进用之,事不异此。且以直孺竭两浙与六路府库之财赋,以奉朱勔,由浙漕为发运,'自发运知平江、赐金带,'由平江再为发运司,自发运除侍郎;燕瑛括二广与南海之宝货香药以赂王黼及群阉,自广漕除待制、官观,白宫观为侍郎。二人缘是浸浸,以至八座,其罪凶祸恶,臣僚前後疏之详矣,'弹击已至六七。陛下不能夺大臣之所主,仅能使之补外,然尚得龙图峻秩,一知婺州,一为官祠,恩数与自请无异。论者不与,二人勉强出京,迟回近甸。直孺留其子祀,瑛留其子似之,日造大臣之门,每进见,附耳立谈移时,坐客无不羞骇。既而直孺果移洪,瑛果得河阳,然此特为之兆耳,朝夕当复为中都官也。杨时年逾七十,'老无戒得之识’日造蔡攸之门,进逐其騃子弟,游从于道观僧舍,以幸荐拔,学者无不羞之。因缘蔡氏除馆职,进侍讲,遂为谏议大夫,可谓峻矣。今年春,'台谏官集于检院,'共论蔡氏之恶,时摇手以止同议者曰:“且无及居安” 。居安,攸字也。身为谏官',不恤公议,'容奸党恶,'略无忌惮。近在太学,议论轻脱,诸生纷拏,几致生事,无德服人,遂罢祭酒。言章攻击,'自知可羞,'有辱朝门,三乞外任,一乞致仕。大臣又愤言者攻其同门之人,主之益力,'不容其去,r'因而迁为给事中。不独迁之,又并其曾论时者迁之他职,以杜其口。时自以谏仪非所宜居,连章乞外。今再迁其职而留之,'是朝廷不以廉耻责士大夫,其不思甚矣。臣窃谓直孺、瑛之贪污,无耻,时以老谬之人反得迁擢',此正蔡京平日之所优为,今日大臣尚可为之乎?昔京用人,台谏敢有异论,'必加恶名以逐之。今日大臣未敢诬台谏而斥逐者,正以事陛下之日未久,尚畏陛下之刚明而然。若玩习无忌,'测陛下之有容,'其不附己者,皆渐驱逐之矣。上皇南幸,正缘蔡京所误,不能拔乱反正,'岂可使大臣复为京之尊权乎?臣又闻近者大臣进用百官,每对陛下讬以人才难得为辞,尽将平日赃污累迹之人姓名进拟取矣。臣以谓天下人才不患难得,唯患用之不得其术耳。昔周世宗累为刘旻所败,'遂大讌将士,'斩败将樊爱能等七十馀人。且一日斩将七十馀人,岂复有将可用?世宗自斩爱能之後',军威大震,'果败旻于高平,'取淮南,定三关。乃知巽懦者去,则勇敢者出,迂谬者逐,则才能者进,'理之所必然也。陛下若以人才为难得,专务姑息,则人才愈委靡而不振,孰为陛下任事乎?惟其才则留之,'不才则逐之,'可用则任之,不可用则已之,如是真贤实能当自出矣。犹之淘金,汰沙尽则金出,'若谓金沙混杂,'倦于淘汰,'则金与沙俱为弃物,此不可不察也。如直孺、瑛、时等正如金中之沙,'何惜不汰之哉?陛下无惜人言,特伸盛断,检会臣僚前後言章施行,褫夺职名,投置闲散,以慰士论,以清流品,以警权臣,以尊主威,实社稷无疆之休。取进止。《:靖康要录:》卷八。

【135】全宋文   卷二九二一  霍端友   胡    峄
          胡    峄
          胡峄﹝一O六六——一一四四﹞,字仲连,号如村,婺州永康﹝今浙江永康﹞人,屡上春官不合,因退居于家。建炎登极,以累举法特命之官,亦一至于铨曹,'授右迪功郎、钦州安远县尉,而终不仕。终于绍兴十四年十一月',年七十九。见陈长方《:胡先生墓志铭:》《:唯室集:》卷三。

【135】全宋文   卷二九二一  霍端友   胡    峄
           陈长方兄弟字序『一』         宣和六年八月
           陈氏二子幼端慧不群',未名而孤,'请名於父友东阳胡峄。峄竦然曰:“尊公所以名之不早,盖重其事,余易之哉?子其自择焉。”一日谓余曰:“昔吾宗太邱有贤子纪,字元方;谌,字季方,父子并著高名,'时号三君。每读其传,心忻慕之,辄欲以长方、幼方为名『二』,而请字焉。”余嘉其择之审,'而知所以自励,'因字之曰齐之、同之,将见伯仲异时齐德同行,无愧前人,则名字之设,非虚语也。或曰世之陈其姓者众矣,孰无二子者乎,何独取此?予应之曰:“此长乐陈後之之子也,名之何愧。”宣和甲辰八月望日,'如村书。《:唯室集:》卷五,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又见《:娄水文徵:》卷二,《:海虞文徵:》卷三,《:虞邑遗文录补遗:》卷一,道光《:震泽镇志:》卷一二,道光《:琴川三志补记续:》卷三。﹝刘文刚校点)
『一』兄弟:原无,据《:娄水文徵:》补。
『二』幼方:原无,据右引补。

