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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主要将领胡以晃
[ 来源:胡氏宗亲网 | 编辑:南山 | 时间:2007-07-05 06:08:25 ]
太平天国主要将领胡以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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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以晃是太平天国起义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他以豪富之家归附革命,而又倾其所有支援革命。拜上帝会秘密组织发展时期,他是平南、藤县斗争基地的实际主持者。团营起义阶段,他参与机密,忠心“护主”。金田起义以后,他不避艰险,不为利诱,随军征战,坚持到底,著有功绩。总其一生,堪称表现较好,善始善终的。
  一、山乡巨富
  胡以晃,字杏云,兄弟三人,他行二,小名胡二妹。生于公元一八一二年二月十九日(清嘉庆十七年正月初七日)。比洪秀全还大两岁。是起义主要领导人中年事最长的一个。金田誓师起义时,他已四十岁。“身材中人,黄面高鼻,短颏,髭浓髯少”。民间传说:胡以晃长相不凡,象个武人。
  从《胡氏族谱》得知,胡以晃祖籍江西临江府新喻县。元末避陈友谅之乱,其先祖胡楚英携家移居广东广州府南海县。楚英子胡济,明正统三年任平南知县,大力剿杀瑶民。万历年间,以晃先祖胡惺宇、胡健吾父子“游学粤西”。不久,惺宇死于平南武林,健吾遂“卜居蒙化里之古文村”。健吾子其灼,乃“明万历粤东武举,部铨千总。天启间,平寇有功,升授都司”。明亡,弃职携家至平南。闻同族举人胡仲康隐居八峒瑶区,亲临拜访。仲康恐其“诱仕”,乃“先窃避大同里山人深处。时瑶人传说清兵屠峒,四野奔散”。其灼至八峒,但见其地“洪蒙未辟,烟雾寥廓,幽隅草泽,荒原翳野,瑶域苍茫,汉人罕托”,“羡可垦辟”,“遂垦业立户,造庐卜居八峒之兴宁村”,成为胡姓“开辟八峒之始祖”,也就是胡以晃的太高曾祖父。
  胡其灼入居八峒,第一着就是乘瑶民“四野奔散”之机,把他们辛勤开辟的大片山场田地据为己有。接着又设法买通官府,把居住在罗文村一带的瑶民赶走,将那里的田地也霸占起来了。然后招人耕种,坐享租利,剥削和压迫劳动人民以发家致富。到了胡以晃的高曾祖父胡斌,便从八峒移居罗文村。虽说“视功名为身外物,睹富贵淡若浮云”,但过的却是一妻三妾的生活。终日“究心地学,得堪舆奥旨,凡山川醇驳,过目莫不了然然,故道号曰‘了然’”。胡以晃的祖父胡赞运,叔祖父胡嗣运,一个声称“富至粮租五百余石”,一个夸耀拥有“膏亩粮租千石”。传至胡以晃的父亲胡琛,由于所谓善“操胜算,展鸿图”,以致“寿数四十八秋,手创粮租四千八百石”。这一暴发,非但使罗文村胡家“家震声扬”,胡琛也成了所谓远近知名、“通称豪富杰绅”的人物。
  胡以晃的父亲有两个“四十八”——四十八岁和四十八万斤地租,早已成了平南路三里妇孺皆知的历史传闻。他所以在短短的时间内积累了那么大量的财富,超过他的父亲胡赞运财产的八倍而有余!据他的子孙后代说,主要门路有三条:
  一是恃势霸占。胡琛学习他先祖胡其灼的手法,进一步把邻近的瑶民赶走,抢夺他们的山林田地。
  二是债利盘剥。胡琛通过借钱、借谷、借牛给人等方式,榨取很高的利息。据说:他拥有耕牛四百多头,大部租人放牧使用。除牛租外,生下仔牛也算他的。人们形容胡琛放债取利的收入是:“每天打开大门口,起码有一百几十两白银到手。”
  三是收取地租。胡琛占有的山场田地,横跨平南、藤县和金秀瑶山三个县区。有一首歌谣,形容他占地的情况是:
  上至瑶口(在金秀瑶山),下达三江(在藤县);鸟飞不过,马走难穷。
  因为胡琛抢夺和剥削的手段既多又毒,所以群众给他起了个外号——“信石钵”。信石,又称砒霜,有剧毒。说是:“碰上他,吃也死,不吃也死,横直都跑不了!”
