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帖:仰望故乡的五搭桥原创 胡蔚东 大草市历史文化研究社
前言:
我是高湖镇五桥村人,现已步入知天命的年龄,人年纪大了,老是喜欢怀旧。我在五桥小学读过五年书,那时,每天和同村的伙伴们四次从五搭桥上走过,青石板上留下了我们童年的足印,石板桥上撒下了我们无数快乐和童真。写下这篇随想,其目的有二:其一只是想让自己勾起对童年时光的美好怀念、对故乡的无限眷恋;其次是而今五桥村并入了伍湖社区,其地名也会于不久的将来湮没于世,我是想让后辈人能够知道自己的家乡曾经有过的一段辉煌的历史。
——胡蔚东
我的家乡在衡东县高湖镇的五桥,是一个景色秀丽的小山村。一条小溪由东向西穿境而过,小溪两岸的村庄错落有致、阡陌相连。连接小溪两岸有落步桥、五搭桥、四搭桥三座石拱桥,现在已无从考究这三座石拱桥由何人建于何时,但规模最大的、造型精巧的桥当属五搭桥,它由东面的8块长条青石板铺成四搭,西面一搭是一个造型精美的石拱,小溪的水昼夜不停地从石拱下潺潺流逝。五桥这个地名就是从五搭桥中而脱颖而出的。五搭桥也只是连接小溪两岸村民一个载体,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然而,就是这座普普通通的桥,数百年来,从桥上走出去多少农家寻梦少年犹如夜空中熠熠生辉的繁星;五搭桥亦宛如天上一颗璀璨的北斗星照亮了寻梦者的前行之路
▲四搭桥
▲四搭桥如今仍在发挥着桥梁的作用
▲如今五搭桥虽已淹没在一片草丛中,只留下几个桥墩,一个桥拱。但是我们仍可以通过厚重的石板,宽大的桥墩想象当年的车水马龙。
五桥在我最初的记忆里,源自一首儿时的歌谣。小时候,常跟着与我稍长的伙伴唱着:“柴干水近的赖家里、一栋花屋生在胡家里、恰酒斗肴的麻土里,打牌赌钱的积埠里。”质朴的歌谣映衬纯朴的民风,一幅丰衣足食、悠闲自得美丽画卷尽收眼底。对家乡这种肤浅认识蜷缩在老旧的记忆里四十年有余,显得有些发黄了。
胡氏登榜公,清代乾隆年间人也,在五桥的天地里虽如流星般划过,但绝对是重重的一笔。在那物质匮乏、交通不畅的年代,人们平时食用的盐都需从广东省乐昌地区靠肩挑背扛艰辛运过来。时年43岁的乡贤胡登榜召集本地身强力壮的男人,组团前去乐昌运送南盐,风雨兼程往返月余才能挑回百多斤南盐,换取家庭日常所需,解决一家人的温饱,日积月累,队伍渐渐壮大,胡公审视度势,在衡山县城组团开店运盐卖盐,生意不断壮大。不出十年,汗置田土1100余亩,成为当地首富。其子孙为纪念胡公创业之艰辛,遂建胡氏登公祠纪念之,其祠耗时三年多,花费4000多块光洋,初建时美仑美焕,显得富丽堂皇,吸引方圆数十里的乡民接踵而至前来观赏游览。于是一栋花屋生在胡家里歌谣便由此而生。
▲“一栋花屋生在胡家里”,这是2012年胡校长拍摄的“胡家花屋”。
▲岁月久远,繁华褪去。不过细细观察,我们仍可以在一些细节上感觉得到当年这座"花屋”在这个偏远乡镇所带来的震撼。
今年清明节,我返回故里祭拜先祖。途经清末甘肃提督、二品将军欧公定一大人墓旁驻足虔诚祭拜,透过高大肃穆墓碑,隐隐约约听到了当年西北战场的叮当叮当金属抨击声,我似乎还看到大漠里金戈铁马嘶叫身影和弥漫的沙雾,这是一幅铁血男儿保家卫国悲壮画面,当时由欧将军带领的许多家乡热血男儿血洒疆场,彰显了家乡五搭桥的男儿刚烈、沙场临战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英气概,印证传承了麻土欧氏族人吃酒斗肴的豪气。据传欧将军解甲归隐故里,闭门谢客,静心休养,故去后升天成仙。
▲欧公墓
唐宋时期至清朝前期,五桥的积埠成了商贸服务的主要中转站,闻名衡攸。据说,明、清朝代,积埠码头旁,大大少少的店铺就有30多家,攸、衡多地柑橘、铁器、山货、土杂特产和篾竹通过积埠码头由洣水流入湘江、转洞庭、长江、吴淞口。五搭桥的各种特产漂洋过海。柑橘、烤饼、油货、猪市、牛市、伙铺、茶油交易、南盐和拜香成为那时的主打贸易。
直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