【135】全宋文    卷二九二三  慕容彦逢﹝二﹞
          奉议郎秘书胡伸可著作郎制
          敕具官某:朕招延俊良,处之内阁,而史馆以譔述为职,其选尤慎。.尔学问辞艺,夙有誉言,为丞良台,阅日既久,䌷书石室,往佐讨论。祗服朕恩,尚加勉励。可。《:摛文堂集:》卷四。

【135】全宋文    卷二九二五  慕容彦逢﹝四﹞
          新知青州胡宗回可知开封府制
          敕:澶渊重镇,'初锡府名,师帅之臣,考择尤慎。具官某器识恢闳,'践历边要,命守青社,诏墨
尚新,'揣材之宜,'易兹比辅。往宣恩施,以辅士民',祗服训言,愈加励勉。可。《:摛文堂集:》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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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全宋文    卷二九二九  慕容彦逢﹝八﹞
          西京左藏库副使乔伯虎、与转两官蕃官西京左藏库副使胡志德、与转一官蕃官文思使罗万成、与转三官内一官回授、与五服内有官亲属蕃官、文思副使尔善转两官制
          敕具官某:尔等各以战多,达於朕听,忠勇若此,宜有褒嘉。擢进厥官,益图称塞。可。《:摛文堂集》卷七。

【136】全宋文    卷二九二九  慕容彦逢﹝八﹞
           入内文思副使胡宗杰、入内西京左藏库使杨茂昌、入内文思使何䜣、入内左藏库使荣州刺史陈宥、入内东头供奉官黄训、入内内庭承制邓忠臣、凌德臣可各转一官制
           敕具官某等:朕眷抚庶士,录其劳列,虽在疏逖,褒赏以时,矧惟左右之臣乎!尔等出入禁庭,奉勤夙夜,恪勤之节,久而益彰,宜服朕恩,序升品秩。尚加励勉,务称宠荣。可。《:摛文堂集:》卷七。

【136】全宋文卷    二九三O  慕容彦逢﹝九﹞
           入内内侍省礼宾使及入内内侍省左藏库副使胡宗杰等并转一官制
           敕具官某等:考绩之法,以励庶工,褒善录勤,靡闲疏远,矧吾禁省之臣,义岂当後!惟尔宣劳夙夜,勤毖不愆,会裸当迁,叙进厥位。是虽有司之常法,非率职励行,其何以称此?可。《:摛文堂集:》卷七。

【136】全宋文    卷二九三二  慕容彦逢﹝一一﹞
            文思使胡德渊、供备库副使耿临、供备库副使曹历、蕃官西京左藏库副使苏默可、各转两官、东头供奉官张易、文思副使张永德、礼宾使曹修、蕃官左藏库副使将凌、蕃官供奋库副使香玛可、各转一官制
            敕具官某某:尔等服在边陲,见谓忠勇,靳馘强敌,克有战多。帅师以闻,按级第赏,进迁位秩,昭示宠嘉。尚图後功,嗣膺褒擢。可。《:摛文堂集:》卷八。

【136】全宋文    卷二九三二  慕容彦逢﹝一一﹞
             右侍禁胡谊与转五官制
            敕具官某:尔奋武以忠,抗贼决胜',兵无亡矢,阅级为多。帅司奏功,朕所嘉怿,'迁官五等,时乃异恩。往其钦承,益思报称。可。《:摛文堂集:》卷八。

【136】全宋文     卷二九四O  慕容彦逢﹝一九﹞
            故和义郡君胡氏墓志铭
            夫人姓胡氏,开封人,卫尉少师令仪之曾孙,耀州三原县主簿规之孙,渭州军事判官潜之女也。治平元年,归於宗室成州防御使叔彖,初封金华县君,进和义郡君。崇宁二年四月三日卒,享年五十有五。子三人;但之,右侍禁;次昇之、景之。女适右班殿直王仲端,其三早卒。夫人事舅姑以孝,相夫以义,'训子以学,抚媵妾以慈。晚喜释氏书,持诵不懈。以大观元年某月某日,葬汝州梁县。铭曰:
    维岁丁亥,日吉辰良。卜兹新竁,万岁之藏。《:摛文堂集:》卷一四。