  胡琛不但占有大量山场田地,还用剥削得来的银钱大兴土木,建造了几座富丽堂皇的房屋。朱帘绣户,画阁雕梁。现在保留的两座,瓦是特制的,砖是磨过的。上座长四十四米,宽五米五,高六米五,房厅共十间,下座长五十一米,宽五米,高六米二,房厅大小十三间。朱帘绣户虽已不存,画阁雕梁仍旧保留。这些广居大厦,都是胡琛一手搞起来的。象这样阔气的财主,别说在山区,就是广西的平原乃至城镇,当时也确是罕见的。
  确凿的史料和实物告诉我们:胡以晃的家世,在可考的先辈中,元、明以后,多是仕宦富有者,数百年间,虽然几经迁徙,由江西,广东而至广西,但家道始终不衰,最后成了广西山区罕见的巨富。胡以晃出身于这样的家庭,说他“家本素封”是一点也不假的。在太平天国的所有主要领导人物中,他可以说是出身最富的一个。
  二、逼上梁山
  一八二一年(清道光元年),刚满四十八岁的胡琛死了。他霸占的大量山场田地,“手创”的四十八万斤粮租,亲自筹建的几座青砖瓦屋,由三个年幼的儿子继承着。胡以晃当时还不满十岁。
  家庭的重大变故,造成了“家道”的急遽逆转,从迅猛积累财富向迅速分散财富转化。“为了讲排场,比阔气,兄弟们争着卖田地”。一八三五年(道光十五年),他们把高帝村附近的一百二十多亩田地,以三百两银子卖给了邻村的黄超举。有一次,为了给一个新生的婴儿请满月酒,也卖了好几十亩田地。在家庭迅速中落时,兄弟们发生了意见分歧。最后吵吵闹闹地分了家。一八三九年(道光十九年),二十七岁的胡以晃愤然离开了罗文村祖居,独自“迁大同里山人村结造庐舍”。从此,他深居简出,成了名符其实的“山人”了!
  大同里的山人村,在山人冲中段,到路三里的罗文村,走山间直路也有四十华里。山人冲全长二十华里,群山重迭,密林遮掩,荆棘满途,人迹罕至。冲南有双田口,冲北有大阨营,各距山人村十华里,乃山人冲外出的必经坳口。翻双田口南出,即罗文、八峒;越大阨营北行,通龙坪、大瑶山。冲西北有高七百米的枫木界。翻界西去,就是鹏化里的花洲和思洪、思和、花王、邓塘四水的广大地区了。
  胡以晃在山人村结造的庐舍,依山临水,坐落在一块宽约四亩的平坡上。庐舍是一座三间,外加两廊,夹杂几间小屋,全部用河石砌脚,泥砖作墙。正屋三间,深五米,全长十七米左右,屋前有个灰沙地堂,绕以围墙。大门东向,另有朝南开的取水小门。整个结构格局,不过是山庄田寮而已!和他的罗文祖居相比,真有天壤之别!但谁会想到,这样一座深山密林中的小田寮,竟成了藏龙卧虎之地,一场震惊世界的农民革命风暴,就是在这小小的山庄首先发动的呢?
  胡以晃为什么移居山人村,独处一方?
  有人说:出于革命的需要。这个论点未必成理。因为当他在道光十九年迁居山人村时,连洪秀全自己还在科举与革命的十字路口踯躅徘徊呢!
  有人解释:因为胡以晃兄弟分家以后,他分得的田产多数在大同里一带。为了就地收租,照顾产业,所以有乔迁之举。这种说法,也不见得合乎实际。因为山人冲遍地皆山,可耕田地甚少。如要“就地收租,照顾产业”,何不移居大旺、水宴、九槐一带平原大垌,偏要蛰居人迹罕至的山人冲呢?