【136】全宋文   卷二九四二  苏   棫    胡  伸
            胡伸,字彦时,婺源﹝今江西婺源﹞人。年十四随兄伟、汲游学杭州,'在太学与汪藻齐名。登绍圣四年进士第。试学官,授颍州教授。以列荐,於崇宁初召为太学正,进博士,'迁秘书丞、著作佐郎,'除右正言,以亲嫌改符宝郎。迁国子司业,後二岁责监杭州楼店务。继知无为军。见罗愿《:胡司业伸传:》﹝《:新安文献志:》卷八一﹞、弘治《:徽州府志:》卷六、七。

【136】全宋文    卷二九四二  胡    伸
           唐越國汪公行狀  胡伸
         公姓汪氏,諱華,新安人。其先汪芒氏之後。或曰魯成公支子,食采於汪,因氏焉。哀公時童踦,其孫也。漢建安中龍驤將軍文和為會稽令,避地,始家新安。公曽祖泰,祖勲,父僧瑩,皆仕於陳。母歙西鄭氏,夢黄衣少年長丈餘,擁五雲自天而下,因與之遇,覺而有娠。至徳四年正月十七日夜半乃生,香霧覆室,三日始散。公幼頴慧,所居上常有奇氣。蚤孤,家貧,母挈歸外氏,母亦尋卒。九嵗為舅牧牛,每出常踞坐磐石,指使羣兒如將帥指揮狀。有張士損者,尝以失期不至,公擊踣之。羣兒各駭散。張氏欲執之。公曰:“此易爾,吾能使之死,獨不能使之生乎!”因撫視之,良乆復蘇。嘗令羣兒曰:“處山澤間卒遇風雨,無所庇,盍相與刈苫簷屋。”既又令曰:‘室成,吾且椎牛,以犒若等。”卒取舅牛分食之,以牛尾插地。既歸,舅問牛所在,對巳入地矣。舅視牛尾入地中,不可抜。既素異之,不深詰。及長,身長九尺,廣顙方頥,龎眉隆準,美髭。不事田業,獨喜晝臥。舅母苦之,伺間抽去其簀。公復寝如初。怪而視之,有青龍蹲負。由是鄉里驚嘆。舅家改容。公因落魄放縱。聞睦州有演公者習武事,往從之游。時年十八矣。還,以勇俠聞。属婺源冦起,州遣押衙董平討之,戰不利。郡將張公募土豪有膽氣者禦之。公走應募。即日部兵上道,直擣賊營。远望山林草木,皆為甲兵。寇驚相謂曰:“郡兵盛如此,天亡我也。”稍稍引退。公進擊滅之。張公郊勞,賜脯有差。隋大業間王政不綱。豪傑並起,各建號郡邑。公慨然曰:“世變如此,吾死兵革無憾,如百姓何。”時杜伏威起江淮,張公欲與相應,心獨忌公,乃遣如箬嶺鑿山開道,欲因事誅之。公與禆將汪天寳領兵開拓,不日而畢。比還,不加禮,更劾以差役不均。稍侵之。公怒,將士突入圍府,欲兵之。張公懼,遁去。人人譟請於公曰:“張公貪而酷,賞罰不公。方時擾攘,何特一守,今幸巳逐,而境内無所統壹,天子南幸江都,盗賊擁隔,詔令不至,欲求攝刺史以鎮一方,非公不可,公宜從衆,賊平,請命於朝未晚也”。公不得巳從焉。宣州守聞之,將遣兵來問。公分部諸屯,自以精兵八百人先。既稍入宣境,至溪方半渡,馬躍鞭墜。遣卒取之,不時得。公怒,拔劔斬之。尸立水中不仆。土人因異之,目為東靈神。進至塵嶺,駐軍其上。時大暑,士馬渴甚。