  又有人说:因为胡以晃家道中落,加以科场失意。如是萌发了隐迹林泉之念,迁入山人。胡以晃“曾应童子试”,且在关键时刻功败垂成,确是事实。《胡氏族谱》记其事说:“以晃公乃琛公之次子也。满清武庠生。曾应科,才艺压场,本选高魁;惟尾场大弓被误,顿虚虎榜题名。时即群雄亦闻风太息!”
  可见,科场失意,功名不就,对“抱负奇伟”的胡以晃,确是沉重的打击。但是,胡以晃是个“性豪爽,讲义气,肯疏财,好交游”的人。《贼情汇纂》说他“虽系乡民,然好高鹜远……而喜结客。”所以隐居山人,终老林泉,并非他的宿愿。当洪秀全、冯云山与他接触,对他晓以大义时,他便毅然走上“隐居”的反面,归附农民造反去了。
  还有人说:胡以晃成年以后,兄弟之间有矛盾,同时受到八峒公福社有钱有势的卓姓地主的打击、排挤,所以移居山人村。事实证明,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而且是胡以晃所以归附农民革命的重要原因。
  据胡以晃许多同宗后人说:他从一八三九年移居山人,十年中仅回过罗文老家一次,那是为了祭扫祖墓,并非探望亲人。而八峒的亲友们去探望他,虽然招待食宿,但态度十分冷淡。胡以晃同祖叔伯八人,堂兄弟二十六人,同胞兄弟三人,以晃同他们都甚少往来。他的胞兄以昭是“清皇朝监生”,胡琛死后,以长子资格把持家业;胞弟以旸是“清朝国学生”,为人势利,喜“结团贵势力”,素为以晃所厌恶。因为在经济上和大哥有矛盾,在做人上又与老弟有分歧,所以入山人冲后宁可常走鹏化或桂平,也不愿和自己的亲友多联系。
  至于胡以晃和八峒公福社卓家有矛盾,那更是众所周知,传闻甚广的事。
  公福社卓家,论经济,当然比不上胡家。但讲权势,却又比胡家强多了。据卓家后人传讲:他们的卓汉公在乾隆时做过京官。他的孙子卓珍和卓灿,都是八峒地区有名的“状棍头和讲话人”。群众形容卓家当时的架势是:
  起屋瓦翘角,
  门有下马石,
  家收千担租,
  宫府有亲属。
  这种有钱又有势的气派,自然不是光有四十八万粮租的胡家可比的。
  卓、胡两家的矛盾斗争,势不两立,是从卓灿和胡琛争夺土地开始的。因为卓灿眼红胡琛的田地,存心谋占。于是借口当田给胡琛,暗地里用碱砂水磨墨写当契,满以为年深日久,碱砂腐蚀当契,可以把田要回来。胡琛也很“鬼马”,识破卓灿的阴谋,用热水泡浸当契,洗去碱水。几年后,卓灿说胡琛霸占他的田地,告到官府,胡琛当堂摆出当契,卓灿无言以对,自认败诉。从此两家仇恨越结越深,形同水火。
  老子结怨,儿子遭殃。胡以晃在浔州府考试失败后,卓珍、卓灿等人幸灾乐祸,一有机会,就对他奚落嘲笑。胡以晃甚感恼火。一天,他从平南骑一匹小马回罗文老家,路经卓家门口。卓灿要他下马。他拒绝了。结果,卓灿凭人多势大,把胡以晃拉进牛圈里,枷住颈脖,用割草的镰刀给他干剃了半边头发,外加一顿毒打,才把他放了!这一场罕有的欺凌侮辱,在胡以晃的心里更深地埋下了复仇雪耻的火种。回到家里,他取下挂在墙上的大板刀,往八仙桌上使劲一拍,怒不可遏地大叫道:“皇天不给我走正道,老子造反了!”
  总之,家道中落,兄弟不和,功名不就,以及遭受地方权势者的打击排挤,是胡以晃迁居山人村的原因,也是他日后从地主阶级的营垒分化出去,最后归附于太平天国农民革命的主要原因。所以胡家的后人说道:“我们以晃二叔公太随洪、杨造反,实系逼上梁山。”
  三、招兵买马
   胡以晃是怎样参加拜上帝会的?史籍缺乏明确记载,在群众中有两种传说。
一种讲法是:洪秀全从广东到桂平,有一天,在街上劝人拜上帝,几个官差把他骂作“妖言惑众”,要抓他。恰巧胡以晃到了那里,对官差说:“劝人从善,有何不可?你们不听,可以走开,何以动手抓人?”结果,官差被斥退了,洪秀全很感激胡以晃见义勇为,为他排难解纷。事后,专程去拜访胡以晃,劝他加入拜上帝会。
  这种传说,尽管比较普遍,但显然是从《洪秀全演义》第四回“闹教堂巧遇胡以晃”的情节转化来的。而考诸历史,亦不足信。因为,洪秀全、冯云山到广西劝人拜上帝,最初是秘密进行的。一八四四年冬,洪秀全离贵县(今贵港市)到桂平,只在县城南门外张家作短期逗留。一八四七年秋第二次入桂,只是在紫荆山活动,而且不久就发生了王作新逮捕冯云山的事,公开宣传拜上帝更不可能了。
  另一种说法是:冯云山到紫荆山以后,听说平南有个胡以晃,家资富有,武艺高强,疏财仗义,任侠好客。冯云山十分高兴。于是,秘密从紫荆山深入平南山人冲拜访他。当时,胡以晃正是牢骚满腹,郁郁不得志的时候,经冯云山一番劝说,欣然加入了拜上帝会。
  持这种讲法的人虽然较少,而且还夹杂了一些神话,但征之史籍记载,结合当时情势,却是比较可信的。因为,一八四四年冯云山转入桂平活动以后,确实是不辞劳苦,到处奔走,结交同道,密谋起义的。胡以晃在平南山区有名望,具号召力,正是冯云山物色的对象。清方记载:胡以晃“素与洪秀全等为友,与冯云山尤昵,云山训蒙,曾主其家,遂倡立天帝会”。还有记载说:胡以晃“与天贼交最早”。以文献资料与口碑传说参对,不但说明胡以晃参加拜上帝会是由于冯云山的劝说,而且说明他和拜上帝会发生联系是比较早的。
  胡以晃加入拜上帝会以后,即以山人材为据点,开展“招兵买马”活动。从那时起,“群逆常聚食其家”,胡以晃成了远近知名的“东道主”了。他的活动范围,先是在大同里的马练、山人,和鹏化里的花洲一带,逐步扩及金秀瑶山的公也、罗香、龙坪、罗运等地。以后又通过居住在藤县大黎古盘冲的胡姓同宗熟人,把拜上帝的活动传入藤县大黎山区。永安州西南山区的居民,也有加入拜上帝组织的。八峒虽然是胡以晃的老家,因为敌对势力很大,“宿敌”太多,不易号召,所以他用力甚少。
  胡以晃开始召人拜上帝时,曾经公开讲过:“做事要有兵,有粮。有粮才能养兵。”因此,他开始变卖田产。同时抓了动员群众和制造武器两条。“胡以晃变卖田产招兵造反”,群众中传说甚多。有人说:“胡二妹在平南山人冲做米饭主,上至马练瑶口,下至藤县三江,到处卖田。藤县波头村财主黄日宜,请大黎古制村陆亚五做中人,买受了胡家在三江口附近的大片田地,价钱相当便宜。”还有人说:“大同里平塘村有个挑货郎担串乡的小贩,外号碱砂屎——为人处世又咸又利辣。胡以晃到处托人要卖田,他一手买了万多斤粮租。买卖的契纸写好了,胡以晃派人向他要钱,他交不出。拿着田契东推西扯,日逃夜躲,拖了一两年。胡以晃等不及,起兵走了。碱砂屎成了暴发户”。
  在发动群众过程中,胡以晃除了宣传“敬拜上帝,身家安全;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之外,还打出“同拜上帝,共食天禄”的口号,并且编了不少宣传拜上帝会主张的歌谣,教人到处传唱。至今还在民间流传的有:
  百万身家欠我钱,
  不穷不富任耕田;
  无食无穿跟我去,
  我钱常在富家边。
  
  贫穷子弟跟我去,
  富贵之人欠我钱;
  恶人该早死,
  善人留耕田。
“拜旗”也是胡以晃动员群众的重要手段。山人冲的中胜坪,花洲村的林长坳,金秀瑶山罗香村附近的龙坪冲口,以及藤县大黎里新旺村背的墨砚坪,都有一块名曰“上帝坪”的小平坝。据说就是胡以晃当年组织“拜旗”的场所。“拜旗”在晚上举行,可以避过敌人耳目;而且更深夜静,容易造成神秘肃穆的气氛,感人至深。“拜旗”之前,大旗先平置地上,为首者暗中用细线系住旗竿顶端。当群众俯首祈祷时,主持者暗自用力牵线,使大旗徐徐竖起,是为“得天意”。通过上述各种宣传动员方式,许多汉、瑶、壮族的贫苦农民,加入了上帝会。至今在群众中还传说:“胡二妹举旗招兵,一夜天光来了好几百人”。
  “要做大事,还得有刀枪。”据说:“胡二妹打了两年多武器,才举旗出兵。”先在山人冲的打铁坪开炉,后来扩展到鹏化花洲附近的林长坳,以及瑶山罗香附近的龙坪冲口。参与打刀枪的有汉人师傅,也有瑶人工匠,由胡以晃亲自挑选,“不真心可靠的一概不要”。《胡氏族谱》紧接胡以晃科考失败后写道:“自勰洪、杨,恒备刀戟精兵,图素国家义务。”就是指他为发动推翻清王朝的反动统治,积极招兵买马,打制武器,创建农民武装而说的。
  经过两三年的艰苦奋斗,“西自鹏化花洲,东到藤县大黎,南靠官村、八峒,北至大瑶山,都是拜上帝佬的世界”,胡以晃就是这个地区的主要领导者。他所联系的群众,不但有汉人,而且还有不少瑶人和部分壮人。尽管胡以晃的祖辈,靠剥削和掠夺瑶民的劳动成果,积累了大量财富。而胡以晃在山人村,却常与瑶民往还,彼此十分友善,瑶民也颇为信服他。瑶人善狩猎,攀山梁、越深谷如履平地。世传胡以晃手下有三百英勇善战的“打手”,其中不少是年青力壮的瑶族人民。
  为了激励部众,以壮军威,团营前夕,胡以晃别出心裁,用活动地区的一些地名,自撰了一付对联,贴在山人村住家的大门口。联语是:
  缉获藤峒、旺峒、那两、大旺、六社、山人皆北降;
  捉到龙军、都军、下盟、水角、三门、造册献东皇。
  一八五○年春夏之交,广西各地农民起义如火如荼,阶级斗争形势急转直下。洪秀全、冯云山从桂平紫荆山转移平南,蛰居在胡以晃的山人村田舍里,坐观风云变幻,制订各种条规,秘密策划起义。六月,散处两广各地的拜上帝会众奉命团营,酝酿、筹划了七年之久的革命正式爆发了!
  四、六年征战   
  团营号令传布出去,各地会众纷起响应。胡以晃的亲属则不同,除了妻子、儿女随营外,只有堂兄一纲,堂侄怀宝愿意从征,其余多取抵制态度。他的老弟胡以旸甚至组织团练自卫,最后归附了清军。
  为了稳住山人村大本营,保卫洪秀全和冯云山,胡以晃组织会众,在村后山岗和双田、大阨两个坳口建造营垒。他自己却奔忙于马练、龙坪、花洲等地,筹措粮饷,“祭旗会众”。并带队南下公福社,烧了卓姓财主的庄宅,报了当年被凌辱的大仇,四方为之震动。鹏化里车旺村地主翁振三,花良村地主陈宗淮借口以晃捣毁神坛,“聚众谋反”,调集团练,抓走赶往花洲团营的拜上帝会众多人。以晃闻报大怒,立即派队伍进攻车旺村,火焚翁振三家,活捉他的两个儿子,拉回花洲处决祭旗,声威更壮。十二月四日(道光三十年十一月初一日),平南知县倪涛,会同浔州协副将李殿元、秦川司巡检张镛督率兵壮并惠政里团练、瑶丁围困花洲,遍树木桩,封锁隘口,企图将洪秀全等困死。胡以晃派人走山间小道,径往金田求援。杨秀清得报,命蒙得恩率精锐数百人,回师思旺,抄袭敌人后路。胡以晃乘机杀出,阵斩敌人五十六人。二十三日,焚毁花良村陈宗淮家。二十七日,与蒙得恩军合击思旺圩,擒杀张镛,赢得了太平天国史上名为“迎主之战”的重大胜利。随即移师金田。民谣云:“花洲结寨胡以晃,招兵买马上金田。”就是对这一段历史的概括。