公仰天祝曰:“事若濟,地當湧水。”乃以戈鐏鑱石,得泉脈,因加鑿治。至今行旅便之。未至宣城三十里,城中遣將陳羅明來戰,羅明敗走,公疾擊斬之。宣守面縛請降,公釋不問。因撫定其民,選其精鋭以歸。既而,杭、睦、婺、饒等四州相繼皆下。公奄有六州,帶甲十萬。威令益隆。諸將謂公曰:“今中原纷亂,大衆巳集,若但以刺史統軍之號臨之,復恐瓦解,天與不取,古人所戒,公宜建王號。” 公辭再三,乃齋戒擇日建吳國,稱王,以天寳為右相,鐵佛為左相,皆公族也。其他鄉佐並有常員,擇賢且才者處之。然稟隋正朔不廢。為政嚴肅,賞罰明信,远近莫不愛慕。雖四方大擾,部内賴以平安者十餘年。唐髙祖起太原,巳受隋禪,而秦王出師江左。公謂羣下曰:“日月出矣,爝火不息,可乎?顷吾夜見天象,熒惑正侵太白,太白西方於音為商,吾姓商音也,災異既形,吾計決矣。”武徳四年九月甲子,乃籍土地、兵、民,遣宣城長史鐵佛奉表于唐。髙祖嘉之。是月二十二日詔曰:“具官某往因離亂,保據州鄉,鎮静一隅,以待寧晏,識機慕化,远送款誠。宜從褒寵,授以方牧。可使持節總管歙、宣、杭、睦、婺、饒等六州諸軍事,歙州刺史,封越國公,食邑三千户。” 時杜伏威據丹陽,自稱行臺。十一月,命王雄誕以饒、洪兵萬餘人來侵,公遣天寶等擊之。天寶作鐵盾,重百二十斤,左執之以衝敵,伏威大敗,死者過半,天寶與八十人追之,賊還軍合戰,天寶勢蹙,因奮勢越巨石,所踐成跡,賊軍驚異,乃退。郡境以寧。及伏威入朝,其長史輔公祏奪王雄誕兵以叛,偽建位號。公引兵討之,旗幟蔽江而下,公祐懼,退保武康,丹陽遂平。公振旅還,令兵民各復其業。明年,遂朝于京師。貞觀二年,授左衛白渠府統軍。十七年,改忠武將軍、行右衛,積福府折衝都尉。太宗伐遼東,詔為九成宫留守。公夙夜盡瘁,事無所乏。駕還,尤稱其勤。二十三年三月三日薨于長安,享年六十有四。公初疾,上常勞問賜醫藥。及薨,賜雜綵十牀,黄金百兩,東園秘器,恩禮如功臣。永徽二年,諸子以公喪還,四年十月二十六日,塟歙縣北七里雲郎山。公娶錢氏,右衛大將軍,巢國公九隴之女,男八人;建,朗州都督府法曹,娶黄氏。璨,費州涪川令,娶朱氏。達,以征賀魯龜茲髙昌功,襲上桂國、越國公,娶葛氏。廣,娶陸氏。遜,娶金氏,皆左衛府飛騎尉。逵,薛王府户曹,娶王氏。爽,岐王府法曹,娶閔氏。俊,鄭王府參軍,娶羅氏。諸孫皆仕于朝。率以忠勤世其家。先是,公名世華,後避太宗諱,去上字。公初起兵,未獲立城之所,乃引弓远射,矢所墜,適當形勝,遂城之,今績溪登源是也。後人因以立廟、廣塹營壘存焉。故宅距廟纔一水,鄉人不忍蓻鋤其處,子孫環居之,因曰汪村。而郡人,自公入朝即生為立祠,殁益嚴奉。水旱必禱,今烏聊山廟是也。自唐刺史薛邕、范傳正、吳圓、陶雅之屬,皆有增葺。及章聖東封,始載國朝祀典。其後褒爵益崇,事具有司。獨取公所起始末傳後世。謹狀。《:新安文献志:》卷六一。

【136】全宋文    卷二九四二  胡    伸
           汪绍先生行状
           才气刚毅,言行端恪,其志弗获施,故深造自得。真儒林之豪杰,後学之楷范也。弘治《:徽州府志:》卷九。


【136】全宋文    卷二九四二  胡    伸
           汪居士夫人朱氏墓志铭
           夫人朱氏,歙之婺源人。其父曰郢,大父曰维甫,曾大父曰昭元,皆以积善称於乡闾。夫人未生前一月,芝产于其母寝室。及生,遂以命之。年二十三,归同邑鳙溪汪居士绍子传。有子二人,畏曰存公泽,次曰仔公﹝弓弓攵﹞。夫人年六十七而终,後六年始卜葬吴村岭。其终也,以大观二年八月二十七日,其葬则政和癸巳九月十九日也。夫人为女,对父母不敢嚏咳唾咦,父母衣服中裙厕牏皆自漱浣。取羊若豚刲刳菹醢而进之',父母食之未尝不既也。夫人为妇,'事舅姑弥孝。箴管之馀,时其寒燠;甘脆潃瀡,'以待食之尝否。居士有弟七人',有襁褓髫龀者,'夫人即助其姑抱哺。冬裳夏葛,费取其奁,劳出其手。春秋享祀,'取大镬小鼎',刀匕樽俎,必宿滌濯',夜半辄兴,肃肃踖踖,身作享具。汪氏中表',时节嫁娶,'祭葬往复,'厚薄悉如姑意。居士喜儒客,'有过居士者',夫人必议酒食,或鬻质家具,而居士固莫知也。夫人为母',日夜勉其子以学,'归必问,'所与游者贤、所阅书多即喜,或少懈辄怒,为不食。於是存游学四方,'贡礼部,入太学'《:周礼:》、《:毛诗:》、《:尚书:》皆通其义,因《:诗:》鸟兽草木,遂推寻中国动植各物,'以至四夷海外环形诡状、飞走荣枯之由。因《:尚书:》日星山川,遂究风雨电雷、霞虹霹雳、怪云变气、名山大泽、瀛海天河消息往来之理。自清浊剖判之後,推之至於天地未分之前',太虚天地之外,'存既尽得其说',乃欣然曰:“先王制礼,一形一器,精粗表里,存知其端矣。”又因孟子放辟邪说',则悉购百家所著之书。杨齐生死,何爱一毛;墨守清庙,何以非乐;龙囦之剑黄',何以坚白,何以利;箠取何以不竭;影飞何以不动;钓何以有须;海何以有禆,譬如发兵捕贼,'先探其穴',故必一一索其言之所从起。又自五季、唐、隋考之,'至於炎黄,以长历甲子聚年月,并世盛衰,'品人贤愚',迹其治乱兴亡所以然。有不喻则思,思不得则问,'数从予质问所疑。仔少存十三岁,见其兄精通,益奋励,陈书箧六经在前,子史在後,读之声琅琅然。夫人教其子如彼,而二子皆能力学如此。夫人之疾也,自度不能起,'呼子孙环立与诀',神色不昏。将敛,发笥无绮绣靡丽之衣。女两人,适里中王服之、俞美成。存旧与长侄偕学相友善。孙男四人,曰仝、企、弇、令。仝习《:周易:》。孙女五人。予年十四与公泽鼓箧鄱阳,今馀二十年矣,愈益知其为人。公泽者,孝友修洁人也。讬其友及上舍弟楚卫彦忠状来,为其母请铭於予,冀以传其後世。予为之铭曰:
    女孝如何?怡声降气。妇顺伊何?日用甘旨。妻顺其夫,母诲其子。无曰未贵,有礼有义。无曰逾贫,有子有孙。即高大之,于公之门。《:新安文献志:》卷九八。﹝以上刘文刚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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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全宋文    卷二九四八  黄    铎  胡直孺
         胡直孺
         胡直孺﹝?一一1131),字少汲,号西山老人。豫章﹝今江西南昌)人。绍圣四年进士,能诗。建炎元年为金人所得,既而归之,为龙图阁直学士、户部尚书。建炎二年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洪州。绍兴元年四月以刑部尚书权礼部尚书,兼侍读,守兵部尚书。十一月以兵部尚书兼侍读卒,赠端明殿学士。见孙觌《西山老人文集序:》﹝《鸿庆居士集:》卷三O﹞,《建炎以来繋年要录》卷一、三、  一三、四三、四六、四九。

【137】全宋文    卷二九四八    胡直孺
           请除经制司五害奏    建炎二年二月
           切见经制司抛科塼灰等万数浩瀚,钱出民间,怨归公上,此害一也。劝诱忠义之人以私财助国,而宪司往往均科钱数,此害二也。诸州军受纳苗税,大加合耗,此害三也。朝廷所须,郡县取之於行户,所欠数千计,而阙不足以偿,此害四也。监司多不体国,巧为犒设之名,尚动摇军情,'人益骄恣,帅臣郡守威令不伸,此害五也。望下宽恤之诏,除此五害,然後汰监司之躁妄,黜帅守之懦庸,惩县令之贪残,去官兵之愚怯者。《:宋会要辑稿:》刑法二之九九﹝第七册第六五四五页)。又见《:中兴小纪:》卷三。