  一八五一年一月,胡以晃参加金田誓师起义。在转战桂平、武宣、象州时,胡以晃每役必与,建立了不少战功。九月中旬,太平军从桂平东出平南。思旺、官村之役,胡以晃因熟悉地理、人情,与肖朝贵、冯云山亲临前线指挥,一举歼灭清军主力向荣所部,并乘胜亲率先锋军,经八峒出大旺圩。一路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每至一地,必先派人入乡高声喊话:“各位乡亲不用慌,不用逃,大齐(浔州土话,大家之意)同拜上帝,共食天禄。”在八峒,群众惊避者不少。太平军到处传话:“兄弟姐妹不用慌,是你二叔人马到来!”白庙村的胡廷谟,是胡以晃的同族兄弟,家中养有一匹好马。胡以晃想用自己的细母马和他对换,以利征战。他一进门,就放声高喊:“五哥,想做官,食天禄,就跟我去啦!”胡廷谟双手掩耳,赶忙从后门逃走,不予理会。以晃走进马圈,换了马匹,把两千钱放在马槽里,就匆匆上路了!
  在向永安州进军途中,胡以晃随洪秀全从水路前进。军至藤县三江口,被地主团练拦击。据说:“胡以晃足受炮伤,……骑马逸去。”既克永安,洪秀全封王建制,以晃受封为春官正丞相。
  在永安的攻防战中,清廷以州城久攻不下,迭令前方将帅“设法悬赏购线,使贼党自猜”。幻想收买太平军的将士,利用里应外合的办法,把新生的太平天国政权“一鼓荡平”。反动派的政治嗅觉是十分灵敏的。他们探知胡以晃家有佃户,而且了解胡以旸和胡以晃的关系,知道他的为人。于是通过胡以旸和佃户莫吾芊、莫凤勉等人,给胡以晃写信劝降。胡以晃执其信使,将来书献给洪秀全,并复函严加拒绝,词意“极为狂悖”。说明胡以晃在这一场用间与反间的斗争中,经受了考验,对太平天国革命事业是坚定和忠诚的。
  一八五三年四月,太平军突出永安,挥师北上,挺进湘鄂,东下江南。胡以晃“皆与其军事”。一八五三年春,太平军由武汉夹江东进时,胡以晃在石达开直接统率下,与秦日纲、李开芳、林凤祥、罗大纲、赖汉英、吉文元等任陆路先锋。胡以晃由江北前进。二月中旬,占湖北蕲水。月底,复由蕲州前进,会合水师,于三月十九日攻克南京,住原江宁府署。
  一八五三年五月,太平天国分军北伐、西征。胡以晃与赖汉英、曾天养等率战船千艘,溯江西上,战略目标是重新夺取安庆、九江、武汉三大据点,巩固天京上游,解决粮饷供应,形成席卷江南广大地区的有利形势。六月十九日,胡以晃等挥军克安庆。二十四日,围困南昌。清按察使江忠源,总兵音德布以及湘军悍将罗泽南、郭嵩焘等分路率军援救南昌,攻防战事呈胶着状态。九月,胡以晃等主动撤南昌围,转攻九江,克之。时石达开奉命驻安庆,主持西征战事,决定分兵两路:由石祥祯、韦志俊率军西上,直取武汉;以胡以晃、曾天养率军经略皖北,固守安庆,保证南京至九江联络畅通,并策应北伐成争。十月中旬,胡以晃与曾天养联军克集贤关,一月之间,连下桐城、舒城,击毙安徽团练大臣吕贤基,直逼庐州。
  庐州是安徽的临时省城。太平军向皖北挺进时,清廷以江忠源为安徽巡抚,拼死调集力量,增援庐州。江忠源是太平军的死对头,从围困永安,设伏全州蓑衣渡,到助守南昌以抗拒太平军,他都表现得十分凶悍,是死心塌地保卫清王朝的汉族反革命官僚。太平军围困庐州,以晃命在东门外挖掘地道,埋没地雷攻城。江忠源也命兵勇在城内挖地洞迎击。以晃又命士卒改在水西门外开挖地道,埋设地雷轰城,炸塌城墙数丈。江忠源驱兵勇拼死堵截,并将城墙修复。当攻城战斗相持不下时,清军已分数路向庐州增援:陕甘总督舒兴阿率一万五千人驻冈下集;总兵音德布带滇兵屯枣林;玉山带滁州兵驻拱辰门外;湘勇头目江忠浚、刘长佑等带队踞西平门外五里墩。但都慑于太平军的强大攻势,不敢前进。时庐州知府胡元炜及从徐淮一带召募的勇丁,早与太平军暗通。胡以晃与曾天养采取稳住城内之敌,先破城外援兵的策略,于环城七门分筑木城土垒,形成攻防相救、声势相连的阵势,击毙玉山,连败舒兴阿、音德布,复于水西门挖地道攻城。城内徐淮勇丁放火内应。一八五四年一月十四日,城墙崩塌,以晃率众登城,击溃守军,江忠源投水自杀。这是胡以晃直接指挥作战取得的一次大胜利!三日后,他由大东门进驻庐州城。且看一位目击者记载当时进城的盛况:
  “至午,伪官丞相由大东门外馆进大东门城,是何模样?前头的人,头戴黄绸帽子,身穿黑羔子短衣,下穿青缎裤子,脚下穿鞋袜。有四五十人一样打扮,皆是贼官。各人前黄伞一把,皆骑马在伪丞相前走道子。伪丞相面前执事,系杏黄绸蜈蚣旂,上绣二龙戏珠,此旂十对;又方旂五对,白心红边,中嵌黑白相间太极图。又有丈高黄布旂十对,既阔而大,上写:‘太平天国春官丞相功勋加一等胡伪衔字样。又大锣四面,打二十四锤,吹手两班,锣鼓四班,黄绣龙伞一把,外随刀枪无数。坐的八抬轿,是大红绸绣花玻璃的轿。伪丞相是真贼,约三十多岁,白面有须。头戴类似财神的帽子,穿圆领大袖,大红绣花袍子,脚穿缎子靴。后头所跟皆是贼的伪官,头扎黄巾,身穿黄短褂,下穿红绸裤子,穿鞋穿袜,有四五十人一样打扮,皆骑马,手执蓝绸旗,用杪杆撑着,人执一杆,坐在马上。”太平军攻克庐州,曾将城内男女编组入馆。胡以晃进城后,即传令安民。命城中百姓手持令箭,由太平军战士打锣,大声喊叫:“合肥新兄弟们听着!士农工商各执其业,愿拜降就拜降,不愿拜降就叫本馆大人放回,倘不放就到丞相衙门去告。”城内人心大为安定。
  太平军占领庐州的捷报传到天京,洪秀全、杨秀清十分高兴,封以晃为护国侯;不久,改为护天侯,命守庐州,经营皖北,以通南北粮道。同年夏,以晃受封为豫王,并加“露师”名号,成了太平天国初期的八王之一,仅次于秦日纲而居第八位。
  但是,好景不长。胡以晃封王甫三月,就因屡战失利,六安州被敌人攻占,于九月中旬被革去王爵。杨秀清以夏官又正丞相周胜坤从天京率军驻守庐州,调胡以晃增援湖北。从此以后,虽然参与半壁山、田家镇以及在九江大败湘军等战役,但已经不是独当一面的主帅了!九江战役之后,胡以晃奉命回守西梁山,改封护天豫。一八五五年十月以后,在石达开指挥下,出师江西,转战于新昌、临江、罗坊、新喻、分宜、占城、萍乡等地。所到之处,多令编制户口,征收钱粮,修城筑垒,设官治理,颇有建树。但一八五六年三月以后,就再无胡以晃活动的消息了。
  胡以晃从一八五○年夏团营起义,到一八五六年春销声匿迹,六年戎马生涯,雕鞍常与,或为先锋,或任偏师,都能尽忠职守,夺取过许多胜利,也经受过不少挫折;在征战中负过伤,流过血,把自己的资财,心力乃至于生命,全部献给了太平天国革命。对于一个出身豪富,归附农民革命的人来说,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五、病死临江   
  关于胡以晃的结局问题,说者不一。
  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说胡以晃自六安州兵败以后,“削去伪王号,调往芜湖,复以他故取至金陵杀之。”
  英人布列治门(Bridgman)据他的同胞肯能(Can-ny)口述资料写的《太平天国东北两王内讧纪实》,却说胡以晃在一八五六年的“天京事变”中,随韦昌辉一同被杀了!