【137】全宋文    卷二九四八    胡直孺
          议宗祀明堂劄子   绍兴元年四月十一日
          伏准二月十六日手诏,将来宗祀明堂一遵用皇祐二年四月诏书,合祭天地,并配祖宗,为民祈福。直孺等谨按:“百王之礼,沿革不同,然而祀天地於丘郊,祀上帝於明堂,袷享祖宗於太庙,此三者万世不易之礼。惟仁宗皇帝在位之二十八年,改元皇祐,是时元昊纳款,王则伏诛,四方无虞,万物盛多,神祗祖考无不安乐。明年四月作明堂乐曲十一,名文舞曰佑文化俗之舞,武舞曰威功睿德之舞。九月辛亥大享于明堂时,则合祭天地,并配祖宗,徧礼百神,据《:易:》之《:萃:》“王假有庙,致孝享”。用大牲之时,皇祐为称其辞曰:“观其所聚,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故仁祖有“礼缘人情”之语。而文彦博以仁祖为“能达礼之情,适礼之变。”由此观之,皇祐宗祀,本非为万世不易之礼也。国朝配祀,初无定制,自英宗皇帝始专配以近考,司马光、吕诲争之,以为绌祖进父,然卒不能夺王珪、孙抃之谄辞。其後神宗皇帝谓周公宗祀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王安石亦对以误引《孝经:》严父之说,惜乎不能将顺上意,以辨正典礼。今议者曰:“后稷为周之祖,文王、武王是为二祧。高祖为汉之祖,孝文、孝武特崇两庙,皆子孙奉承不绝。太祖功宜为帝者祖,太宗、真宗德宜为帝者宗,皇祐以一祖二宗并配,议出於此。直孺等窃惟太宗皇帝削平僭伪,混一区宇,'真宗皇帝丕承基绪,保绥黎元,二圣基命定命,以德以功,而谓当同为二祧,并崇两庙。考之周汉,惧不相侔。直孺等闻前汉以高祖配天,後汉以光武配明堂,盖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肇造区夏者,'皆无配天之祭,'故虽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明、章,其德业非不美也,然而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也。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则创业之君,太祖是也。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於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者也。此二祭者,万世不近之法。皇祐宗祀合祭天地,固宜以太祖、太宗配',当时盖拘於严父',故配帝并及於真宗。今主上绍膺大统,自真宗至于神宗,均为祖庙,独跻则患在於无名',并配则几同於袷飱。又从祀百神在於明堂,本非典礼,或升或黜,慢渎为多。今参酌皇祐诏书,将来请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祗於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天,惟礼专而事简,'庶几可以致力於神明。然後申饬攸司,各扬乃职,牺牲必成,粢盛必洁,衣服必备,以尽其所以致力於神之意,则一朝大典,岂特於艰难之时情文粗称,虽万世行之可也。《:中兴礼书》卷四五,'宝彝堂抄本。又见《:宋会要辑稿:》礼二五之八四﹝第二册第九九六页﹞,《:宋史:》卷一O一《:礼志:》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二。

【137】全宋文    卷二九四八    胡直孺
           不合讨论隆祐皇太后祭配疏    绍兴元年五月八日『一』
           准诏以大行隆祐皇太后祭配庙廷,令礼部太常寺讨论合行册礼及奏告天地宗庙等事',申尚书省取旨。窃考国朝追册母后典故,皆由前日未极尊称,故於升遐之後,始务褒册,以正名位。恭惟大行隆祐皇太后早俪宸极,及绍圣蒙垢,退处道宫。谨按元符三年五月诏书,首曰:“朕绍休列圣,'承训东朝。”又曰:“皇太后念仙游之寝远,抚前事以兴慈。”侧然深矜,示不终废。虽奸邪当制',不肯发扬太后之盛德懿范,以昭雪绍圣暗昧之谤,然道君皇帝受命於钦圣宪肃皇后,'以复冢妇之意,亦既明甚。崇宁初,权臣擅政,违悖典礼,以卑废尊。及靖康末,太后以扶持社稷、保护生灵为心,一旦躬履险难,垂帘听政,而天下无异论者, 岂不以钦圣宪肃皇后之慈旨与道君皇帝诏书故在?是太后之隆名定位,已正於元符三年,而不在於靖康变故之日也。复有建炎以来正位东朝',母仪天下,'升遐之日,群臣缟素,圣情悼慕,礼极优崇,名位乾正,将来登纪庙廷,谓宜专用元符三年五月诏书,'明指崇宁奸臣沮格之意,奏告天地宗庙。所有册礼,恐更不合讨论。《:中兴礼言:》卷二五七。又见《:宋会要辑稿:》礼一五之五六﹝第一册第六七九页﹞。
『一』《:宋会要辑稿:》繋於绍兴元年五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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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 发表于: 2013-09-15
【137】全宋文    卷二九四八    胡直孺
          答张表臣启
          伏承主簿秘书宠以华牋,'副之佳什,'属词近古,陈义甚高。横槊赋诗,不废军中之乐;登高舒啸,少赊社下之归。祝颂之深,敷染奚既。《:珊瑚钩诗话:》卷二,历代诗话本。

【137】全宋文    卷二九四八    胡直孺
           梦书八句颂
           我行世间,'多动少息。暂休宝坊',万虑入寂。明日出山,'八面受敌。住为主人,动转为客。《:能改齐漫录:》卷一四。﹝以上刘文刚校点﹞


【137】全宋文   卷二九五六  周行己﹝七﹞
          寿昌县君胡氏墓志铭   崇宁二年-十一月
          某之从祖叔父名况,崇宁元年以奉议郎知信州铅山县事',十月庚辰丧其夫人寿昌县君。越明年,'使来告曰:“吾将以崇宁二年十一月初九日乙酉,'葬寿昌于常州江阴县来春乡道泰之原。属汝铭。”某谨按,寿昌君姓胡氏,世为毗陵望族。曾祖讳某『一』,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沂国公。祖讳某',太常寺奉礼郎。父讳某,早世,弗及仕。胡氏自文恭公起家,'尝以其兄之子归吾从祖祖父校理。既又以其兄子之子归铅山,于是遂为世姻,而寿昌与校理之夫人以姑侄为姑妇。凡吾周氏之族,皆曰铅山夫人之贤,似吾校理夫人之贤。盖其为胡氏也,-保傅之训教者相若也;为周氏也,'姑妇之诏听者相若也。故以其所以为女事者为妇事,而周氏之为妇道者皆曰是为妇足法。以其所以为妇事者为母,而周氏之为母道者皆曰是为母足法也。呜呼!女子之行,不出于阃,拟人之善,莫如其亲。是所以书也,所以信也。寿昌盖以夫登朝,封为邑君,'享年五十有七。生男子五人某,'皆举进士。女子三人:长适晋陵胡璿,次适高沙李材,次许嫁姑苏徐孝广。孙女一人。铭曰:
    生有训,归有诏。妇是则,母是傚。惟寿禄,彼覆焘。订来者,'视丰报。《:浮沚集:》卷七。
『一』讳:原作“谋” 据殿本改。

【137】全宋文    卷二九六五  刘安上﹝一﹞
          胡奕修复职制
          朕待遇臣工,务从宽假,获与甄升之典,曾何存殁之殊。具官某,曩以时才,游更事任,将曹六路,宣劳实多,惜其沦亡,尝加褒赠,中缘褫夺,亦既累年。原情念劳,宜欲矜贷,其家籲诉,达於朕闻,特还内阁之华,仍赐後昆之庆,尚其不昧,歆此宠荣。《:刘给谏集:》卷二。

【137】全宋文    卷二九六五  刘安上﹝一﹞
          王子猷胡景修降官制
          吾民赤子,而畿县尤所重,尔玩法纵凶,长奸害民,朕何赖焉!姑削一官,是为宽典。《:刘给谏集:》卷二。

【138】全宋文   卷二九七O  汪伯彦﹝二﹞  胡献可
            胡献可
            胡献可,睦州寿昌﹝今浙江建德南﹞人。崇宁二年进士及第。政和五年为祠部员外郎。靖康中为淮南西路提刑。见《:宋会要辑稿:》食货四三之九、食货四五之四,《:鸿庆居士集:》卷一一,雍正《:浙江通志:》卷一二四。

【138】全宋文   卷二九七O  汪伯彦﹝二﹞  胡献可
          纲运召募土人事奏    政和五年七月九日
          乞诸路纲运召募土人,'除各有已降指挥外,欲乞应纲运窠名轻重,及理界年分并理运数,并依自来都管差副尉條法施行,候界满日令更互管押。《:宋会要辑稿:》食货四三之九﹝第六册第五五七七页﹞。又见《:宋会要辑稿补编:》第五六九页。﹝刘文刚校点﹞

【138】全宋文    卷二九八一  赵鼎臣﹝八﹞
          送胡子偕赴官浦城序  绍圣元年七月
          羁旅而去亲友。'贫贱而为小官。天下之士以为麈埃汩没,'羞恚抑郁,'所尝亡聊而不平之者也。吾友胡子偕',少以孤童徒步来游京师',凡再补吏',得主建州之浦城簿。夫建州,远地也;主簿,卑官也。霜秋九月,'隋堤草黄',方且下长淮之惊波',绝浙江之怒涛',涉吴度粤',始至其城。扁舟一叶,泊於天涯,於是而怨且不怿,'岂不宜然。吾阴察子偕,其行甚暇而不遽,'其志甚安而不烦,视之而貌不戚,叩之而言不愠。非夫守道循理知命之君子,'素尝蓄积於胸中者,'亦安能临事历落不惑至如此哉!由是觀之,'则乡所谓无聊不平者,'闻子偕之风,'亦可少愧矣。子偕长不满七尺',退然如不胜衣。遇人苟相知,则心欢喜倾倒',惟恐怀抱有所不尽,乘兴酌酒,'外忘形骸。亦能包容於寻常人,言语抵触,顺受不校。凡一见者',识其为长者尓,不知其人内行尤至。初罢东阳掾',囊亡馀金,走数千里,挈幼妹而归,'择良族而谨授之。勇於赴诺',不择剧易。在朋友间,顾财利如粪土。是决有以自处者。吾固东南多贤士大夫',盖将有见子偕者,'必曰承之之言犹信。绍圣元年七月二十七日,东郡赵某序。《:竹隐集》卷一三。

【139】全宋文    卷二九九六  廖    刚﹝七﹞
           答宣抚胡大学世将启
           顷缘衰疾,觊就便安。剡牍由衷,方露乞骸之请;赐环自速,遽叨专席之除。载惟孱陋之亡堪,良由推挽之有素。恭以宣抚大学士天骥绝足,庙琏希珍。高明而故旧不遗,梦想以人物为意。远寄五云之翰墨,欲鞭十驾之驽疲。某敢不被服王言,激昂晚节。唏鸾凰而小横秋之鹰隼,置狐狸而去当道之豺狼。倘无负于使令,庶不孤于期待。《:高峰文集:》卷八。