  杜文澜在《平定粤寇纪略》附记一《胡以晃传》中,说是胡以晃“踞庐州,后亦走死”。
《胡氏族谱》民国14年(1925年)抄本的记载是:“自杨(秀清)佯诡欲以谋夺君基,西帝(指胡以晃)率十万余众遥据陕西。”据平南八峒老人传说,胡家至今仍有后人在陕西。
  知非子在《金凌杂记·续记》中写道:“胡以晃,伪封春宫丞相。窜六安州后,贼又伪封护天豫王,病毙江西临江府城。”罗尔纲同志征引江西有关方志,考察一八五六年春胡以晃在江西的征战活动,认为《金陵杂记》“病毙江西临江府城”之说可信,故暂从此说。且认为胡以晃病死极可能在太平天国丙辰六年(公元1856年)春间。
  平南罗文村胡以晃的后人却世代相传:“胡以晃到南京即以战功封豫王。后因在安徽兵败,被革去王号,内心无限忧愤。不久,因为杨秀清、韦昌辉互相残杀,军心涣散。胡以晃看到这般景况,更加感到大事难成,日夜忧烦,吐血不止,病死在临江府。真是叶落归根,回到祖居老地了。”
  看来,胡以晃病死江西临江府之说,既有当时人的文献记载,又有胡家后人的具体口碑传说,应该是比较可信的。至于死在“天京事变”之前或以后,还有待进一步加以考证。但胡以晃先是因为革去王号,忧愤成疾,后因“天京事变”,吐血身死。所以一八五六年春后即不见其活动,“天京事变”后死去,也是合乎逻辑的。
  说到“天京事变”,胡以晃还蒙受了洋人强加给他的一桩不白之冤。
  英国人布列治门写《太平天国东北两王内讧纪实》,说胡以晃本是杨秀清的“心腹部将,为其亲信”。后来转向洪秀全告密,指控杨秀清有叛逆行为。语虽隐晦,其贬责之意却十分明白。
  麦高文(Macgwan)在《太平天国东王北王内讧详记》中,不但说胡以晃向洪秀全密告杨秀清阴谋叛乱,而且他还“自告奋勇,愿负扫除奸党之责”。把胡以晃指为“倒戈卖主”的小人。
  以上两篇关系到胡以晃为人的记载,只是根据可能的口述写成的,属于“孤证”。而所记有些情节,显得悖于情理,有欠真实。何况,如前所述,一八六三年三月之后,已经不见有关胡以晃活动的记载。他或已死去,或在病中。为此,我国关于“天京事变”的公私、正反两方面的著述,都没有提到胡以晃的。所以,麦高文、布列治门说胡以晃在“天京事变”中扮演了“倒戈卖主”的不光采的角色,实乃冤案一桩,应予否定。
  关于胡以晃的一生和他的为人,平南《胡氏族谱》曾经做了这样的概括:
  “……道光暮,春秋强壮间,联洪杨而结盟,援群英为同调,巨图讨满统汉,翻清复明。于金田起义,浔郁招军,不及数年,丛集戎马,军队盈千累万,誓师上由浔、桂、全、湘进据武昌,下临吴会,取南京建都,攻伐中原中心诸大省,势如王者之兵,故称(兵)不日而成太平天国。洪君位尊天王,杨君位尊东王,晃公当日身隆丞相,后封豫王。或为大英雄,或为大叛逆,流传史册,姓名与能事垂之天下后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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