【140】全宋文 卷三O一六   释惠洪﹝二﹞
            邵阳别胡强仲序    政和元年十二月
           “多言乃致祸,'器满苦不密。人有两三心',安能合为一?河坏螘孔端,山隤有鼋穴。生存多所虑,长寝万事毕。”此孔北海临终时谓也,'而其意乃若自悔,'何也?“教汝为恶邪,则恶不可为;教汝为善耶,'则我平生未尝为恶。”此范滂临刑语其子之辞也,'而其意乃若自疑,何也?徐有功方视事,吏泣白曰:“有诏,'公当弃市。”有功置笔安步而去,曰:“岂我独死,而诸人长不死乎?”三坐大辟当死,'不忧;三赦之,不喜。其明见自性',不悔不疑',而卒以荣名终。吾闻成就世出世间法,特一切能舍耳',有功其亦知此乎!余学出世间法者也。辞亲出家',则知舍爱,游方学道,则能舍法;临生死祸福之际,'则当舍情。顷因乞食,'来游人间,与王公大人游,意适忘返,坐不遵佛语,得罪至此。重赖天子圣慈,'不忍置之死,'篆面鞭背',投之海南。平生亲旧之在京师者,皆唾闻讳见,云散鸟惊,独吾友强仲姁妪守护,'如事其亲。自出开封狱,'冒犯风雪,繭足相随三千馀里,而至邵阳,犹不忍去。呜呼,'臂三折而知医,'阅人多而晓相,'事更疑危而识交态,'有交如子,'何必多为;然强仲每见余蓬头垢污',在束缚中,饮食谈笑如平日',言涕俱出曰:“子殆不知世间有耻辱忧患乎?抑真石肝铁肠也?”余笑曰:“死可避乎?心外无法',以南北论中外,'则谓之失宗;以僧俗议优劣,则谓之迷旨。失宗迷旨',前圣所呵。吾方以法界海慧照了诸相,犹如虚空大千沙界,'特空华耳,何暇置朱崖於胸次哉?强仲高义密行',追配古人,'宜若知此。子持此语,为我谢乡里故人。此去死生一决,死不失为谷泉。脱或无恙,'尚不失为车中王尼。他日绿锦江头相见,'追惟今日,'则尚可轩渠一笑也。”政和元年十二月十九日,'海南逐客某序。《:石门文字禅:》卷二三。

【140】全宋文 卷三O一六   释惠洪﹝二﹞
          送强仲北道序
          洛生郭玉,'得程高方脉六微之技,阴阳不测之术。汉和帝时,'为大医王『一』,多有应效。性仁爱,'虽贱如厮养,'必尽其心力,'而医贵人',时或不愈。帝使贵人衣厮养服',同医辄效。问状,对曰:“医之为言意也,'腠理至微',随气用巧,'针石之间,'毫芒则乖。存神於心手之际,可得解,不可得言也。夫贵者以高显临臣,'臣以怖懾承之',其为难也有四焉:自用意而不任臣,一也;将身不谨,二也;骨节不能使药,'三也;好逸恶势,'四也。针有分寸,'时有破漏,-重以恐惧之心,加以裁慎之志,臣意且犹不尽,'何有於病哉?此其所以不愈也。”嗟乎',人之理患不能知之',知之患不能行之,观玉所论甚明',而竞不能用,'虽得之',亦失之之谓也,玉盖所谓有技之医,非有道之医也。有道之医,如庖丁之解牛,但见其理,'不见其全牛也。如孙武之诛二队长,'但见其法,不见吴之宠姬也。吾友强仲',少任侠,'喜立奇节',赴人之急难,义形於色。慕太史子义、王义方之为人,中年学道,一钣奉身,'为伊蒲塞之行,虽摧缩锋角,而剧谈滑稽,每每绝倒坐客。强仲盖寓於技,以游人间世者也,而喜医。贵人闻强仲跫然足音,'即其疾不辞而去。余尝问之',对曰:“吾治贵人有三易。方视其疾以投药,不知有富贵,如承蜩也',不以天下易蜩之翼'  一也;贵人必聪明',可晓以避就之理,二也;且吾期於活人,'而非事於名,一醉之外无所恤,三也o” 玉以四难自藏',而强仲以三易自显,殆所谓有道之医也。王城',贵人之都会,强仲往游焉。明年山林间闻京师有异人',能生人於死中,如秦越人、华佗者,'必强仲也。《:石门文字禅:》卷二三。
『一』王:四库本同。据《:後汉书•郭玉傅》,疑当“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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